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在府內閉門思過,事情沒有查清楚,哪兒都不許去。”
這話一出,直接變相的把二皇子給關了禁閉。
二皇子心虛,只敢應一聲是,遵了令。
想到還在一旁站着的使者,皇帝收了怒氣,慢慢走過去。
走進了纔看見,在使者的身後還站了一個女子。
皇帝神色微異,卻也不敢多問什麼,:“使者今日見笑了,天色已晚,寢殿已經安排好了,使者不如先去歇息?”
一言一句都是商量着說,把自己身爲皇帝的氣勢,收的乾淨。
使者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微微側身,擋住了刑七月,說道:“不用了,我住大皇子府。”
皇帝愣了愣,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大皇子。
使者:“怎麼,皇上不願?”
皇帝:“不會不會,全聽使者的。”
今天的事一件接一件,弄得他頭疼。現在,他只想趕緊把這座惹不起的神給送走,好好回去睡一覺。
然後走到大皇子面前,故作關懷道:“回去了好好養傷,使者也不能怠慢,好好招待,需要什麼就說,一定要把使者照看好了。”
大皇子站起身,忍着疼施了一禮,道:“是,兒臣遵命。”
三人這麼一唱一和,就把使者在大皇子府住這件事給確定了下來。
此時的刑七月,在考慮要不要搬出皇子府,另找住處。
今夜的事,就這麼結束了,遠遠沒有達到她所預期,再加上大皇子府還新迎來了一個人,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坐在馬車裏,刑七月才發覺身邊少了兩人。
老哥和旭陽,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
面前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使者,她也不敢露出什麼別的情緒。
鬼知道爲什麼這使者非要跟她坐一輛馬車,那皇帝明明安排了更好的馬車,他不坐。
弄得別人還以爲她倆有什麼關係呢!
保持平靜,看着身後越來越小的宮門,刑七月按耐下心中的着急。
拍了拍馬車門框,喊道:“停下,停下,我要下去。”
本來在閉幕養神的使者,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眸。
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輕飄飄的看着刑七月。
車伕聽到聲音,停下了馬車。
刑七月掀開簾子就要往下跳,卻被身後一股強大不可抵抗的力道給拉回了馬車。
“繼續走。”
沉穩的男聲從馬車裏傳出來,車伕聽出那是使者的聲音,自然不敢違抗。
一鞭子抽在了馬背上,馬車繼續行駛。
而車內,被一把拽回來的刑七月,此刻正半躺在使者的懷裏。
刑七月下意識的就開始掙扎,卻奈何力道比不過,只是徒勞。
感受着懷裏的溫度,使者心情不錯,挑眉笑看着懷裏的女子。
刑七月怒喊:“你抓着我幹啥,我要下車。”
老哥和旭陽還在宮內,雖然老哥的本事不弱,但是宮裏那種地方,終究不適合他們。
邊說手上邊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仰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裏,對刑七月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使者手上用力,緊緊的束縛住刑七月,卻也小心着力道,不至於傷到人。
“跟你一起的,兩人,已經回去了。”
這說話說的一斷一連,聽得人着實彆扭。
想到印象裏的那個人,說話也是這般。
難不成地位高,身份神祕的人,說話都喜歡斷斷續續的?
刑七月:“你,你先鬆開我。”
最開始離得遠不覺得,但是隨着她的掙扎,兩人貼的越發近了。
從男子身上傳出來的寒氣,在這冬天,那可是她最不待見的玩意了。
但男子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刑七月。
一手抓着刑七月的雙手,環住刑七月的脖頸上,另一隻手無意的放在刑七月的腰間,動作看着親密極了。
使者:“...”
刑七月瞪着眼,仰視着這怪咖男,“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再不放開我,就別怪我了。
使者聽到這一句威脅的話,反而笑意更深。
“你當如何?”
我去,你聽聽這話,欠揍不?
囂張得很啊,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刑七月心裏很生氣,但臉上卻是笑眯眯的看着男子,然後,張開了嘴巴,脖子一縮,一口咬在了男子的手上。
這一口,是真的下了狠勁,一點都沒有留情。
讓你囂張,咬死你。
心裏惡狠狠的說道。
正常人,被這麼咬一口,雖然不至於會大喊大叫,但起碼會下意識的鬆開。
但這人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把腰間的手收了回來,放在了刑七月的腦袋上,摸了摸。
一瞬間,刑七月感覺自己就像是這男的養的狗。
眼下,咬了主子,主子非但沒有怪罪,反而伸手摸頭安慰。
刑七月:“農我狗昂(你摸狗呢)?”
使者:“別咬了,乖一些。”
說着又摸了摸頭。
刑七月腦門,滑下三道無形的黑線。
鬆了嘴,開始了亂踢騰。
手雖然被束縛住了,但是腿還是自由的。
兩條腿在馬車小小的空間裏踢個不停,坐在馬車外趕車的車伕,聽得清楚。
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一點都不想聽到裏面什麼動靜。
專心做個只會趕車的工具人。
馬車裏,面對刑七月撒潑式的掙脫方法,使者冷靜面對,一點都不慌。
刑七月還在掙扎,突然,那使者一臉痛色,猛地鬆了手。
使者:小丫頭,你狠...
沒了束縛,刑七月立馬一個彈跳式坐遠。
那使者緩了好久,臉色纔好了很多。
刑七月:“你,你該,早跟你說了放開我了,你非不聽,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着旁人。”
“哼!”
末了還哼了一聲,扭頭把臉瞥了過去。
仔細回想,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麼,一下子就讓他鬆了手。
使者悶哼着聲音道:“無事,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