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箏掩飾:“怎麼會有備份呢?媽咪怎麼可能會在機器前面看着呢?”
“你也知道現在股份全部都在我這裏吧,那她現在就是一個超極大閒人啊。如果不是躲在機器前面的話,那麼現在應該躲在哪裏呢?你總可能說她什麼都沒有做,在家裏睡覺吧?”
這話聽上去沒有任何冒犯的地方,但是卻讓人心裏極度的不舒服。
如果傅婉清在場的話一定會好好教訓時宜的,從她直接稱呼她的名字開始。
這時宜到底是怎麼了,之前好歹還是個知書達理的,現在竟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就讓人難以想象。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時箏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你不覺得你這樣子說話太過分了嗎?媽咪到底說了你什麼不好的話,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竟然要這麼說她。”
時宜都已經重複到不想要重複了:“如果你想要上傳的話,我歡迎你上傳,但是你記住我這裏,也有着全程錄像。如果你不介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媒體大衆面前出洋相的話,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
這話一下戳中時箏的心。
時箏跟傅婉清的確是想要錄下來這一切發佈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時宜到底是個什麼嘴臉。
可是誰知道,人家竟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根本就什麼不害怕啊。
跟這些個邪魔外道相處,如果不想好應對方式的話,只怕阮彎彎早就已經沒有全屍。
見這招已經失效,時箏乾脆裝出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來。
“時宜,你怎麼對我我都是無所謂的。你想要將我殺了都可以,但我只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求你,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跟媽咪計較,你可不可以將總裁的位置還給媽咪?”
時箏的確是有盛和這個大靠山,但是盛和畢竟只能生活在暗處,是不可以生活在明處的。
傅婉清得負責明面,之前她是公司總裁,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可是現在傅婉清已經不是公司總裁了,反而是被分到了後勤部。
這無疑是在全公司的人面前狠狠抽了傅婉清一個耳光。
公司裏那些個見風使舵的人誰還能夠真的尊重傅婉清呢?只怕不爲難她就是好的了。
如果她要是還在公司的話,的確是可以保護傅婉清。
可是現在也已經被趕了出來,再怎麼說都沒有辦法幫助到傅婉清了。
甚至於現在傅婉清就算是想要幫助自己都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了。
時箏不想要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時宜,算我求求你了。你現在已經勝利了,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一切。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所以我就是過了過總裁的癮,然後再將這一切都還給你們?時箏,你在說什麼夢話。如果你想要我這麼做的話,也可以。那你就證明這所有的事情不過就是個夢境。”
“如果證實這就是夢境的話,那麼我倒是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但就是看你敢不敢證實了。”
時箏聽明白了,時宜這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這些事情是不可能再還給她跟傅婉清的。
時宜是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留的。
時箏只能夠再次從別的地方入手:“我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我也不求你這件事情了。甚至於你要跟媽咪決裂這件事情我也不想發表我的任何意見了。但是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是媽咪的第一個孩子?你還是媽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到底有多麼狠的心啊,纔可以將這一切都給忘記了。”
道德是所有人都會有的。
如果其他方面行不通的話,那麼時箏就只能夠從這方面入手了。
她就希望時宜現在還保留有一定的道德觀念,不要這一切就是應該的。
“時箏,你還真的是越來越不長進了。我被你害過多次,時淵被你害過多次。傅婉清都是向着你,不向着我們的,甚至還爲你籌謀劃策看看該如何收拾我們。”
“我想不管她生我幾次,我跟時淵都已經還清了吧?當然這裏面還有一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生而不養者,不配爲母。”
時宜的聲音清晰,哪怕沒有畫面,傅婉清坐在電腦前面都可以想象出時宜現在是怎樣的表情。
“我跟傅婉清的情分,早就被她親手斬斷了,而將我跟時淵養大的人一直都是爺爺,如果說我們真的有應該感激的人,那麼這個人也一定會是爺爺,而不是傅婉清。”
“時箏,我們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也難爲你還可以過來找我,那我就將話說的再明白一些,我們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情分,只有過招。”
“知道了嗎?如果你們想要拿走我時家的一切,好。想要拿走我時宜的命,好。”
時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下一次,記得從這拿。”
那裏是心臟的位置。
要麼你死,要麼我活。
這就是時宜的態度。
時宜轉身離開,時箏卻還愣在原地。
她不管怎麼想,始終無法想明白這些事情。
時宜到底是怎麼了呢?之前明明那麼愚笨的一個人,怎麼現在竟然會那麼聰明呢?什麼事情都可以猜得到。
甚至還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來維護自己應有的權益。
這真的已經不再是時宜了,反而是像另外一個人。
“小箏。”
傅婉清的聲音從另外一隻完好的耳環中傳出:“你怎麼了?”
這聲音中是濃濃的關心,帶着讓人羨慕的親情。
只可惜,現在卻已經成爲了時宜最厭煩的東西。
“媽咪,剛纔我們的對話你也都聽到了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這視頻肯定是不能再發了的,就算是再發出去,恐怕也只會讓別人笑話我們而已,你現在想到什麼解決方法了嗎?”
“還沒有。”
傅婉清也意識到事情棘手:“你先回來吧,看來我們現在只能夠通過爭搶來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