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鹹魚王妃在套路文裏當團寵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從皇家馬車上下來的
    “嗯?”

    “外面的風言風語可不止是瞎說吧。”蕭毓馨眉毛輕挑一下,衝着蘇宜涵眨眨眼,“你倆成親那麼快。”

    蘇宜涵則是聳聳肩,“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過的挺好。”

    “所以啊,聯姻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但是如果結果不錯,倒也讓人接受,不過藍家的信息太少了。”

    “還有呢?”蘇宜涵看着實際上於她而言只是個小姑娘的蕭毓馨,對於所謂的理由多少有些猜測。

    “畢竟我是大榮的公主,有些事情,是責任。”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毓馨臉上帶着堅定。

    蘇宜涵垂了下眼睛,這裏十四五的小姑娘真的都好成熟。

    果然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她十四五的時候只是糾結月考期中期末,哪裏會考慮會嫁給誰,怎麼嫁。

    “能自己選是最好的,再不濟,我是覺得至少見面之後再決定。”

    “那肯定的啊。”

    蘇宜涵把剝出來的石榴籽放在一邊的碗裏,暗搓搓看了看在下棋的兩人,被逮了個正着。

    和蕭穆暄四目相對一會兒,蘇宜涵縮縮脖子,把碗拿了過去,並一個放吐出來的籽的碗。

    “給。”

    蕭穆暄接過來放在一邊,伸手捏了捏蘇宜涵的手腕。

    “穆暄媳婦。”

    “皇上。”

    “你和小四去花園逛逛吧,趁着今天天氣不錯。”

    “是,皇上,妾身告退。”

    蘇宜涵拉着蕭毓馨火速離開現場。

    “叫皇叔見笑了。”

    “這有什麼,藍家如何?”

    “藍家,沒有式微。”

    儘管有時間差,但是蕭穆暄也在昨日收到了司空黎的來信,因而回去找蘇宜涵的時間晚了些許。

    榮世宗沉吟着落下一子,“小四的事,你怎麼看。”

    “能見面最好。”

    “哦,這麼說你覺着見面了會好。”

    “藍少勻其人,並非大奸大惡之徒,藍家如今仍有皇室風骨,但更近似於隱士。”

    “藍家的地位終歸是有些敏感。”

    “皇叔可是已有決斷?”

    榮世宗放下手裏的白棋,起身走到水池邊,看着一下子聚攏過來的錦鯉,“都是爲利,藍家能做到什麼地步。”

    蕭穆暄沒說什麼,看看棋盤上數量明顯較多的白棋,“皇叔還是棋高一着。”

    “少拍馬屁,你真當朕一無所覺。”

    蕭穆暄笑了笑,“皇叔英明,二皇子還在地道里。”

    “哼,朕知道。”

    “需要暄……”

    “不用管他,明日的事情,可準備好了?”

    “回皇上的話,一切就緒。”提及正事,蕭穆暄雙手向觸,得體地回話道。

    “好,委屈你夫妻二人了。”

    “能確保她的安全就好。”

    榮世宗看着蕭穆暄有些感慨,“穆暄是真的像皇兄。”

    “皇兄當年助我上位,說過同樣的話。”

    蕭穆暄遲疑一下,試探道:“景昭只得一人,也是父親的意思嗎?”

    榮世宗眼神一凝,“你從哪裏聽到了什麼嗎?”

    “只是聽聞,多年以前,大榮也有這個封號。”

    “你父親是先定了親,後封爲景昭。”

    榮世宗看着蕭穆暄微微變動的表情,擡了擡手,“不是什麼大事,礙不着你家夫人。等過年,自己去問皇兄。”

    “多謝皇叔。”

    “行了,去找她吧。”

    榮世宗身上帶了些許寂寥的氛圍,蕭穆恭敬地行了個禮,拿起蘇宜涵留下的小碗兩隻,安靜地退了出去。

    “梓潼啊……”榮世宗佇立的地方響起淡淡的嘆息。

    在榮京城門和景昭王府門前蹲點的人一天下來一無所獲,本人也好,收到暗探消息的讓你也好,都是眉心微蹙。

    公孫晏景坐在千然閣的樓上,手邊是一盞清茶。

    “又是障眼法啊,景昭王還真是……”

    “少爺,二皇子找到了。”

    “找到了就把給貴妃,同我說做什麼。”

    “少爺……”

    “說。”

    “這是,主子的信。”

    “放那吧。”

    那天之後,公孫晏景依舊會來千然閣查看業務和賬冊,只是再沒和簡凌見過面。

    信箋這也是第一次,公孫晏景看着信箋上的“晏景”二字,覺得有些諷刺,自己的名是母親起的,如今,這晏景馬上要消弭了。

    晏景,幸汝見字。

    我要回來了,只是轉告可以嗎。

    秋獵撒網即可。

    查一下司空黎的消息。

    公孫家,儘快退出吧。

    簡之

    短短几行字,公孫晏景看完之後就將信紙放在燭火上。

    “小簡啊……”

    公孫晏景畢竟同簡凌一道長大,也知道這幾行字幾份真情幾分假意,但是心裏仍然是有些鬱結。

    簡凌有些時候總能讓人想起他的悲慘。

    “阿遙又怎麼了……”

    司空遙只是不見了。

    簡凌確定這一點,他只是不見了。

    沒有任何痕跡被留下,大抵是“國師遇刺”這齣戲結束後的第二天,司空遙就不見了,帶着傷。

    簡凌多少有些焦躁,但是司空遙確實來過他周圍的地方留下暗號,意爲散心。

    “帶着傷,散什麼心。”眼睛眯起,簡凌記得司空黎和寧修一起離開了榮京,後來只有寧修一人回京城。

    “找人嗎,哼。”淺淺地哼了一聲,簡凌看着陰沉半日終於降雨的天,神色不明,最後走到桌前寫了些什麼。

    司空遙走在魚眠鎮的小路上,這裏倒只是個多雲的天氣。

    “哥,我聽說有個地方叫魚眠,這麼好聽的名字,居然是因爲鎮上的人殺魚做魚都有一手,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哥,雲芝也是個地名?”

    “哥,之前在邊疆,那裏的一種叫烤包子的東西味道可好了,等你閒下來了,我帶你去!”

    “哥……”

    “在哪。”司空遙低嘆一聲,秋獵他必須回去。

    “黎……”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至少你要活着。

    秋獵的日子終於是到了,天氣並不怎麼好,幾片重雲固執地待着太陽附近。

    衆人或是駕馬,或是乘車,前往圍獵的地點。

    一路上,蘇宜涵坐在皇家馬車上靠着蕭穆暄打盹,時不時清醒一瞬就悄悄看看外面的風景。

    “不好看。”

    “嗯?”

    “全是人。”跟黃金週的景點一樣。

    “以後單獨帶你出來。”

    “說好了啊。”

    “嗯。昨天說的,都記住了。”

    “包在我身上!”

    不少人注意到車隊裏並無景昭王府的馬車,心裏多少有了猜測,興許是皇上終於要放棄景昭王了。

    要知道這可是萬邦朝會上的秋獵,不說客人,皇室宗族裏也有不少直接從封地趕來面聖討彩頭的。

    有些人心剛放下來就看見皇家最後一輛馬車上,蕭穆暄抱着蘇宜涵緩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