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畫面有點詭異。
“醫閣應當也有這種藥,那麼景昭王和皇室也會有。”
“但是,說有解藥就算了,怎麼會有原原本本的合歡情。”
“敏華你夠了,我犯得着爲了你賭上藥王谷的名聲嗎?還是在這個時候!”
蘇宜涵還沒說什麼,裏面已經又開始吵起來了。
對峙的二人都是看了她一眼,氣氛有些鬆動。
“那就去查一查,景昭王和皇室那裏有沒有,畢竟蕭穆基也中藥了,說不得是他們有想法。”
那位師兄走出來之後很想去問問蕭穆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對景昭王妃或者闕將軍的女兒下手嗎,怎麼自己也中藥了,還牽扯了敏華和藥王谷。
“所以,你找我?”回了自家帳篷蘇宜涵坐在一邊看看簡凌,又看看臉色平靜淡然的蕭穆暄,心裏嘀咕幾聲。
真有什麼要說的,爲啥不避開蕭穆暄呢?這不是拱火嗎。
“當然,有些事情想和蘇小姐聊聊。”
蘇宜涵認真看了一眼簡凌,大兄弟,就衝你這句“蘇小姐”,怕不是要捱揍。
“也不是不行。”
“還要麻煩王爺出去。”
蕭穆暄剛要開口,蘇宜涵很無所謂地聳聳肩,“也不是不行,把你身上不該放的都拿出來,然後我們這邊給你綁椅子上,什麼都好說。”
蕭穆暄將要出口的話化爲了一聲輕笑,簡凌則是有些無語地皺了下眉。
“也不是不行。”
蘇宜涵張張嘴,這人到底要說什麼,這都行?
蕭穆暄也沉默片刻,審視地看着簡凌。
簡凌舉起雙手,“如何?”
“自己把東西拿出來。”權衡了一下,和蘇宜涵眼神交流了一波之後,蕭穆暄帶着一盒子有的沒的出了帳篷。
蘇宜涵把腿也放到椅子上,下巴放在膝蓋上,“也沒什麼意義,幹嘛非要這樣?”
蕭穆暄又不是不會聽牆角。
“我覺得舒服。”
蘇宜涵看着被按在椅子上的人,覺得這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你要說啥啊。”
“沮渠氏昨夜就離開了,在下很是好奇,蘇小姐到底和那位聖女說了什麼。”
蘇宜涵沉吟一會兒,“這個問題問得好,畢竟我還沒想好怎麼和我家王爺說清楚來着,你讓我想想有什麼可以告訴你。”
簡凌打量一下團成一團的人,這話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哎,主要是那位聖女不做人,我揍了她一頓。”
還能爲啥走,人都要掉馬了,能不跑嗎,更何況沮渠日依估計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吧。
下個戰書還折騰成這樣,簡直是……和簡凌像極了。
蘇宜涵想起來簡凌說要下棋的時候,眼神微妙地看着簡凌,這裏的人都什麼毛病,下戰書一定要搞事嗎。
“不止如此。”
蘇宜涵聳了下肩,“剩下的是另外的價錢,再說了,你好奇這個幹嘛。”
“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找人打心理戰,她挺合適的。”蘇宜涵眼神亂飄,帶着一點期待,不知道重生的和反派打起來是個什麼光景。
“哦?爲何?”
“她會預言啊。”
“就那些全然不準確的預言?”
“也不全是吧,至少她確實知道的挺多的。”
“今天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證據呢。”
“蕭穆暄帶你去聽牆角做什麼。”
“我好奇,想看戲。”
“赫連氏帶來的追蹤香呢。”
“這關我什麼事兒,那二長老不是一直想上位嗎。”
“那就交換吧。”
蘇宜涵挑挑眉,“你說的靠譜嗎。”
“你可以自己分辨。”
蘇宜涵哼了哼,擡擡手,“來來來,請開始你的表演,我想知道控心的蠱母是不是在蘇宜悠身上。”
“很聰明。”
“整個京城能找出幾個恨不得撕了我的女子。”蘇宜涵無所謂地聳聳肩,“就是不知道蘇爲崢怎麼突然捨得了。”
“自然是有了足夠的籌碼作爲回報。”
“中蠱的還有誰?”
簡凌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想問誰,很遺憾,蕭穆暄搶先了一步。”
“哦,那感情好。”
簡凌眼光微凜,“誰給你下的蠱。”
“某人的桃花朵朵開,這什麼蠱你不知道?”
簡凌嗤笑一聲,“解蠱的人又是誰?”
“這是你想知道?還是其他巫蠱師長輩們想知道?省省吧,這個建議溯源。”
“果然是浮世谷嗎。”
蘇宜涵回憶了一下浮世谷的那段日子,嫌棄地撇撇嘴,“就挺噁心人的,取出來的時候還好我是近乎昏迷着,留下的傷口看都不想看。”
“所以司空黎還活着。”
“幹嘛,你要給司空遙找定心丸嗎,我其實一直挺不理解的,你讓他下蠱,哼,是覺得你都孤家寡人了,他還有個心意相通的弟弟不爽呢,還是希望他只圍着你轉就好。”
簡凌的臉色有微末的變化,“在蘇小姐心裏我是這樣的人?”
蘇宜涵還沒來得及迴應,簡凌就放肆地笑了,“倒也沒錯。”
“你這樣看着好假哦,不想笑別笑,怪嚇人的。”
“我要的只是一個選擇罷了。”
“行,你有你的小心思,但我還是那句話,共振的時候,他說希望我活着。”
蘇宜涵呼出一口氣,“可以了,跳過這個話題。我家的兔子,你偷的?”
簡凌沒做聲。
“不會是你原來的哪位家人也喜歡編兔子吧,雖然好像因爲這個我那幾次沒徹底被你整死。”
“是我未婚妻呢。”
“哦。”蘇宜涵也懶得去反駁那個時候哪來的未婚妻,就算是從小定的親事,當年的事情爲了佔理並沒有殃及太多人。
但是死者爲大,這個她就不去理論什麼了。
“聽說你在用竹子編兔子。”
蘇宜涵眨眨眼,瞥了一眼架子上的框。
“你要?不給。”
“十兩黃金?”
蘇宜涵露出“你有病吧”的表情,心裏有些猶豫,雖然不差錢,但是這也太多了吧!
“呵,拿來做個念想。”
“你去問穆暄要,說了這次的兔子給他挑來着。”
這就是鬆動了,嗐,蘇宜涵心說,真的是因爲他給的太多了。
“最後一個問題。”簡凌收起臉上多餘的表情,一派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