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到這裏那麼長時間了,結果所有的事情可以說成是絲毫沒有進展,這讓一向注重效率的時宜覺得有些挫敗。
時箏卻忽然間沉默下來。
半晌,時箏道:“你喜歡席聿衍什麼?”
時宜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時箏,你沒有搞錯吧你,在這個時候,你不問我其他的事情,你不讓我做其他的事情,你竟然問我什麼時候喜歡席聿衍的,又喜歡席聿衍什麼?”
“說真的,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真的就有那麼重要嗎?不管再怎麼樣,我現在都已經是席聿衍的太太了,至於我們彼此爲什麼喜歡彼此,又是喜歡彼此什麼,我又有什麼責任跟義務要來告訴你呢?你不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嗎?”
“我勸你,感情最容易讓人陷入到魔障中,你最好是趕緊讓自己從這些事情中清醒過來,不要再沉迷於這些事情中了,除了傷害自己就是傷害身邊的人,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
時宜現在都覺得自己有些八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跟時箏說這些話。
如果時箏萬一真的聽她的話了,放棄了,她又該怎麼辦呢?
難道就可以放棄前世的深仇大恨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時宜一捂臉:“你就當我剛纔什麼話都沒有說過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了。現在,告訴我你到底讓我做什麼,你說出來,我就去做,我做完後,你放我跟白月離開。”
時宜覺得她最應該學習的其實就是跆拳道或者是泰拳,但凡換這其中一種,她都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子被動了,如果能有人敢攔她的話,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時宜。”
時箏眼睛似乎可以刺穿時宜一樣:“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要知道,我只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要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席聿衍的,又是喜歡席聿衍什麼。”
“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你也根本就不愛他,你憑什麼啊,”時箏眼睛紅起來,眼淚都在打轉,“他怎麼就那麼愛你啊。”
這一次,時箏倒是真情實感,沒有任何做戲。
時宜沉默下來,如果說時箏在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這樣子問她,而不是動用那些骯髒的手段,很有可能她不會出事,他們的關係也不會破碎。
但是講真,在傅婉清的思想灌輸下,能正常就怪了。
只可惜時老爺子的凜然正氣終究沒有深入到時箏心裏。
“他爲什麼愛我,這件問題我給不了你答案,因爲我不知道答案。但是你爲什麼會愛上席聿衍,又是什麼時候愛上席聿衍的,這個問題就很簡單了,他是這樣子一個完美的一個人,我不喜歡他,不愛他纔不正常吧?”
“你的問題我現在都已經回答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們了?你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走了?”
“好,那我就說的更準確一些,哪個女人在面對可以爲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會沒有任何動容呢?最起碼我是做不到的,在他對我那麼好之後,我就已經愛上他了。”
時宜之所以不想說出這個答案,就是因爲這個答案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很有可能會讓人覺得她根本不愛席聿衍,只不過是在感謝而已。
真心喜歡被扭轉成爲感謝的話,那還是挺讓人作嘔的。
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說了什麼話,就很容易都會被席聿衍所知道,所以她纔不願意在外面說這些事情。
就是害怕當這些話傳到席聿衍耳朵裏面後就會變了一個樣子。
果然,時箏馬上道:“時宜,你不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嗎?你這樣子說,不就是在說你自己根本分不清楚什麼叫做感激,什麼叫愛情嗎?你這份感情根本就算不得是喜歡跟愛啊。”
“你不是說你想要一份純粹的感情嗎?但是你現在擺明了就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分明是將感恩跟其他感情混爲一談了,我覺得你應該仔細思考一下,及時抽身而出,你認爲呢?”
時宜這才明白時箏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子說了,她這完全是在從其他的角度上想讓她放棄這一切啊。
時宜都覺得有些可笑了。
“時箏,有些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但是你卻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那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再說一遍。”
時宜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烏雲密佈,渾身上下都泛着冷意。
換成是誰,一直都被撬牆角,她都愉快不起來。
“你如果想讓我做其他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你的想法就是想要讓我放棄席聿衍的話,我想你可以不用花費這個心思了,感謝還是喜歡我分的清楚。席聿衍就是我認準的男人,這一生一世都不會變。”
“說句難聽的,時箏,你覺得我退出了,他就會愛上你嗎?不會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就想要得到男人的心了?如果說席聿衍真的對你有什麼想法,那也是噁心透了你,不想要再看到你啊。”
“你搞不定席聿衍,你就想要從我這裏入手,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那麼無恥呢?從這點上來說,你是一脈傳承嗎?”
時箏這才心頭重重的一跳,提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一脈傳承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的是藏不住任何一點事情啊,這才哪裏到哪裏,時箏都要將所有的一切通過表情來告訴她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這麼孜孜不倦的想要撬走別人老公,而且剛剛白月說你是爸爸的,但是他好像又沒有讓你回去,這不就是很清楚明白嗎?他有家室。那你媽媽不就是跟你一樣嗎?喜歡撬別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