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汁水豐足,不是很甜,但卻剛剛好。
刑七月咬得咔嚓咔嚓的,喫得很歡,但是在場另一個人就不是很歡快了。
那二皇子坐在座位上,面前擺的那都是頂好的佳餚,他卻一點品嚐的心都沒有。
惡狠狠的盯着那個啃梨子啃的正歡快,完全無所事事,一副來享受的樣子的女子,氣的牙根兒都癢癢。
喫喫喫,就知道喫,喫死你得了。沒見識的鄉野之人。
旁邊的側妃見狀,拿起一個果子,柔聲喊着殿下,遞給了自己的夫君。
“殿下,喫個果子吧!”
聽到這麼一聲,二皇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態了。
斂了神情,恢復原樣。
拍了拍側妃的手,遞給她一個眼神。隨即接過側妃手中的果子,喂進了嘴巴,食不知味。
那側妃笑了笑,隨即喚來了身後的丫鬟,在那丫鬟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坐在另一邊的刑七月雖表面上在專注的啃着果子,但暗地裏可一直都在注意着二皇子那邊。
看見那丫鬟,心裏瞭然。
果然沒多久,身後就又來了一個人。
刑七月扭頭笑眯眯的看着那人,果然很熟悉啊!
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小宮女嗎?熟人啊!
刑七月:“你又來給我送果子嗎?”看了看小宮女手上端着的新鮮果盤。
說着伸手,等着接小宮女手上的果盤。。
那小姑娘倒是沒料到會是這麼個情況,有些微徵。
她可不是來送果盤的,主子還在那邊等着呢,想到自己的來這裏的目的。
小宮女衝着刑七月來了個恭敬的笑,湊近了刑七月,低聲說道:“主子說了,刻不容緩。”
說着又恭敬的笑着退了下去,整個過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沒有一絲可疑的動作。
刑七月心裏暗暗想到:這二皇子本事不小啊,宮裏都能安排這麼死心塌地的人。也不知道白池那傢伙有沒有,待會兒去問問看。
若有所思的笑看了一眼那二皇子。
辦事兒了...
低頭跟自家哥哥交代了一下,然後離了席。
出來就有人自動找了上來,看着面前的小太監。就屬於那種丟在人羣裏就找不到的,最適合用來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刑七月:“你家主子讓你來的?”
說話時始終帶着淺淺的笑,悠閒的就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
那小太監始終低着頭,快速的掃了一眼這個有些不同的小姐。
隨即立刻低下了頭,也不說話,沉默的站在刑七月的前面,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看來二皇子等不及了。
問了一句,沒聽到回答,也不再或說話,找那眉頭,跟着小太監在後面走着。
我倒是要看看要去哪兒?
那小太監帶着人,只記得完成任務,不多做一點。
跟着小太監左拐右拐,在這宮裏穿梭,隨時急着沿路的地方。
走在後面,突然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些重量。
扭頭看去,就看到許久不見的小黑,又出現了。
她自知小黑是有靈性的,也就沒多管。
而且小黑的前任主人那可是弒魔殿魔君,主人都是神出鬼沒的,那主人養的小寵物奇怪點也沒什麼。
小黑突然出現,刑七月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刑七月看了看前面帶路的小太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你幫我做件事。”
小黑聽罷,點了點小腦袋。
因爲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明顯。
但刑七月還是看見了。
在袖子裏掏了掏,拿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了小黑的嘴邊。
小黑張嘴,銜住了紙條。
刑七月:“把這個交給大皇子,先去找我哥,我哥會告訴你哪個是大皇子。”
小黑點了點小腦袋,振翅飛落在刑七月的掌心,親暱的蹭了蹭,然後振翅飛走。
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是極完美的隱身。
看着小黑遠去的身影,刑七月笑看着前面還一無所知的小太監,繼續跟着。
很快,小太監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刑七月。
刑七月上前後,那小太監這才說了第一句話。
“人就在前面的練武場,奴才會在這裏等着,小姐完事了來告訴奴才一聲,奴才會幫您把人帶到地方。”
打量了一眼那小太監,刑七月擺了擺手道:“知道了。”
說着在小太監的注視下離開。
看來那二皇子做事很謹慎,這是怕我不好好辦事,還找個人在這兒看着。
看着就看着唄,以爲就這麼個人就能看住我,也太小瞧我了。
剛剛離得遠根本就看不見,等走進了才發現在這宮裏竟然藏着這麼一個空曠的地方。
周邊擺放了幾個架子,架子上全是一切兵器。
而在中間,剛剛殿上那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操着一把大刀,舞的腳下生風,專注的緊。
作爲一個沒習過武功的人,刑七月自然看不懂什麼門路,只覺得很是好看。
那女子很是專注,根本就沒注意到周邊多了一個人。
刑七月也不出聲,就站在旁邊看着。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刑七月一點急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等在暗處的小太監可是急的不行。
主子交代的事,若是沒辦好,那可是要受罰的。
一直不停的探着腦袋查看,一會兒往前移一步,一會兒往前移一步。
好不容易能看到人了,卻發現自己等的都快火燒屁股了,而正主還在那裏站着看人舞大刀。
小太監都快要哭了。
四處張望,希望能想個法子催一下。
那邊,女子完成了最後一式,收起了大刀。
大冷天的還出了一身汗。
女子隨意用袖子擦了擦汗,放下大刀,朝着刑七月走來。
探究的視線在刑七月身上上下來回掃,刑七月安然處之,就那麼站着任憑女子打量。
玄青:“你是今晚來參宴的小姐?”
刑七月欠了欠身,笑道:“是,大皇子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