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七月和旭陽兩人走出來,迎面就看到大皇子氣定神閒的走了過來。
大皇子:“該去金殿了。”
刑七月:“等一會兒,旭陽受傷了,我給他包一下。”
順着刑七月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細小的傷口在旭陽的虎口處。
大皇子:“...”
男子漢,這麼小一個傷口,用的着包紮嗎?
當然,他可不敢直接說出來,以女魔頭對旭陽的在乎,估計能炸。
刑七月拉着旭陽在亭子裏進了亭子,大皇子見此也只好在外面等着。
反正現在金殿裏去的人都是在阿諛奉承,他向來不喜。只要在父皇去之前過去就行。
幸好傷口不深,只是流的血在手上沒有擦,纔看着有些駭人。
刑七月:“走吧!”
聞言,大皇子自覺走在了前面,做起了領路人。
此時園子裏除了收拾殘局的宮人已經沒什麼旁人了。
...
此時,另一邊的金殿裏,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攀談的人。最爲顯眼的還是要屬二皇子身邊。
皇帝沒到,僅有的兩名皇子現在也只到了一位,自然就成爲了攀附的中心。
站在人羣的中心,二皇子極爲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只不過晚出生了那麼半年,就處處被他壓一頭。
心裏都要嫉妒的快要失去了理智,表面上卻還是做得很是周全。
聽到有人誇讚,還謙虛一番,更是贏得了一番好感。若是有人提及大皇子,立馬就放低了自己的身份,言語中都是兄長的恭敬,卻從不制止。
暗暗記下一些人。
刑七月一行人走進金殿,看到的就是笑的一臉謙遜的二皇子。被一羣烏泱泱的人圍着,吹捧,期間唾沫橫飛,張牙舞爪。
看了看身邊的大皇子,笑着說道:“你這弟弟,不像是弟弟。”
大皇子(白池)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名義上的弟弟,涼涼的說道:“皇室中,親情是最沒用的東西。”語氣中的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那句話還是在嘲諷那個人。
用肩膀撞了撞白池,安慰道:“親情可不是隻在有血緣關係的人之間存在的。”
聽了刑七月的話,大皇子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冷固,但很快就恢復原樣,不屑道:“女魔頭也會安慰人?不過本殿從來不需要。”
說着一甩袖子,搖着摺扇,氣定神閒的走進了殿內。
刑七月:“...”
殿裏的人在看到姍姍來遲的大皇子後,立馬涌上來了一批。
整個大殿,就這麼被大致分成了兩撥。
看着被圍了起來的大皇子,刑七月決定不跟着他。找了宮人,問了自己的位置,就默默去坐着了。
殿內的人,巴結二皇子的,巴結大皇子的,都在不遺餘力的使出渾身解數,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兒往上送。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無可厚非。
三人的位置在緊靠剛剛那位丞相之女安靈兒旁邊。
縱觀全場,三人的位置絕對是靠前的。以三人的身份,不過一介平民,就算是站着都不爲過。那現在的位置,就是那位二皇子的傑作了。
咬了一口,軟糯香甜,甜而不膩。
刑七月:“這點心還可以,你們嚐嚐。”
聞言,刑止離伸手拿起了一塊,沉默着塞進嘴巴里,“不錯。”
淡淡的說了個評價,就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而另一旁的旭陽卻沒什麼反應,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得到迴應,刑七月疑惑的輕拍了一下旭陽的肩膀。
被這麼一拍,旭陽猛地回神,擡頭驚看着刑七月。
刑七月:“你在想什麼呢,剛剛叫你都沒答應。”
旭陽低着頭,喏喏道:“沒什麼。”
一旦說出了一個謊言,就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它。
從當初騙刑七月說自己要進宮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不放心的看了看有些不對的旭陽,想到剛剛找到人時的樣子,有些擔憂。
“皇上,皇后駕到...”
隨着太監的一聲尖細聲音,成功的讓金殿中央空了出來。
衆人紛紛施禮恭迎這一國至尊的兩位。
三人藏在後面,避過了這一跪。
“衆愛卿平身。”
一聲令下,又是烏泱泱一羣四散開來。
一屋子的空位,立馬滿座。
刑七月低着頭,根本就沒注意到上位的人。
在皇帝的身後,跟了一白衣少年,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中顯得極其礙眼。
那皇帝上了高位,招來了宮人在自己齊平的左側擺下了一個位子。
下面衆官員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突然出現的少年是何來歷。
但皇帝就是不願解釋,把白衣少年安排坐下之後,就直接宣佈年宴開始。
一大套場面話,聽起來毫無營養。
刑七月三人在這殿裏,也算的上很是奇怪。
不四處攀談,不到處觀望,眼睛裏似乎只看得到面前的食物。
坐在一旁的安靈兒幾次想要找機會跟刑七月攀談,都插不進話。再加上她一邊坐了一座冰雕,一邊坐了一陰鬱鬱的男子,安靈兒心裏的退堂鼓都沒斷過聲。
不行,爲了大皇子,拼了。
握了握拳,心裏暗自打氣,鼓起勇氣,端起一杯果酒,搖曳着身姿,從席上站起。端着自認爲十分完美的姿態,在刑七月斜後方站立。
安靈兒:“姑娘,我是丞相之女安靈兒,想結交姑娘,不知姑娘可願意?”
說着端起酒杯,態度很是友好的看着刑七月。
刑七月忙的正熱火朝天,突聞身後的陌生女腔,茫然的轉過頭。
是她?她的目標應該是大皇子,跑我這兒幹嘛?
心裏雖然很不樂意,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擦了擦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刑七月:“我幹了,你隨意。”
安靈兒乃是妥妥的以爲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第一次見這麼豪爽的刑七月,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端着酒杯,愣在了原地。
安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