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高冷魔君迷糊妃 >第十三章 大魔頭搞事
    來到弒魔殿已有半月,除了第一日有見過那位所謂的魔君之後,刑七月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就連那個經常給自己帶路的人都沒怎麼見過。不用見這些危險的人,她的日子過得也倒算愉快。接連幾日因爲喫自己做的飯而拉肚子,她總算是能做出一碗味道尚可的面。

    每日喫完飯,她就在這裏隨意逛,但也沒有走太遠。不知爲何,她在這裏待得越久,身體就感覺越是疲累。明明睡了很久,卻還是想要睡覺。

    她來到了那日的房間,裏面是這殿內唯一活物最密集的地方。環境優美,最貼近自己原來生活的環境;各式各樣沒有見過的動物陪着自己,倒也沒覺得有多孤單。

    躺在湖中央的山丘上,曬着太陽,懷裏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黑色的小鳥在邊上,學着她的樣子,翅膀打開,仰天躺着,看着有些滑稽。

    雙手託着手中的毛茸茸,放在陽光底下。

    “毛毛,你說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魔界,我聽說還有人界,我好想去看看。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去?”

    越是閒下來,她就越是會胡思亂想。自從到這裏,她一直生活在魔界,見到的也都是魔族人,她有些想家了。

    “唔。”

    躺在地上,不知從何時,身體各處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疼,這種疼越來越清晰。

    疼痛使她的手鬆開,抱不住那隻叫做毛毛的小動物。

    此刻的她已經疼的顧不上別的了,兩隻小動物圍在七月的身邊團團轉,很是着急的樣子。

    好疼,師傅,哥哥,七月好疼。

    疼痛還在加深,疼的她在地上打滾,細細密密的汗佈滿臉頰。

    牙根緊咬,手指打開,在地上抓過一道道溝槽,露出一層灰褐色的東西。仔細看,溝槽裏還有血跡,視線轉移到手指上,原本保養的纖纖玉指,此刻慘不忍睹。指甲直接從根劈斷,鮮血流出。但手指的主人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舊用手不斷地在地上抓撓。

    “啊!!!誰來,來救救我。”

    “噗...”

    一口鮮血破口而出,噴出去老遠。

    在她的四周,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大大小小的動物,看着她。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餘光看見了旁邊一塊石頭。微微睜開的眼睛,可以看到血絲已經爬滿了整個眼球。

    伸出一隻手,用盡力氣把那塊石頭拿了起來,照着自己的頭,用力砸了下去。

    這樣就不會疼了吧!

    這一個等同於自殺的動作,卻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減輕痛苦的辦法,至於會不會要了命,那就再說吧!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中的石頭掉落在地,擲地有聲,砸在灰褐色的地面上。

    帶着鮮血的石頭,在觸碰到那灰褐色的地面時,小山丘開始越來越激烈的抖動。

    “吼....”

    震耳欲聾的吼聲這個空間裏響起,在水面上激起了波濤洶涌。周圍原本圍着的動物立刻散了打扮,所剩無幾。

    弒魔殿一處房間裏,躺在長椅上原本閉着眼淺眠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鋒芒四射。

    在男子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邊立馬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對着男子恭敬一禮。

    “主子”

    兩人都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事,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地上躺着的刑七月,被腦袋一陣刺痛叫醒。醒來之後,她驚喜的發現,身上的疼痛感在慢慢減弱,這時她才又精力去看周圍。

    原本景色怡人的山丘,地上有多道明顯的溝槽,還有深褐色的半點。手指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血淋淋的指尖,都在告訴她,這些都是自己弄得。

    得趕緊跑,這地盤是那個魔君的,被我搞成這樣了,待會兒他要是一生氣,我想跑都跑不掉。

    撐起身子,忍着疼,加快步伐向門口走去。

    這裏的大門並不能使用那個令牌,但是在它的附近自己知道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的門可以使用令牌,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好不容易找到那扇大門,拿出令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那慘不忍睹的手指,她忍不住笑了。

    “我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離了師傅,我就落的這麼狼狽了。哈哈哈,大魔頭還想要我來刺殺,是傻了吧!”

    儲物戒裏的傷藥已經放在了桌子上。想要去打開藥瓶傷藥,卻使不上力氣。

    使了個小術法,直接暴力打開了藥瓶,藥粉四濺。

    刑七月這邊在艱難的傷藥,那邊月千寒帶着南離已經來到了妖獸森院。

    兩人到了之後直奔那座小山丘。

    小山丘移動了,肉眼可見的明顯不在原地,原本安安靜靜的待在湖的中央,現在已經到了邊緣地帶,露出了原本在水下的原本樣貌。小山丘不是小山丘,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巨獸。因爲體型過大,再加上不怎麼動,背上長滿了青草,所以看着就跟一座小山丘一樣。

    鼻尖的不同於魔界之人的血腥味,狼狽的草地,以及蔓延出很遠的血跡,都在說,剛剛有人來過。而弒魔殿裏的人類,只有一個。

    “主子。”

    看着眼前這幅樣子,南離並不覺得那女子是被這裏面的東西給傷了。

    “去看看。”

    他對這女子,產生了一絲好奇。

    刑七月剛艱難的給手上了藥,坐在凳子上氣喘吁吁。餘光瞥見了牀上露出的一個黃色紙張的角,心下好奇,走了過去。

    黃色紙張跟之前師傅給自己的傳音符一模一樣,把傳音符點着,大魔頭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刑七月,想必本君剛剛做的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不想再喫苦頭就讓月千寒把藥喫下去。”

    聲音完畢,從空中掉下一個黑色的瓶子,她下意識的就伸手接住。觸及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只能先把藥瓶給收進儲物戒。

    還沒等她坐下,就聽到門被打開。

    聽到門口的聲音,她立刻轉過身,看着來人。

    魔君月千寒和南離如入無人之境,進入房間,找了個地方坐下。

    看到兩人,刑七月的心怦怦直跳,表情僵硬。

    剛剛,他們應該沒聽見吧!

    僵硬的扯起嘴角,展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魔,魔君,您來了,我,我給您倒茶。”

    立馬就走上前,想要倒茶,眼神掃到自己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

    雖然刑七月只伸出來了那麼一瞬,兩人還是看到了那一雙受損嚴重的手。

    像是故意一般,見刑七月站着不動,月千寒嘴角一挑,眉毛一皺,說道:“不是說倒茶嗎?”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狠了狠心,咬着牙,迅速的給魔君倒了一杯茶,然後又立刻退到了一邊。

    不知爲何,看着刑七月咬着牙給自己倒茶,也不哭也不叫,月千寒的心裏竟然浮起一股煩躁。

    倏地站了起來,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