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兒~她可比我慘多了。”和流光他們學了學剛刀打人的手法,感覺不虧。
“是,真是沒喫虧。”揉了一把蘇宜涵的腦袋,“待着別動。”
“嗯~”
蕭穆暄不知道打哪兒拿了個冰包給蘇宜涵拿着,又拿着煮雞蛋在胳膊上的淤青處敷了敷,“還有哪兒?”
“脖子這裏給撓了一下,但是沒破,上點藥嗎?”
“嗯,我看看。”被撓到的地方接近鎖骨的位置,儘管隔着衣服,但也還是看得出力道不小。
“你倆怎麼打起來了。”
“哼,我看她就不爽。”
“這麼兇。”捏了捏蘇宜涵的後頸,看着她眯起眼睛靠過來。
“纔沒有。”
給蘇宜涵處理好傷處,流光也帶着解藥回來了。
“爺。”流光手上是一個被布包着的東西,像是個藥瓶。
蘇宜涵探頭探腦的,“要不要消個毒。”
蕭穆暄看了蘇宜涵一眼,也“嗯”了一聲。
小心地把解藥重新裝好,蘇宜涵把頭擱在蕭穆暄臂彎處,“怎麼說,你直接給皇上?這不好吧,萬一呢。”
“我知道。”蕭穆暄把解藥帶好,“先處理外面的事。”
“沒我事兒了吧。”
“沒了,你玩吧。”
流光退出去之後,蕭穆暄看着蘇宜涵,點點眉心,“有心事?你們都說什麼了?”
“我也沒什麼頭緒,我想想怎麼和你說吧,就,挺離譜的。”
“比你還離譜?”
“哼哼,哎。”蘇宜涵撇撇嘴,可不是挺離譜的,“對了,使者帶着盾牌是吧。”
“嗯。”
“盾牌呢?”
蕭穆暄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沒人見過,當時她被封爲聖女之初只是因爲預言的能力,後來是聽說有盾牌的,但是隻有族內的老人見過。”
蘇宜涵皺皺眉,面上露出些許深思。
“想知道?”
“嗯。”蘇宜涵眨了下眼,“哎哎哎,你先別折騰啊,我自己想想着。”
“好,有事就說。”
“當然~”
蕭穆暄出去準備搞事情的時候,蘇宜涵一邊吧唧琥珀核桃一邊想了一會兒,還是有沒想明白的部分。
不過照沮渠日依的意思,實際上蕭穆暄是比現在表現出來的還要強大,然後……英年早逝了,一個人。
以及按着她的意思,最開始有些事情,比如被陷害,去北地之類的,也是發生過的。
只是因爲她的緣故,蕭穆暄這次是先去了淮揚,北地是讓人做替身去的。
還有所謂的上輩子裏,蘇宜涵後來也叫謝清涵,而且成爲了北地的聖女,天神的使者,好像還有那麼一段感情?
就是不知道這段讓沮渠日依嫉妒的感情,是單向還是雙向的。
蕭穆暄爲什麼會英年早逝呢,就算他不成親,按着她對蕭穆暄的瞭解,家人都在,皇上也不爲難的時候……
等下,他說過,有考慮坐在那個位置上,但是也說過皇上並不介意這件事。
聽沮渠日依的語氣,不像。
“活該去死……”
蘇宜涵歪歪頭,有些不明白,但這不妨礙她把事情放在心上,往事不可追,無論那個所謂的前世裏蕭穆暄是怎麼死的,這輩子,有她在,怎麼也不會讓事情走到那種境地。
“但是,重生的啊……”這也太難搞了。
蘇宜涵細思極恐,覺得嘴裏的核桃仁都不香了。
這時,營地內又起了波瀾。
雖說蘇宜涵從來不覺得球獵之後會安生下來,但是這麼快就搞起來也是有些無語。
真就半點都不想消停唄。
蕭穆暄不再蘇宜涵先是在帳篷裏待了一會兒,之後由於過於無聊就揣着一把松子去找小松鼠了,至少聽說這裏是有小松鼠的。
流光跟在後面,爬牀的事情發生之後,蕭穆暄的帳篷就被王府暗衛接管了。
松鼠還沒看到,蘇宜涵看到闕初雲倒在一處僻靜的角落。
人是面朝地倒下的,蘇宜涵一開始還沒意識到那是個人,流光倒是看的分明。
“王妃,那裏有個人。”
“嗯?這個時間有人?”
“地上。”
蘇宜涵一愣湊近了去看,是個女子,衣着是深褐色的參賽服,看不見容貌,“我怎麼覺得有點像……”
流光在蘇宜涵的示意下,儘量不冒犯地給地上的女子翻了個身。
“小云兒!”蘇宜涵低低地驚呼了一聲。
闕初雲看上去狀態很不好,臉上帶着些許不正常的紅,鬢角已經是有些溼透了。
“快,先把她帶回去,我也往回走。”
流光遲疑了一下,“王妃,還是一道吧,這塊兒現在大抵不怎麼安全。”
蘇宜涵趕緊帶點了點頭。
二人帶着闕初雲從隱蔽處會了帳篷。
帳中雲露三人都在,見着蘇宜涵有些着急地走進來,趕忙迎了上去,“夫人?”
“嗯,去找下穆暄。”
流芝點點頭,雲露見着流光背上的人,皺起眉頭,“夫人,我去打些涼水。”
“嗯,晨露,你去看看我哥今天來了沒。”
“是。”
闕初雲半路上有片刻的清醒,手臂和腿有些不受控制地往流光身上蹭,給流光整得渾身發毛。
“這到底是,是靖王府的人嗎。”蘇宜涵想起來闕初雲之前說的事情,以及蕭穆暄說過的情報。
“不清楚,王妃,我也去找一下爺,有的地方小芝現在的身份也不方便。”
“嗯,你去。”
流光出去後,暮雲就進來守着了,蘇宜涵給闕初雲擦拭了下臉頰,但是似乎是因爲冷水的刺激,隱隱有些起疹子的樣子,蘇宜涵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暮雲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皺起眉,臉色很是不好,“王妃,不能用冷水,用熱水擦。”
“啊?可是這個藥是春藥吧。”
說是這麼說,蘇宜涵還是讓雲露去打了熱水,暮雲也不是說廢話的人,語氣這麼肯定,“你見過這個?”
“是,這是藥王谷的蝕骨合歡情。”
“藥王谷……所以,這個是織嫿原來給穆暄下的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