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被迫宮斗的那幾年 >第333章 奏摺
    花自搖了搖頭,“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最近的宮殿是什麼殿?”林九九實在是懶得再經過一個御花園然後走去無極殿了。

    “承乾宮。”

    林九九皺着眉頭想了想,“這以前是誰住的,我怎麼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是歷朝太子所住。”慕容軒開口道,“我曾經也住在那裏過,不過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不如我們去那兒休息?我讓人去收拾收拾,我們再過去,怎麼樣?”

    林九九轉頭看向屋內,昭陽宮裏頭燈火通明,兩個人的身軀倒映在窗戶上頭。

    “走吧。”林九九心想裏頭療傷可能還需要很久,畢竟現代做手術有的時候都需要一整天,更何況是古代呢。她只得嘻嘻叮囑,“花自,你這些日子也沒有怎麼休息,如果實在是太累了,還是多找幾個暗衛守着,你自己也去好好休息。我不希望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卻病倒了,知道麼?”

    花自點頭應下。

    林九九和慕容軒二人又朝着承乾宮趕去,這裏早就被暗衛吩咐下來的宮女們都給打掃乾淨了。

    而另一邊,昭陽宮內。

    “你看你,每次都騙我,還和我說沒事!!我和你說,這次如果你真的有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知道麼!”阿骨朵用手背抹去眼裏頭的淚水,下針的手卻卻沒有絲毫含糊的。

    “噗——”楊逸風口吐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最後還是倒在了阿骨朵的懷中。

    “傻丫頭,哭什麼。”楊逸風嘴巴一張一合,牙齒上頭都含了血水,他伸手抹去對方眼角的淚水。

    “你不想讓我哭,那你就不要整天就知道信口胡謅地騙我!”阿骨朵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如果這個毒再進去幾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聽了這話,楊逸風知道自己得救了。他邊說話邊咳嗽,“你看,這,這不就沒事,我知道有你在,所以,所以會沒事的。”

    斷斷續續的話語惹得阿骨朵又紅了眼圈,她故意用力地拍在對方的傷口上,“我去讓花自給你換藥,你乖乖給我躺着!”

    一直守在外頭的花自聽見了裏頭的聲音便走到門口拍了拍門,“需要我幫忙麼?”

    “進來吧。”阿骨朵掩脣打了個哈欠,在他走入房間後才伸手指向一邊黑乎乎的藥膏,“你把他傷疤那裏的東西給擦乾淨了再塗上這個草藥,再裹好就好了,我先去隔壁睡一會,好累啊。”

    “去吧,記得蓋好被子,彆着涼。”楊逸風輕聲道。

    阿骨朵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花自伸手擰開了之前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傷口附近的肌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蘇太傅的打算了。”

    “不是,但是有察覺到。如果阿骨朵在小皇子身邊,到時候她肯定要受傷的,而且蘇太傅可能會除掉她。”楊逸風閉着眼,傷口附近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嘴角卻是上揚的,“抱歉,身爲暗衛我不該有私心。但是這次我實在是無法做到大公無私。”

    花自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只是極爲淡然地將傷口擦好後又將那藥膏給塗在上頭,最後扯了白色紗布裹好。

    在洗手的時候,花自忽然開口,“我不是怪罪於你的私心。而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如果你提前告訴皇上或者皇貴妃,興許不會有那麼多事。你已經不單單是私心了,如果戀愛會讓你的理智消失,我希望你還是退出暗衛營吧。”

    楊逸風微微一愣,他和花自不是同期的暗衛,但是在他進入暗衛營的時候,整個暗衛營卻都在流傳着花自的傳說。所以對於這個前輩,某方面,楊逸風還是極爲崇拜的。

    “興許吧。”楊逸風閉上眼,沒有再說,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躺在牀榻之上。

    花自不再多言,將那盆已經髒了的污水端了出去,卻在門口遇到一直等着的阿骨朵。

    阿骨朵白淨的小臉蛋上頭沾染了血污,她那雙眼睛又大又亮,讓人無法避開。

    “花自,這件事拜託你了。請不要告訴娘娘,可以麼?”阿骨朵哀求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花自腳步一頓,他繼續講那盆水端出去倒了。

    要知道這件事自己都能夠想出來,更何況是皇上和皇貴妃呢。不過是裝傻充楞。

    翌日。

    京城外碧雲連天,官道上揚起陣陣飛沙,一聲聲馬蹄嘚嘚而過。

    城門口,馬兒上頭的人高高地舉起手中令牌,一陣快馬加鞭匆匆入城。

    “皇上,荊州有奏摺,十萬火急!”

