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進電視臺系統,阻斷頻道鏈接,跳轉數百虛擬ip後,轉嫁鏈接到計算機d盤。
不久,國內所有電視臺開始循環播放同一條視頻。
視頻中,女星梁秋予對着鏡頭,聲淚俱下,控訴喬澤天名下振興科技累累惡行。
與在警局說辭別無二致,沒什麼新鮮,唯一不同,鏡頭最後出現張蓋着公章的合同。
蘇孚詫異:“合同不是已被喬澤天的人偷走?”
許渡點點頭:“梁秋予的確是那麼認爲的。”
金羽不可思議道:“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許渡瞥向他:“我沒瞞你,視頻一直在你筆記本d盤,只不過用過技巧隱藏。”
金羽無語凝噎時,蘇孚問:“接下來怎麼辦?”
老張在xx電視臺值夜班。
凌晨五點,臺裏座機忽然響起,老張驚醒,拿起話筒,含糊問:“喂”
“領導?怎麼啦?什麼視頻?”
邊回答問題,老張邊挺直腰,去掃總機:“沒什麼視頻啊,放得還是江山美人。”
重啓機器後,老張盯着屏幕裏的梁秋予目瞪口呆。
領導已經發飆:“還愣着做什麼,不趕緊解決?”
能值夜班,處理常見問題,且有兩把刷子。
只是......老張額頭出汗:“領導,是臺裏得罪什麼人了嗎?這不像故障,是被惡意攻擊,處理不了啊,技術部八點上班......”
那邊吼:“不只咱們臺,儘快解決,控制影響。技術部已經去通知,一會就到,你再試試!”
試來試去,一百多個電視臺,依舊在播放該視頻。
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甦醒,打開電視。
尤其公職人員,是有看早間新聞的習慣的。
市長辦公室,市長盯着那臺電視,舉着話筒,表情算不上好:“老領導,這肯定是惡作劇,喬家沒問題,我已經派人在查。”
正說着,屏幕畫面一閃,以爲是下面修復好系統,市長剛要鬆口氣,卻見屏幕開始滾動大字:“喬澤天和證據現在在xxx。”
廢棄倉庫,三人躲起來,靜靜等。
全國人民都見到視頻,市政府潛伏勢力沒理由聽不到風聲。
普通市民聽到這種消息,肯定不會第一時間來驗證,只會討論、報警,或等待結果。
來得快的,要麼是警方、要麼是喬父、要麼就是喬父背後勢力。
有物證,喬澤天是人證,那位、或那幾位,真的放心喬澤天有機率落在警察手裏?
只會拼命,在警方出警前,趕到這裏。
說不定,還會百般阻撓出警。
許渡推測沒錯,首先趕來的是一輛黑色轎車,下來的並非喬父,而是五個戴着墨鏡的高大男人。虎背熊腰,魁梧有力,一進來,邊開始分散搜索喬澤天。
三人躲在另一間倉庫地下密室中,通過筆記本屏幕,時時監控地面情況。
很快,其中兩個黑衣男子發現了地面上的喬澤天。
喬澤天此刻已然清醒,見到黑衣男子喜極而泣。
黑衣人問:“合同呢?”
喬澤天剛醒,並不知道電視臺循環播放過什麼。
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居然驚動這兩位,還提到合同,他問,二人卻不答,專注搜索倉庫,對講機聯絡,其他也沒進展,二人對視一眼,翻手亮出兩把匕首。
不像是要給他解繩子,倒像是......
喬澤天小心地,往後磨蹭身體,厲聲呵斥:“你們想做什麼!”
“喬少,你別怪我們。”
瀕死,喬澤天爆發出巨大的潛能,竟撞翻右側那人:“我要見郭少!”
密室,三人咀嚼着郭少。
x市高層,能被稱爲郭少的,只有一個人郭晉陽。
來的兩人中,絡腮鬍酷愛折磨人。
另一人看絡腮鬍興致上來,給他放風,順便催促其他三人儘快找遍倉庫每一個角落。
喬澤天的軀幹與四肢,出現一處又一處血窟窿。
大量失血,令他奄奄一息。
金羽笑,笑完,沉下臉。
喬澤天這麼死去,他的確報了仇。
可不是他親手雪恨,反而對壞蛋頭子有利,越想越不快意,問許渡:“就讓他把喬澤天殺掉?”
許渡津津有味地觀察着絡腮鬍行兇技巧:“你覺得懲罰還不夠?二十五、啊,不,二十六刀,那人力度、角度都很好,足夠痛,卻不會立刻死。”
金羽抹了把臉:“許哥,你手裏有合同,算證據吧?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蘇小姐說得對,應該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蘇孚接話:“那咱們上去?”
許渡盯着兩團麻煩,輕輕嘆口氣。
三人從密道上去,裝作剛進來的樣子,先將分散的三人逐個擊破,纔來到喬澤天所在。
守門的很是警覺,金羽靠近到十步遠時,立馬掃視過來,金羽拔腿往外跑,震聲喊道:“兄弟們,救命!”
守門的跟了兩步,轉頭回倉庫:“快點,有人……”
話音未落,一塊沾着麻醉藥的手帕捂過來,守門大漢身手利索,矮身向後踢去,許渡避過。
“噗”
蘇孚抱着濃度甚高的麻醉藥罐子,向守門大漢噴去。
一招連一招,大漢連錯兩次,暈然倒地,不遠處,絡腮鬍亦人事不知。
金羽跑出倉庫鐵門,發現後面沒有腳步聲,舒口氣,方要回身,卻見一輛輛警車鳴笛而來。
他明晃晃站在門口,毫無懸念,被控制住。
按照許渡教的解釋:“我和許渡是蘇警官朋友,她帶我們來的!我們遇到了麻煩!”
三十多道傷口,即便處處不致命,出血量足夠導致休克。喬澤天渾身發冷,意識模糊,迷迷瞪瞪,已要暈厥。冷不丁,餘光晃見許渡的臉,似被打一針強心劑,醒過來。期待地想,是血脈相連,導致冥冥之中,許渡感應到他有危險,來救他的嗎?可爲何,他還站在那,不過來?
是怨他弄丟他?
不,他一定不記得那件事。
求生欲爆發,喬澤天繃住勁,聲音不算小:“許渡?你是來救我的嗎?你怎麼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