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清楚,但是淮揚這邊一直有流傳過當年那個魔頭的事蹟,和喬鋒鐸對不上,而且據說那個魔頭已經被誅殺了。”
蘇宜涵眯起眼睛,很好,現在是個武俠劇本了。
“據說一般都是假的吧。”
“對,畢竟師望北的年紀是正常的。”
“啊,這和師望北又有什麼……”
蘇宜涵反應過來,嘴張成“O”形。
這一堆人可真是夠亂的。
“對,是這樣,所以他們才很重視師望北。”
“等等啊,我捋一捋,你去搞晚飯?”
“好,今天我來,你慢慢捋。”捏捏蘇宜涵的臉頰,蕭穆暄推門離開了。
蘇宜涵在屋內開始頭腦風暴聯繫今天發生和聽到的事情。
“這套路也是深吶,嘖嘖嘖,師望北小可憐兒啊。”
推了幾次,結合這羣人幾乎長生不老的狀況,蘇宜涵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能早走就早走。
“先喫點東西。”
蕭穆暄回來的時候手上帶着食盒,許是被蘇宜涵帶的,蕭穆暄如今也越來越習慣於自己動手準備膳食了。
“嗯,我覺得我們能早走就早走!”
“嗯?”
“邊喫邊說?”
蕭穆暄頷首,將食盒裏的東西取出來擺放好。
“我覺得啊,是不是師望北他親爹手裏面有什麼事浮世谷如今想要的啊,而且那種東西只有那位知道?”
“猜的不錯。”
“還有,師望北是被拐回來的?”
“自己走丟的。”
“哦……”
“他們想借他的手引出他父親?”
“不是,他已經去世了。”
“哎?”
“明面上是這樣,事實究竟如何就只有師望北本人知道了。”
“我覺得一定沒有。”蘇宜涵戳戳碗裏的飯,小說了裏的大魔頭都沒那麼容易死的,“哎哎哎,你自己也喫嘛,我知道了知道了,邊喫邊說。”
蘇宜涵嚥下嘴裏的食物,“嗯,那你說說看,如果說這裏就是原本的魔窟,那麼魔窟就是巫蠱師的門派?”
“巫蠱師又爲什麼要叫魔窟呢?”
“反正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矛盾的,之後分裂過,或者就是因爲這種分裂,所以纔會是現在這個狀況,你說很多人都是睡着的,會不會是被麻醉了?”
蕭穆暄手上動作一停,“麻醉嗎。”
“嗯,我同學原來做手術,麻醉沒過去的時候也是睡的死死的,所以我就想,會不會有關係啊。”
“也許……是在吊命。”
“但是有在牢房吊命的嗎!”跟非法買賣器官的似的。
“跑掉的那個人應該會是關鍵,那邊現在一直聲稱只跑了一個人,並且已經捉回來了,是魔頭身邊的餘孽。”
“他自己不也是。”
“這個就和浮世谷的過去有關係了,這一點還要再查一下。”
“嗯,那我們儘快走好不好,這個地方也太邪乎了。”
蘇宜涵漱漱嘴,趴在桌子上。
“嗯。”
“你放那兒吧,一會兒我來收拾。”
“也還好,精神上就是回頭瞅見一張糊着血的臉的時候嚇到了,身體也還好啦,不過是比在家累些。”
“早點休息,這些事情你知道就知道了,不要隨便說,嗯。”
“我知道~”
收拾好東西之後,蘇宜涵和蕭穆暄相繼洗漱後,二人靠在牀上。
“哈——”
“困了就睡。”
“嗯,陪你一會兒就睡。”
蘇宜涵的下巴放在蕭穆暄的臂彎處,一起看着京城和北地送來的消息。
“這要亂成一鍋粥了吧,怎麼國師祈福儀式上還有刺殺的啊。”
“嗯,還不止是這樣,刺殺的是兩方人馬。”
蕭穆暄語氣間帶着嘆息,像是有些無奈。
“國師,國師府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啊。”蘇宜涵慢慢挺起身子,“哎,老國師是巫蠱師的話……”
“是,應該是從這裏離開的。”
“巫蠱師之前在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神棍。”
“哎!”
“就是這樣。”
“那,被圍剿之後,很多人就跑去別的地方避難了?”
“嗯,簡凌的祖父和司空逑是師兄弟,應該是一併去了當時的榮朝。”
“那其實根源就是那個引發圍剿的導火線是什麼對吧,知道了那個就好?”
蕭穆暄斂下神色,語焉不詳,帶着微妙的諷刺,“知道了也未必會好。”
說的你已經知道了一樣。
蘇宜涵在心裏吐槽一句,“我感覺好迷惑啊,但又好像挺清晰的。”
“別想太多,有我在。”揉揉蘇宜涵的腦袋,蕭穆暄起身將手裏的紙張盡數燒燬,眼眸冷漠地看着他們化爲灰燼。
蘇宜涵看着蕭穆暄的背影,好像剛剛說起那個導火線的時候,蕭穆暄的氣場有些莫名的變化。
“睡吧。”
“嗯~晚安。”
“晚安。”
黑暗中,兩個人互相依偎着,帶着信任和溫暖。
師望北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收到了喬鋒鐸歸來的消息。
“師父,這個是師姐給您帶的東西,這個是您吩咐我帶回來東西,這個是景昭王府的回禮。”
大包小包一起送了過去,師望北面上沒有任何異常。
剛從地牢和密室出來,喬鋒鐸身上還帶着冷意,在師望北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目光閃爍地看着他。
“好,辛苦望北了,好孩子,還過去嗎?”
“嗯,師姐不熟悉那邊,東西給師父放下,我明後天就回去了,師父這裏還要給師姐帶點什麼嗎?”
面對喬鋒鐸,師望北的語氣和狀態都極其乖巧,宛如學生見到教導主任一般。
喬鋒鐸打量了一下師望北,而後迴應道:“爲師想一下,若是有什麼要帶的,會差人給你拿過去,過去的時候,一路小心。”
“嗯,師父也是,最近一直在閉關,也要注意身體。”
“好,我們望北長大了,都知道記掛師父的身體了。”
師望北拘謹地笑了笑,抱拳拱手,“那師父也早些休息,徒兒也回去了。”
“嗯。”喬鋒鐸輕嘆一口氣,“對了,暄兒還是不願意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