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少細節還是靠別人整理出來的。”
“不不不,側妃的想法很是絕妙,倘若側妃仍是一人,赫連一定要追求一番。”
“那是有些晚了,有什麼問題嗎?”
“目前看來,沒有。”赫連弋看着蘇宜涵目光中多了些什麼。
沒有?她可是在利潤方面狠敲了一筆來着,都不還價的嗎。
“作爲回報,側妃幫我帶個話可好。”
“不好,你想說就說。”
赫連弋眉峯微挑,看看站在一邊的暮雲和雲露,“好啊,我希望景昭王保證我小外甥的安全。”
“這麼擔心,你接他回去唄,自家孩子給別人養好嗎。”
“今日就這樣吧,勞煩景昭側妃留時間給我了。”沒有回答的意思,赫連弋站起來轉身離開了王府的待客室。
蘇宜涵撇撇嘴,對這件事情不予置評,反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知道呢。
回憶結束,蘇宜涵繼續絮絮叨叨和蕭穆暄說這幾天他因爲忙錯過的事情。
“明天的祭典我真的不用去嗎!”激動!作爲一個成熟的家裏蹲,蘇宜涵看到那身華服重冠就打怵。
“晚宴要來。”
“那也行。”蘇宜涵仔細想着還有沒有要確認的東西,“對了,所有人都參加那個宴會嗎?”
“嗯,萬邦朝會主要人員都會去。”
“沒有才藝展示。”
“沒有,有的話直接拒絕。”
“啊?”
“嗯。”
“那我就去當個花瓶就行吧。”
“花瓶?”
“擺設。”
“不行,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你不確定的不答就是了,我來。”
“哦,那也行。”
“萬邦朝會的流程都記住了嗎。”
蘇宜涵點點頭,萬邦朝會每次的舉辦地點是會變動的,十年一換,上次是由北地完顏氏王庭舉辦的,這次換到榮朝了。
其他幾個主辦過的地方是瓊海和南方的武林盟,只是由於五十年前的暴動,武林盟元氣大傷,各方已經默認暫停其主辦權力了。
萬邦朝會每次持續約一個月時間,有點像原來會辦的那種世博會或者交流會之類的感覺,但又不完全是。期間集會、廟會、煙花大會等等,都會依情況舉辦。
據說還會根據各地特色舉辦特色活動,在這段時間如果兩情相悅,國家方面多半是不會阻攔的,還會在朝會結束後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說心裏話,蘇宜涵是很想去玩玩的,但是一方面是不安全,一方面感覺人好多,估計不亞於當初被拉着去漫展的酸爽。
“想去就去,我帶你去,或者你差人跟着,都行。”蕭穆暄自然是看出了蘇宜涵的糾結,“挑自己喜歡的去。”
“可是人好多啊。”雖然當初去逛漫展一開始覺得人多,但逛到最後她比閨蜜耍的還瘋就是了,“我怕你們控制不住我。”
“不會,那想去的時候就叫上我,或者叫上兄長。”
“哦。”每次都覺得蕭穆暄叫蘇永澤兄長好奇怪啊,明明蕭穆暄比較大來着。
“還想知道什麼?”蕭穆暄伸手捏捏蘇宜涵的後頸。
蘇宜涵眯起眼睛舒服地晃晃頭,“想到再問你。”
“嗯。”
這幾天,蘇宜涵決定放棄治療了,反正有個期限在那裏,到時間了再說。就像蘇永澤說的,想不清楚的東西,要麼全部拒絕,要麼就依着自己的本心去接受,反覆橫跳的話兩邊都難受。
要是半個月之後對蕭穆暄的感情依舊蓋不過她對於風波和旋渦的糟心,走人就是了,蕭穆暄應該也不是那種死活要把她按住的人。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
“早膳要喫。”
“好啊好啊,這個沒問題。”
“嗯。”
“對了,你等一下。”蘇宜涵起身去櫃子裏拿了個荷包,“這個,給你。”
“什麼。”結果荷包,入手的重量讓蕭穆暄疑惑了一下。
“糖!”
“嗯?”
蘇宜涵笑眯眯的,“開玩笑,可以防身的。”
蕭穆暄皺皺眉,打開荷包看了看,“怎麼想起來做這個。”
“上次司空黎來了嘛,再說了我是懶,又不是傻。”
“這個小球的用法其實和雷燜子差不多,不過裏面是跑過麻藥的小針。”
“有沒有受傷。”
“嗯?”
“我問你做這個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蘇宜涵搖搖頭,“沒,我手工還行,就一點點。”
攤開手,雙手上只有一點細小的傷口,“是組裝的時候不小心戳到的,傷口很小,也都不深。”
“嗯,自己有留嗎。”
“有。”
伸手摸摸蘇宜涵的臉,蕭穆暄神色間帶着些許心疼和鄭重,“謝謝涵崽兒,自己也注意安全,嗯。”
“嗯!有什麼謝不謝的,我現在不是你側妃嘛,一家人啊。”
“嗯。”
除了中間被薅起來餵了頓早飯,如願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左右,蘇宜涵很圓滿,感覺今天碰到什麼幺蛾子她都能心如止水。
咂咂嘴,這會兒老王爺和太妃因爲“退休”了,都在王府,蘇宜決定去取取經。
時間轉瞬即逝,蘇宜涵和蕭穆暄分開後坐在一羣女人中間的時候倍感心累,果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雖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大家都在家裏長輩的囑咐下分外乖巧,一點不鬧騰,但是時不時投過來的眼刀子讓蘇宜涵十分無奈。
在這一小桌又一小桌的人羣中,蘇宜涵見識到了什麼叫百花齊放,萬紫千紅。
與會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填滿了皇宮最大的那處空地,蘇宜涵估計這得有上千人了吧。
“你就是景昭側妃?”一個穿着古靈精怪的姑娘走過來看着蘇宜涵。
這會兒皇帝還沒來,大部分人都比較隨意。
“正是,不知姑娘是……”
“你猜!”寧檸在蘇宜涵旁邊蹲下來,仰頭看着她。
“猜謎也要有個謎面不是,姑娘可否給些提示。”
“好啊,那就一箭破茅屋。”
蘇宜涵略微思索了一下,結合已知的信息,“寧姑娘好,蹲久了腿會麻的,叫人給你添張椅子可好。”
寧檸站起來,擺了擺手,“不用啦,就是聽說景昭王成親了,我好奇來着,側妃蠻聰明。”
“有勞寧姑娘放水了。”
寧檸四下看了一圈,像是看到了什麼,湊近蘇宜涵說:“側妃加油!我支持你!”
“嗯,多謝。”揣着淡淡疑惑的蘇宜涵不知道,今日迷惑行爲大賞纔剛剛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