    上朝時分,殿外伺候的侍衛忙入殿稟告情況,打斷了原先正在討論着小皇子滿月酒的一衆人等。

    林尚書眼中閃過暗光,他雖是低頭卻暗自用眼角瞧了一眼處於自己左上角的那位蘇太傅,卻沒發現對方有任何不對勁。

    “宣。”慕容軒的臉被擋在長長的珠子後頭,遮去了所有的神色。

    那位領着奏摺匆匆趕來的士兵,這會幾步小跑,跪在地上,雙手捧着奏摺,“請,請皇上查閱。”

    慕容軒微微側首,朝着蘇德忠使了一個顏色。

    蘇德忠忙下了高殿,走到那人面前拿了奏摺,確定上頭沒有毒物,這才遞了過去。

    明黃色的奏摺被白皙的五指翻閱開來,慕容軒微微頷首,眼眸下垂遮去眼睛裏頭所有的想法,“恩,你先退下吧。”

    “來人,好生伺候這位荊州而來的將士。”

    那位士兵還想說些什麼,卻在張嘴的時候被這滿殿金光閃閃的耀眼以及上頭那一眼而來的氣勢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朝堂之上恢復了先前的安寧,底下的羣臣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都在猶豫誰去做那個出頭鳥。畢竟荊州事情只要對朝堂之事上心的人都知曉這件事不簡單之處。

    只不過,這第一個開口的就能夠投石問路,看一看上頭的這位皇帝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皇上,不知荊州災情如何?”林尚書施施然踏出這一步,雙手抱在身前,低頭問道。

    慕容軒擡眸看了一眼,半晌未曾開口。

    羣臣更是不敢多言,一時間朝堂之上倒是陷入了寂靜,讓人靜得心裏頭發慌。

    慕容軒屈指輕敲了敲龍椅的把手,低聲一笑,將手中那奏摺隨意丟了下去,恰好球在林尚書的面前,“國公大人既然想知曉,不如自己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是。”林尚書不卑不亢,彎腰將奏摺撿起,低頭看見上頭寫的那些內容,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他猛地扭頭看向蘇太傅。

    蘇太傅依舊是低着頭看着面前的一畝三分地,似乎今天的事情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國公大人怎麼看這件事?”

    林尚書低頭,“下官聽皇上差遣。”

    “嗤。”慕容軒冷笑一聲,猛地一拍龍椅,嚇得底下的大臣有些險些軟了腿跪下去。

    “事事都要朕,那還要你們這羣朝臣做什麼!”

    “朕看國公大人怕是年邁不知事了,還是先回府裏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辦吧。”

    這話就是變相的禁足了,那些之前沒有站出來的大臣心裏頭紛紛覺得慶幸,如果自己那個時候站出來,等會被皇上責罰的就是自己了。

    “臣...遵旨!”林尚書低頭領命。

    “退朝!”慕容軒氣得起身甩袖離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羣臣低頭唸到。

    下朝時,蘇太傅依舊一臉淡然地離開了朝堂,周圍圍着一圈蘇黨。而林尚書附近卻沒人願意同他一路,避如蛇蠍,僅僅有一個人竟然走去同他閒聊。

    高大巍峨的宮殿,張燈結綵,一片喜慶。紅色的紗幔纏繞着木色的圓柱上頭,上頭懸掛的燈籠卻是逢年過節纔會拿出來的七彩琉璃百花燈,宮裏頭的宮女和公公一個個忙裏忙外的,將一個個茶几擺放整齊,後頭墊上了紫紅色的墊子。

    “快,這裏,掛高了!”蘇德忠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正在掛着紅花的公公,掐着腰說道。

    那名公公饒是在這個冬雪還學融化的日子裏頭都忙得額頭沁汗,他忙將手裏頭的紅花擺得低了點,“蘇公公,這樣可以麼?”

    蘇德忠摸了摸下巴,“行吧,就這樣,快把梯子給別人,他們還要忙其他的呢!”

    宮裏頭忙做一片,然而慕容軒和林九九這會子卻在昭陽宮裏頭極爲悠閒。

    “你說,小爵是不是胖了很多。”林九九懷中抱着的正是當今的小皇子——慕容爵。

    林九九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做得很不稱職,自己的孩子都很久沒有看過,要知道這小孩子幾乎是一天一天的大。

    慕容爵胖乎乎的小臉蛋粉嫩嫩的,他高高地舉起自己的雙手,嘴裏頭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阿爵,小爵爵。”林九九笑眯眯地握着那肉嘟嘟的小手輕捏了捏。

    “唔,啪啪啪。”慕容爵的小鼻子冒出一個個的小泡泡,他還自己樂呼呼地伸手去抓那個泡泡。

    林九九頗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