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我跟你說個好消息。”說着在刑七月旁邊坐下。
刑七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大皇子,“水,喝點。”
大皇子自然的結果熱茶,一口飲盡,啪的一聲把杯子放下,道:“再來一杯。”
刑七月看了看白池,好脾氣的笑了笑。
“行,沒問題。”
連喝了兩杯熱茶,大皇子才放下杯子。
大皇子:“你猜是什麼好消息。”能崽崽的看着刑七月,明顯是想要吊刑七月的胃口。
刑七月:“跟二皇子有關。”
大皇子還不知足,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二皇子出什麼事了嗎?”
刑七月一聽,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大皇子一把拉住刑七月,把人給按了回去。
“你對我就不能友好點嗎,起碼我也是個皇子,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語氣,聽得刑七月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抖了三抖,嫌棄的說道:“吃錯藥了你,好好說話。”
“聽得怪滲人的。”
大皇子臉上滑下幾道黑線,有些想罵人。
好不容易對她友好點。
大皇子:“跟你認識的那個使者,不知道做了什麼,我那皇弟直接嚇出病了。而且,他走之前,直接在父皇面前,斷絕了他做皇帝的路。”
聽完,刑七月點了點頭。
這倒挺像他的手筆。
“那你現在,算是一人獨大了。”
“本來就兩個皇子,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那不就是甕中捉鱉,一捉一個準了。”
大皇子:“...”
白池表示,對刑七月這形容,真是無言以對。
把皇位比作鱉,也是沒誰了。
大皇子:“我可不想當皇帝,誰愛當誰當去。”
刑七月:“你父皇,該哭了。”
就兩個皇子,還費了一個,剩下的這個還一點都不願意接他的位子,這皇帝可不得哭了嘛!
大皇子:“哭?怎麼可能,我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哭過。”
搖了搖頭,刑七月不打算再接着這個話題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想請你幫個忙...”
看到刑七月這扭捏的樣子,大皇子的感覺,就跟剛剛刑七月的感覺一樣,雞皮疙瘩起一層。
直接打斷她接下來的話,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整這些虛的,太假。”
刑七月一陣語塞。
本來覺得自己接下來要提的要求,有點愧疚。但見白池這幅樣子,那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我明天就走了,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帶上旭陽。在城外買了一處宅子,打算把旭陽留在那裏。麻煩你找一個可靠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送一些喫的用的什麼的送過去...”
大皇子:“就是說你要走了,要把他留在這裏。”指着旭陽,繼續說道:“要我照看一下他,對吧?”
刑七月點了點頭,“對,嘿嘿。”
大皇子擺了擺手,不耐煩道:“知道了,這點小事,還用得着你這麼囉裏囉嗦的。”
“那麻煩你出點血。”討好的看着白池,眯着眼睛。
大皇子一見這眼神,感覺心臟都縮了縮。
這女的一露出這種笑,準沒好事。
迅速的縮回手,藏得嚴嚴實實的,氣呼呼的問道:“幹嘛?”
刑七月往近湊了湊,突然兩人中間就多出來了一個人。
擡頭看去,影子冷冰冰的,面無表情的站在中間,毫無感情的看着自己。
往後一靠,把木牌扔在桌子上,無奈的說道:“我在那院子外面布的有結界,沒這木牌,你進不去。滴了血,就只有你能用,安全些。”
話剛說完,影子手起刀落,“我來。”
那血,跟不要錢似的迅速沾滿了木牌。
刑七月嘴角止不住的抽動。
我去。
這麼猛的嗎?
幾滴就夠了啊喂!
這麼多血,是想給木牌換個色兒嗎?
影子:“夠了嗎?”
刑七月立刻回神,着急忙慌的拿出一瓶傷藥,“夠了夠了夠了。”
影子淡定的收回還在泊泊流血的手掌,也沒有接刑七月手裏的傷藥,默默的退到白池的身後。
刑七月見狀,無奈,把傷藥遞給白池,“上好的外傷藥,不會留疤。”
白池倒不客氣,接過傷藥,拔了瓶塞。
“影子,過來。”
影子:“是。”
影子走上前,然後把手伸了出來。
一個有大拇指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掌心。
白池擰着眉,給影子上藥。
刑七月在旁邊看着都覺得疼。
那麼長的口子,眼都不眨的就劃拉了,不疼嗎?
心裏默唸:罪過罪過。
上好了藥,影子站回了白池身後。
只是那帶着淡淡敵意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刑七月。
看的刑七月一陣頭大。
“其實,只要幾滴血,就行了。”
說完,引起大皇子和影子一陣怒瞪。
大皇子:“以後不要這麼擅作主張。”
影子沉沉的回道:“是。”
刑七月:“木牌收好,丟了就沒了。沒這木牌,你連宅子都看不見,更別說進去了。”
說罷,就帶着刑止離和旭陽起身離開。
在門口時,突然探回了腦袋,好心提醒道:“肉,是自己的,割壞了,疼的是自己。”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留下白池主僕倆在原地乾瞪眼。
回到梅花院,三人面對面坐着,一時無言。
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氛圍,刑七月率先開口,打破這種沉寂。
“出去跑了一天了,都餓了吧,我去叫人送飯。”
說着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坐在那裏,繼續安靜的坐着。
旭陽:“月月,這是我買的,送給你。”
沒有料到旭陽還會買東西給自己,刑七月驚喜的去接。
旭陽卻縮回了手,微微搖頭,笑道:“我給你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