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堪比停屍間一樣的廚房,實在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喫的。
反正也沒有人,她索性在裏面放開了自我,開始隨意探索。
表面什麼都沒有,只有把希望寄託於面前這一面櫃子了。打開第一個櫃子,裏面空的,什麼都沒有。
這不會都是空櫃子吧!都打開看看。
挽起袖子,勢必要把眼前這一排櫃子都打開看個究竟。
不知打開了幾個櫃子,終於不再是一個空櫃子了。
櫃子裏靜靜的躺着一袋東西,雖然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但放在廚房裏的總是能喫的。
不管怎麼樣,先拉出來看看。
使出了牛勁,蹲在地上,一鼓作氣,袋子還是沒有拉出來。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還挺重。抓住袋子,身子向後斜傾,袋子總算是動了起來,雖然速度慢,但總歸是拖了出來。
一個袋子就把她累的氣喘吁吁的,絲毫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喘着氣,手伸到袋子裏抓了一把裏面物件。
手上白色的粉末,明顯看着就是麪粉。腦袋裏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點子,她知道要做什麼了。
拍了拍手,打開了剩下的幾個櫃子,好歹湊齊了做飯需要的工具。
挖了些麪粉在盆裏,她打算做個麪食。
兌水,攪和攪和,麪糰就好了。
看着眼前放着的那一坨,嗯,不太立挺的面,還算是滿意。
第一次做,還不錯,起碼成形了。
所謂的自賣自誇,說的就是她了吧!
上手想要揉幾下,奈何這麪糰太過熱情,手碰哪兒就粘哪兒,果斷放棄。拿起手邊準備好的刀,直接上刀切。
使了個簡單的術法,火就被點燃,鍋裏的水在加熱,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雖然刀都快沾成了麪糰了,但是,好歹把這些麪糰給切開了。
佈滿麪粉的菜板上,歪歪斜斜的躺着一些看着並沒啥顏值的面塊。
熟了就行,熟了就能喫。
抱着佛系的心態,把一板的麪條給倒入了沸水中。
面入水後,鍋中的水再度煮開。
“筷子,筷子。”
眼看着鍋裏的水就要漫出來了,她這纔想起來要找筷子去攪一下鍋裏的面。
手忙腳亂的找到了一雙筷子,此時水已經漫了出來。
手拿筷子直接下鍋,完全沒有想過後果。
“啊,燙燙燙,燙死我了。”
手剛到鍋的上方,就被溫度極高的蒸汽給逼的連忙後退,手中的筷子,順便也下去洗熱水澡去了。
大力的甩了甩被燙的手,這次她聰明瞭,找了個看起來很長的兩根棍狀物體,離得遠遠的下鍋去攪拌。
一手一根棍,下鍋就明顯感覺到了阻攔。根本攪不動,鍋的上方慢慢的都是熱氣,完全看不清國內的情況。潑了一碗熱水下去,水停止了沸騰,熱氣消失,她這纔敢湊近看看。
鍋內的水已經成了麪湯,白白的,還飄着一些黑色的不明物體。
鼻子裏的糊焦味讓她確定,這鍋裏的面,估計糊了。
雙手用力,把細棍上扎到的物體給使勁挑了起來。鍋裏的物體這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剛剛下鍋的那一板麪條,已經成了麪餅。麪餅的下面,還粘着厚厚的黑色的,已經糊了的面。
“這糊了...,應該也是能喫的,只要把黑的切了,就看不出來了。”
“我也太機智了。”
說幹就幹,把手中的麪餅放在了,還沒有清洗的,站滿面粉的菜板,然後又換了一個竈臺重新點火燒水。
看着面前這一坨黑白參半的麪餅,她覺得還是要切一些。拿着刀,又是一頓操作,把黑的都給切了下來,還想把麪餅再加一下工,切成條的,但是奈何這麪餅溫度太高,燙的不行,就放棄了。
誰開,把拾掇好的面再度下鍋。這次她拿着筷子,時不時的在鍋裏攪拌。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熄了火。
餘光瞥到了邊上放着的調料,都給抱了過來。
伸出一根手指,挨個嘗味道。
“辣椒來點,紅紅的多好看。嗯,好鹹,這個是鹽。鹽我剛剛應該沒有放,也來點。....這個也來點,這個也來點。...”
七八個罐子,幾乎每個罐子裏面的東西,都挨個放了一遍。
鍋裏原本一鍋白色的,勉強能稱作爲麪食的,現在已經變成了熱烈的紅色,很是喜慶。
“看着就挺有食慾的,雖然面的形狀看着不怎麼好看,但整體來說還不錯。”
鍋裏那一鍋東西,紅豔豔的,看着就不像正常的面,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自行,讓她說的出還不錯的話。
飯做好了,接下來就是盛好給端過去就完事了。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碗,看着明顯比碗大了不少的麪餅,她直接一手一隻筷子,在鍋裏,用筷子充當刀,把麪餅分成小塊。
“呼,可算是弄好了。”
整個人幾乎趴在了竈臺上,熱氣哈的她直冒汗,一邊要把面給分開,一邊還要防着汗滴到鍋裏了。好不容易把面裝到碗裏了,直起腰,擦了一把汗。
她還特別細心的把面給蓋了起來,準備端過去。
面做好,剛走出門口,南離就出現了。
跟着南離,回到了剛剛的大殿。魔君還是剛剛的模樣,像是一直沒有離開過,也沒有變過動作。
“魔君,我做了面,您嚐嚐。”
正準備要端着面往上走,就被南離給攔了下來。
手中的面被南離給接了過去,然後送到了月千寒的面前。
上面的月千寒睜開了眼。南離很是合適的把蓋在面上的蓋子給掀了開,瞬間一股嗆人的辣味直衝鼻腔。月千寒皺了皺鼻子,南離立馬把面給端走,拿遠了。
膽子不小。
嘴角輕揚,眼睛微咪,笑看着下面的刑七月。
“很好。”
手擺了擺,南離端着面又走了下來,直衝着刑七月過來。
“吃了。”
面無表情的把面又放回了七月的手中後,站在一旁,直直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看了看身邊的南離,又看了看上方的魔君,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說餓了,讓我做飯,結果做了又不喫,什麼意思。那麼高一個男的,還公報私仇,無恥。
說人家無恥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碗麪,製作出來的過程有多麼曲折。
還沒喫,她就先體驗了一把辣椒的熱情。接連兩個噴嚏,響亮的很。
“喫就喫,我怕你。”
拿起筷子,夾起一口面,塞入口中。瞬間感覺舌頭火辣辣的。
我天,這麼辣。
除了太辣了,以及有點鹹以外,她覺得面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