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飛燕草藍衣着的女子走過來,“給郡主請安,那邊說要進場入座了。”
“走吧,悠悠。蘇五,你的意思,你是不想上臺,這多不好,你可是景昭王請的人,聽說你哥哥也要考功名?呵,走吧,蘇五。”蕭毓嫺引着幾人向裏走去。
你吃槍藥了嗎。蘇宜涵跟在一旁倒也不忘招呼一下蘇宜淑蘇宜婉姐妹二人。還嘲諷我,姐當年看宮鬥套路的時候你出生了嗎。
“郡主不是說我草包一個嗎,就不獻醜了。”
蕭毓嫺沒曾想這蘇五會直接這麼說:“本郡主也只是聽說,蘇五小姐難道不想證明一下自己嗎,聽說你要及笄了啊。都是嫡女,和悠悠差這麼多不好的。”
合着那景昭王這麼搶手嗎,這郡主不是想搞表哥表妹的戲碼吧。蘇宜涵瞧瞧打量四周,自打坐下來後,就有不少女眷盯過自己,大多是帶着嫉妒和不忿的,也有幾個就只是好奇。
哎,煩。“郡主說的是,來都來了,宜涵水平不比在坐的貴人們,還望海涵啊。”
蘇宜悠偏頭看看自己這個整日不出屋子的五姐姐,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五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感謝各位才子佳人捧場,連某在此多謝了。話不多說,有請公孫先生揭曉今日詩畫會的規則和主題。”千然閣掌櫃拍掌三聲,待四下靜默後開口。
公孫晏景走上臺,命人向在坐者展示工具,“前幾日京中變動,我等也當有感發念。貪腐一事,是國之傷,家之傷,也是人品行之傷。今日的主題便是‘傷’之一字。各位不必驚慌,這只是爲引題,各位只需將自己認爲最能觸動旁人的‘傷’的畫卷或者詩句寫下便可,無需與國事相關。”
看着衆人漸漸平靜下來,“詩與畫皆可,半個時辰後,作者離開,請未參與書畫的各位評選最合心意的作品,將手中的花投入作品旁邊的箱子中。”
傷?什麼鬼主題,不是一般都是花月心事之類的。蘇宜涵把玩着自己的手,坐等被戳。
“這是蘇五小姐吧,五小姐不一起上臺嗎?”
“就是啊,也讓姐妹們瞧瞧蘇五小姐的佳作啊。”
“蘇五,上臺吧,剛剛不是說來都來了嗎。”
呵呵,我就知道。蘇宜涵在心中默默給蕭穆暄豎了箇中指,我已經不是昨天沉迷美色的我了,我只覺得你麻煩。
“幾位擡愛了,三位妹妹也一起吧。”蘇宜涵起身,又招呼上幾位妹妹,蘇爲崢可是說要讓蘇家女兒儘量出衆,嘖。
“是。”“嗯。”“五姐姐別逞強,中規中矩也是好的。”
“六妹妹別擔心,我知。”
二樓雅間。
“哎,那小姑娘可被你坑慘了,一會我去投票給她吧。蕭穆暄!你又怎麼了,你能不能說說話啊。”司空黎喝完一盞茶,伸手要拍蕭穆暄,但被躲了過去。
“阿黎,你安靜些。她們爲什麼針對蘇姑娘,是我的原因?”蕭穆暄看着蘇宜涵溜達上臺的樣子,嘴角微抿,可不見這丫頭驚慌,倒像是要使壞。
“她若要,當然。但她不需要這麼多。”蕭穆暄對此表示理所當然,“母親應該要到了,我去接她。”
司空黎看着蕭穆暄出去的身影長嘆一聲,“哎呦,這叫什麼,麗者不自知嗎,哈哈哈哈。”
“這是,她是蘇五小姐啊,呵。”簡凌看看扇子上的小兔子,心思流轉,“你會贏嗎,且讓簡某再看看吧。”
“去查查,蕭穆暄爲什麼請她來。”
“是。”
樓下,其餘人被小廝引導着出了大廳賞景,廳內只剩了還在書寫作畫的人。每個人都是被隔開並且有人看着,杜絕了作弊抄襲的嫌疑。
蘇宜涵讓雲露回馬車上拿了自己之前做好的鉛筆和畫架,開始用素描的方式輕輕起稿。
一邊畫,蘇宜涵腦子裏一邊跑馬。早飯沒喫多少,投票要一會兒吧,一會去這裏的後廚看看有什麼食材沒,想喫舒芙蕾或者布丁也行,設備在府上沒帶過來啊。看着辦,做點什麼吧。
景昭王真搶手,京城好亂,想跑。
草稿基本結束後,蘇宜涵想了一下,還是取下來用毛筆鋪了大面積的暈染色塊,又勾出了一些細節,最後在旁邊寫了句詩。感謝前人的詩句拯救我這個理科生,寫詩簡直不可能。
完事兒!速寫就是快。
蘇宜涵收拾好東西向看着的人示意,小廝來檢查後,給了蘇宜涵一個號碼牌來分辨作品。
按要求走出大廳等候時間結束,蘇宜涵在角落處伸了個懶腰。估摸着十分鐘之後其他人也就結束了,投票計票估計有個二十多分鐘?差不多夠找點喫的了。
避開人羣,蘇宜涵找到一處假山附近,突然聽見了一點腳步聲。
“蘇小善人~”蘇宜涵眯了眯眼睛,我#,聽見了沒我#你大爺。溫婉端莊的轉過身,“司空公子,又見面了,公子也是逛到這裏的嗎?”你好,慢走不送,謝謝,請繼續逛你的。
行禮行到一半司空黎直接擺了擺手:“哎,不用,行什麼禮啊。小姑娘你是幾號啊,一會我給你投票去。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你這真是找了個好地方啊,沒什麼人風景還好。穆暄說要幫幫你來着,快快快,你幾號啊。”
“這就不必了,左右大家都知道我什麼水平,沒必要。替我謝謝景昭王的好意,也麻煩司空公子來找我了,若是沒別的事情,宜涵就先走一步了。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不合適。”這貨一口氣叨叨叨不累啊,不喘氣啊。
看着蘇宜涵走遠,司空黎勾了下脣,有意思啊,這是避嫌呢,還是躲瘟呢。
“司空公子,投票時間到了,還望公子移步正廳。”
“走。”看看今天這羣無聊的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