傅婉清問道:“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雖然剛剛時宜就拒絕了時老爺子,可是傅婉清不知道啊,她還真的以爲只要是個人就覬覦這些東西呢。
“我爲什麼要跟你商量,怎麼,時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你不成嗎?”時老爺子怒氣衝衝,只釋放了當年五分之一的威力。
就已經可以讓傅婉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了。
傅婉清努力鎮定下來,想要依靠柔弱來扳回這一局。
“爸,我不是說您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跟我商量,也不是您做什麼都要經過我同意,我更不是說我現在纔是當家做主的那一個,我知道我是您的兒媳婦,應該聽您的話。”
“但是您想啊,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這牽扯到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如果不好好解決的,又怎麼說的過去呢?董事會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計劃行事不是嗎?”
時老爺子笑了起來,涼意滲人:“你說董事會的那幫人滲人?可是那幫人跟你比起來,我看可是可愛太多了,起碼他們是真的心疼自己的親生骨肉。”
傅婉清現在真的渾身都開始打顫了:“爸,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哪裏做的不對,讓您不開心了嗎?”
“你以爲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傅婉清,我原本認爲你只是一時糊塗,但是卻沒有想到你的心真的就是冷的,從今往後,你不用在這個位置上了,直接去後勤部就可以了。”
傅婉清現在的職位那是可以在公司裏面一手遮天的。
而且後勤部的主管還是時老爺子的親信,如果她真的過去了,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喫的。
“爸,我嫁進來那麼久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沒有離開過的,現在您真的要這樣子對待我嗎?先是時箏被趕了出去,再是我被調到後勤部,您知道不知道外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您是不是不想要我活了呢?”
時老爺子早就厭倦了傅婉清這幅嘴臉:“你在對付我親孫子親孫女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他們會不能活呢?怎麼就沒有想都老爺子我也會不能活呢?”
“傅婉清,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但是你將我對你的寬容當成是縱容,你到底是有什麼自信我會犧牲自己親孫女親孫子來爲你鋪路?爲你的養女鋪路?”
傅婉清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爸,時箏從小就在我們家裏,她多麼尊重您,難道您不知道嗎?難道您對她就真的一點親情都沒有嗎?難道就因爲她不是親生的,不是時家的血脈,您就這個樣子嗎?”
“爸,我一直都認爲您不是一個這樣子的人,我一直認爲您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您這樣一個聰明的人,怎麼也會被這些事情所矇蔽呢?您怎麼就可以一點都不對時箏好呢?”
什麼叫做賊喊追賊,現在時老爺子跟時宜以及席聿衍可算是知道了。
真的是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自己的親孫女親孫子也在被這孽種欺負,時老爺子就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喝了他們的血。
“傅婉清,你真當我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了?如果我不是顧及一絲,你以爲時箏會好好的被你給弄出來?你又是怎麼站在我這裏跟我說話的?”
“這麼想來的話,我的確是有些太過於縱容你們了。傅婉清,這是我第二次跟你說這些話,如果讓我第三次說到這些話的時候,你恐怕就要到地府裏面跟時箏團聚了。”
時老爺子的眼神裏面充滿陰鷙,心情極其不好,這一幕讓傅婉清想起當年。
所有的人都比不過時老爺子一人,古代有康熙九子奪嫡,現代有時耀成爲時氏集團總裁。
雖然不比康熙的兒子死傷慘烈,但是時老爺子也是鐵血手腕,從來都沒有輸給過任何人的。
如果說他想要誰的命,再僞裝成爲自殺,這件事情是一點難度都沒有的。
傅婉清的心徹底涼了,恐懼從四肢百骸傳出。
傅婉清的確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早就忘記了時老爺子是不能夠招惹的一頭猛獸。
但是她卻做了這麼多傷害時宜跟時淵的事情,的確時老爺子還讓她們在這裏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但是在傅婉清看來,就還是時老爺子不知道爲人處世。
她跟時箏明明就已經將自己的目的給表現的非常清楚了,時老爺子如果真的在乎時宜跟時淵的話,將公司給了他們不就好了嗎?
哪裏還用有這麼多的事情呢?更何況,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是她想要放手,盛和也不可能會放手的。
不成功便成仁。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傅婉清抱着這樣子的想法,頓時冷靜下來:“爸,我知道我錯在哪裏了,往後我不會再介入到這些事情中來了了,您也不必有任何顧慮。您想要將位置給了時宜就給了時宜。”
左右現在給了時宜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是需要將這位置給還回來的。
怕什麼呢?
時宜忽然間就明白了,爲什麼傅婉清這樣一個算不上聰明的人竟然可以在時家待這麼久。
因爲傅婉清真的可以很快的就看清楚情勢,從而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如果是她的話,恐怕就做不到傅婉清這麼妥帖。
她的父親已經去世,時老爺子也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在死後還被議論紛紛。
所以只要傅婉清安分守己,或者是不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時老爺子是不會將傅婉清給趕出去的,畢竟再將傅婉清給趕出去的話,那可就真的落人口柄了。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時宜,往後時氏集團的總裁就由你來接任,我會通知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