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被迫宮斗的那幾年 >第316章 別無選擇
    學得一點都不像,甚至於還不如先前的那個假皇帝。

    蘇太傅自導自演在那裏弄了半天后似乎是心滿意足了,反正他總算是不再折騰了,又將龍袍放入棺材中。這才滿臉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等到對方真的離開了,花自這才抹去額頭的冷汗,出去和東風在通道會和,東風有心想要問話,但花自卻閉口不談,只是指着通道。

    幸好先前東風在外頭,二人出去時也沒有任何阻礙。雖然不清楚爲什麼蘇太傅沒有在這麼重要的地方設人保護,但是想一想他那種覺得誰都要和他作對的性格,又似乎沒有在這裏設暗衛什麼的很正常。

    說白了就是蘇太傅太過於多疑,連自己人也不信任。

    花自一身冷汗這會吹到外頭的冷風,他全身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東風看到花自這幅樣子心裏頭極爲驚訝,對方在行爲處事上頭比自己更加沉穩得體,今天怎麼會?

    難道那屋子裏頭有什麼祕密?

    東風看到花自打的那個手勢,也知道這裏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二人踩着輕功一道飛出太傅府朝着皇宮飛去。

    在皇宮門口瞧見那站得極爲正直的無花時,東風更是詫異,怎麼這一個兩個都會出來。

    無花遠遠瞧見而來的二人,朝着他們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隨後沒有人開口說話,三個人都一同朝着昭陽宮飛去。

    昭陽宮內,棋盤上的棋子正焦灼着,黑子死死地咬着白子,白子也絲毫不打算鬆口,一副打算同歸於盡的做法。

    林九九從窗戶看到那三道身影,“回來了。”

    三人進了屋內,在要靠近時看到小皇子,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就這麼靠在門口的暖爐附近將自己身上的寒意都烤沒了纔敢靠近。

    “主子。”三人異口同聲道。

    “說。”

    無花不動聲色地退回慕容胤的身後,瞧着那個粉雕玉啄的小皇子,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花自和東風則是跪在地上把自己到了蘇府後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說明了。

    “你幫本王抱會。”慕容胤自然是看出了無花對這個小皇子的喜愛,再加上這些年無花的忠心,他自然是願意給對方抱一抱孩子。

    無花有些手足無措,一直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這會倒是露出了幾分不知所措,他指了指自己,“我,我怕我不會。”

    “無妨,本王原先也不會。你抱着便是,不遵便是抗命。”慕容胤冷着臉說道。

    無花只能夠彎腰將那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隨後又站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只是時不時低頭瞧着這個孩子,覺得這孩子倒是真的長得好看。

    他偷偷地摸了一把孩子的小手,嫩嫩的,和他的不一樣。

    他的手早就變得極爲粗糙了。

    忽然那個慕容爵對着無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無花整個人背都僵直了,一動不敢動。

    心裏頭卻在咆哮,好可愛!

    這邊無花暫且不談,慕容胤將孩子交出去後自己也鬆了口氣,說句實話那怎麼也皇子皇孫,他還真怕自己一個手下沒有一個準確,把孩子給弄殘了。

    這邊花自正好講到了龍袍一事,慕容胤眉頭皺起,“你確定是前朝的?”

    花自點了點頭,“不敢確定是不是前朝皇帝穿的,但是那個暗紋就是前朝的。我朝沒人會了!”

    “金絲繡?”慕容軒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自點了點頭,“是!”

    林九九查閱系統裏的歷史資料,她忍不住開口問,“那家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前朝最後一任皇帝的牡丹龍袍是最後的作品吧?”

    “是!”

    慕容胤和慕容軒對看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睛裏頭看出這件事的重大程度。

    慕容胤作爲與前朝較爲接近的年齡,他屈指敲着桌面,“你看清楚上頭的紋路了麼?是哪一件?”

    花自抿緊薄脣,方纔的那種冷汗感覺又出來了,但是他別無選擇,“牡丹龍袍。”

    整間屋子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不一會嬰兒的笑聲纔打破了這份安靜。

    這個時候,東風終於清楚花自爲什麼在出來以後反應那麼大。如果是他,恐怕他做得不會比花自好!

    牡丹龍袍是前朝最後一件龍袍,也是上頭沾染了最多百姓鮮血的龍袍,據說上頭的絲線都用牡丹花一一薰過,只要在燈光或者陽光下,上頭的牡丹花紋就會出現在龍和祥雲後頭,隨後便是一陣香味,蝴蝶紛紛來訪。

    但是,誰都知道,在太祖皇帝攻入前朝宮殿時。那件龍袍隨着前朝的最後一任皇帝一起自焚在皇宮之中,那一日百花凋零,蝴蝶蜜蜂紛紛圍繞着宮殿,三日不散。

    牡丹龍袍出現了?是不是意味着當年的前朝皇帝沒有死?或者該說他的後人還活着?

