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涵沉默了，“不會醒不過來，你能不能先聽我之前說的東西。”
“嗯，聽了，既然已經大相徑庭就不要去考慮這些了。”
“但是……”蘇宜涵還是不怎麼放心，之前套話是一回事，自己真正去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沒事的，會沒事的，你還在這裏就不會有事。”
蘇宜涵眨眨眼，這話說的有些嚇人，下意識地好奇了一把，“我要是不回來呢。”
話剛出口，蘇宜涵就後悔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蕭穆暄的氣息一瞬間變得冷岑，死死盯着蘇宜涵的臉，“不回來？”
“沒有沒有，就是問問，我當時也沒怎麼想就說想留下來，大概這個答案在心裏停留了很久了吧。我就是想問，比如天災人禍之類的嘛……”
蘇宜涵感覺自己越描越黑了。
“如果是天災，我陪你；人禍，他們陪葬之後，我去陪你。”
蘇宜涵第一反應是說“可我想你好好活着”，可是想了一下，也許帶着記憶怎麼也不能好好活着吧。
離開的人兩袖清風，無事一身輕，但是還活着的人總是會觸景生情或者在某些特殊的日子感到無盡的難受。
“好，你說的啊。”
“嗯。”
“那，司空遙的事情……”
“告訴阿黎吧。”
“嗯，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調節氣氛一般，蘇宜涵捏住蕭穆暄的臉，“我知道你的底牌了哦，嘖嘖嘖，我家穆暄可真厲害。”
“嗯？”
“你地血被清洗了一次之後可以解開所有箱子。”蘇宜涵說這話的時候湊過去，幾乎是氣音，“還有驍的來歷。”
“嗯。”
蘇宜涵咂咂嘴，激動的表情淡了下來。
蕭穆暄的反應太平淡了。
“這些事本來也可以告訴你的，只是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哦。”
蘇宜涵還是耐不住想去補覺，蕭穆暄寸步不離地跟了過去。
司空黎午膳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輕鬆，“所以嫂子你是會預知了嗎？”
“隨你怎麼想吧，這件事我覺得在這邊應該不至於，但是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說起來，我哥今天還問我了你的事情，不過我沒說什麼。”
“不告訴他吧，他一定會告訴簡凌。”
司空黎點點頭，“至於我哥會……我想一下。”
“其實我覺得可能有這樣一個原因，就是巫蠱師，之前就說老國師是巫蠱師來着，而且是出身浮世谷的蠱巫師，浮世谷如果是原來的魔窟，這個應該是個會被人詬病的東西。在那裏，簡凌是丞相……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就像是一種表態一樣，他殺死司空遙，就證明他不是巫蠱師，或者把一切都推給了司空遙。
“他是丞相？！”
蘇宜涵也是很服氣司空黎抓的重點，“是，而且當時，這個，是……”
蘇宜涵指指蕭穆暄，又做了一個要行大禮的動作，看的司空黎倒抽了一口涼氣。
“所以我最開始才說應該不會發生，畢竟真的差的挺多的。但還是要告訴你一聲，畢竟也算是你的家事。”
但是蕭穆暄做皇帝的同時簡凌居然還是丞相就很驚悚啊！尤其是蕭穆暄之前把簡凌在大理寺牢裏關了那麼久，這關係，誰看誰會覺得這倆人會湊到一起啊。
“不是，爲什麼啊？！”
蘇宜涵哼笑了兩聲，“我也不懂，而且當時你好像已經離開京城了。”
“話本都不會這麼寫的吧！”
蘇宜涵聳聳肩，“但這是事實，從一開始我救下娘開始，就不一樣了。”
司空黎下意識點點頭做迴應，還是有些懵。
蘇宜涵看着司空黎懵逼的表情，心裏終於平衡了一些，之前和蕭穆暄說這些的時候，蕭穆暄完全是一種“好，知道了”的感覺，就沒有後續了，顯得她和大驚小怪。
蘇宜涵又看了看蕭穆暄平靜的臉龐，心說有些人果然是定心石一樣的存在。
蕭穆暄看出蘇宜涵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他不冷靜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或者說如果按着蘇宜涵說的那些可能他和簡凌和尉遲修遠合作是很正常的事情。
飯後，蘇宜涵想起來浮世谷的事情，“穆暄，浮世谷那邊，其他人知道魔窟的事情了嗎？”
“現在還沒有，喬菱也被扣下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擔心喬鋒鐸想要魚死網破的可能性了。”
“要不告訴鹿銜前輩？讓他看看怎麼做好一些？”
蕭穆暄點了點蘇宜涵的額頭，“你現在少操心事情，專心養胎。”
蘇宜涵一哽，她能說除了難受的時候完全不記得自己現在是個孕婦的事情嗎，真的是很不真實的感覺。
摸了摸肚子，“我居然十五歲懷孕了。”
“沒事的。”
“嗯，我知道，之前阿黎翻來覆去把了好幾次脈。”但是就，三觀有些回不過神。
不過蕭穆暄說不要操心這些，蘇宜涵也就乖乖聽話了，因爲這人真的是一直一直盯着她不放的那種。
美人相陪是感覺不錯，蘇宜涵也不是不適應或者怎樣。
不過……
“你都不上朝，可以嗎？”
“嗯。”
最開始的時候，蕭穆暄都是在房裏處理那些事情，最後是蘇宜涵把蕭穆暄轟到書房的，當然自己也是跟過去了。
但是接連幾天，蕭穆暄都沒有要去上朝的意思，蘇宜涵還是有些擔心的，儘管她現在知道了，蕭穆暄現在擁有的東西，稍微整理佈置一番就真的能弒君篡位，但是，那不是沒這個意思嗎……
“真的？”
“嗯，皇上知道你有孕了。”
蘇宜涵回過味兒來，之前榮世宗堅持要蕭穆暄換個王妃有個理由就是王府會絕後，皇后那邊也是因爲這個纔要塞人。
“哦。”
“最近把司空珏看緊一些，阿黎那邊已經知道了。”
“嗯？”
“老國師還有巫蠱師的事情，被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