    這件事牽連重大,就連慕容軒也不敢確定。

    林九九有心想要問系統問題,但是系統卻死活沒有任何迴應。她長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以前那個活潑歡樂的系統纔會回來。

    “有沒有可能是仿造?畢竟有一家做得出來,其他的也可能會做得出來。”林九九不想要這裏的氛圍這麼沉悶忍不住提出意見,“亦或者當年懂得做的沒有死,或者她本來做的就是兩件。”

    “前朝皇帝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放火自殺的,最後你們也沒有在那間宮殿找到過密道不是麼?所以我之前提出的那兩個可能性比這個大很多。”

    荊州。

    夜半路上無人,門戶大開,路不拾遺。這本該是全國最爲稱讚的地方,可惜這卻是在荊州,那個所謂上書多年大旱,哄騙朝堂下放多年補助的地方。

    蘇龔正哼着一首自編的小曲,婉拒了太守府派人送自己,他一個人走在這大道上,索性住的地方也不遠,正好算是體察民情了。

    忽然間,蘇龔正發現暗中似乎有人盯着自己,他微微眯眼,身子下意識地彎腰拱起,做出防禦狀態。身爲多年武將,他很清楚那道目光是不是帶有敵意。但是誰又確定那沒有敵意的目光會不會想要殺死自己。

    蘇龔正左右瞧瞧,發現這大街上還真沒有什麼躲避之物,也沒有來往的人,他薄脣微微抿起,尋了一個角落,背靠牆角,故作鎮定,“喲,是道上那位朋友,出來讓我瞧瞧?”

    旁邊斜出一道黑影,在他面前站定,雙手抱拳,微微低頭,“蘇大人,我家主子有請。”

    蘇龔正掃了一眼,有幾分眼熟,他微眯了眯眼,掐指算了算時間,瞭然點頭,“行吧,我這就隨你過去。”

    “大人請。”

    荊州西南角有一院落,正中央是會客廳,其中長廊圍繞,連接着各個屋子,最中間的花園裏頭有一座亭子,亭子上頭龍頂明珠。

    蘇龔正隨人從正門而入,經過抄手長廊,過拱門,終於是瞧見亭子裏頭的人——當今的九門提督,慕容習。

    亭中擺着一盞明燈,將亭子裏頭給照得明明亮亮,慕容習坐在桌前,拿着酒壺倒了一杯微微抿口,隨後他扭頭看向來者,眉眼之中帶着些許笑意,“蘇大人來了。本官還以爲蘇大人在太守府喫飽了,不會來本官這了。”

    赤裸裸的危險,蘇龔正薄脣抿緊,他上前一步,抱拳在胸前,單膝跪地,“大人莫要開下官玩笑,下官只不過是深入敵營打探虛實。本就是棄暗投明,下官怎麼肯棄明投暗。”

    “如此甚好。”慕容習笑意吟吟,仿若先前那人不是自己,他指着面前座位,“這天涼,蘇大人莫要跪在地上,小心膝蓋出了問題,你未來這娘子可要心疼了。”

    “下官還未娶妻。”蘇龔正有些納悶。

    慕容習微微頷首,“所以說是未來的。過幾日,皇上想來還有份大禮要給蘇大人。”

    蘇龔正心下一驚,他可不覺得官都做到了這個位置會說沒有用的話。所以對方說的大禮很有可能和自己的婚禮有關,當朝皇族裏頭卻沒有適合婚配的公主,保皇黨裏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所以這個所謂的婚禮,到底是哪兒來?

    “蘇大人莫要擔心。”慕容習屈指輕敲着桌面,說話極緩,但是言語裏頭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這賜婚賜婚,自然是要賜給蘇大人喜歡的女人。不然不久成了怨偶了。這一點把握,皇上還是有的。”

    蘇鬟!

    不知道爲什麼蘇龔正很確定這次賜婚對方肯定是蘇鬟!

    可是蘇太傅會輕易放手?蘇龔正不確定,尤其他並不看好自己,甚至對自己還有蔑視的態度時,他就更加不確定這件事了。

    看來是朝堂上要發生了什麼,慕容軒打算逼得蘇太傅不得不捨棄這個女兒!畢竟在他眼中,自己的未來皇位可比一個小小的女兒來得重要。

    “是,下官謹遵聖意。”蘇龔正抱拳低頭。

    慕容習指了指座位,“所以蘇大人還請快快坐下,且說說這些天的事,本官也好爲蘇大人斟酌一二,也好在皇上面前給蘇大人請功。”

    “是。”蘇龔正坐上後,慕容習便派人給他倒了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