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沐尤,心裏如同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女子,本是自己最痛恨之人,搶了自己的位子,奪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寵愛。
她恨不得殺了這人。
但現在,能讓魔君回心轉意的人,也就只有這狐狸精了。
紅葉窩在鄴清雲的懷裏,悶悶的問道:“清清,那人是犯了什麼事嗎?”
沐尤聽到紅葉對魔君的稱呼,期盼着魔君爲此大怒,殺了這狐狸精。
但是鄴清雲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耐心的回答紅葉的問題。
“她殺了幾個手下,應該處罰。”
紅葉:“她好像知錯了,清清就不要罰太重了,好不好?”說着,在鄴清雲的懷裏拱了拱腦袋。
下面的沐尤把那一幕幕刺眼的畫面,全部收入眼底。
心裏嫉妒的快要發瘋,卻一點也不敢露出來。
鄴清雲:“好。”
說着眯着危險的眸子,笑着看着沐尤,道:“那你就去下魔界,把剩下的人都給本君抓回來,抓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着,抱着懷裏已經昏昏欲睡的小狐狸,消失在原地。
沒了魔君在場,沐尤臉上的嫉妒,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五官都扭曲的可怖。
邊上的一個魔衛,頭都不回的就往外跑。
那幾個前車之鑑還在那裏擺着,他可不想也落得個死不其所的下場。
沐尤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殿內。
氣勢洶洶的帶着一批人,離開了魔殿。
此時的弒魔殿,烏雲密佈,九大護衛全被召回,奉命守在殿外。
不過一日,弒魔殿人員就增了近一倍。
魔君閉關,殿內所有事都交給了九大護衛。也因此,被打回爐重造的九大護衛也因此得以重回崗位。
弒魔殿主子,月千寒,幾乎不管殿內事情。
屬於那種只要鄴魔殿不找事,月千寒就不會動的。而他御下的要求就是,忠心,決不許背叛。
所以像這麼忙的時候,弒魔殿不多見。
把所有的人分好批次,有用的就加以訓練,沒用的就找一處安置。
而在南離回來的時候,弒魔殿已經恢復正常狀態。
作爲手下,主子在閉關,他能出來一日,已是極大限度。況且此行的任務,更是直接在鄴清雲頭上動刀。若是突然襲擊,防守不及。
頭頂上那片烏黑,代表着什麼,誰都清楚。
蓋是蓋不住了。
這也是九大護衛被召回的主要原因。
南離:“各司崗位,若有失職,殺。”微上揚着頭,看着頭頂那片烏黑,冷冷的下達着命令。
九大護衛立於南離身後,低聲領命。
看着九大護衛消散在原地,南離轉身進了主殿。
在主殿大門上設下了禁制,南離這才放心離開。
暗室中,已經完全看不見人影了,黑的幾乎能滴下墨的魔氣,已經遍佈滿屋。
肉眼已經辨不出是動,還是靜。
在弒魔殿之外的地方,就是尋常魔族居住的地域。
衆說紛紜。
那驚恐的,自然就屬那敵方陣營了。
一時之間,整個上魔界,都因爲這異樣,熱鬧了起來。
...
人界
再說刑七月兩兄妹,辭別了衆人後,接連趕了兩日的路,這纔來到了朱雀國。
朱雀國,那可是一個崇尚美的國家。
就算是街邊的小花小草,都得美美的,不然,就只能下輩子換個好地方了。
所以當風塵僕僕的兩人,在進城時就遇到了阻攔。
原因就是,兩人太過邋遢,不配進入城內。
無奈,兩人只好暫時退下,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收拾了一番。
面容一新,再次出現在門口時,那守城門的人恭恭敬敬的把兩人請了進去。
進了城內,那更是刷新了刑七月的三觀。
那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穿的那叫一個花花綠綠,五顏六色,五彩繽紛。
兩人一人紅衣,一人深紅色冬衣,在這路上,成了衆目睽睽之下。
儘量忽視周邊那奇怪的打量眼神,兩人保持目不斜視,直往前走。
甲:“這人是外來的吧,穿的真好看。”
乙:“是噻是噻,要不我們去問問,我也想穿的那麼好看,回去給我家那位看。”
說着就抱了一個和善的笑,衝着還不知情的兩人走了上去。
有了人帶頭,那自然是烏泱泱的一羣,心裏有想法的,都付出了行動。
兩人已經加快了步伐,卻發現這路越走越窄,人也是越來越多。
刑七月悄咪咪的湊近了刑止離,道:“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人越來越多了。”
刑止離掃了一圈周圍,然後低聲道:“發現了。”
刑七月:“那我們走快點。”
兩人一對視,立馬達成共識,決定快速穿過這擁擠的人羣。
周遭的人間兩人的步伐明顯增快了,也趕緊加快了步伐,緊跟着兩人。
看着面前這舉着一張笑臉的一羣攔路之人,兩人立馬停下腳步,做出防禦的姿勢。
把後背交給了對方,警惕的周遭越來越多的人。
心裏暗自嘀咕。
這纔剛進城,還什麼都沒做呢,應該不至於引起衆怒吧!
難不成,她們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但是這也不對啊,這事知道的人,根本就沒幾個,還都不在這兒。
正當兩人握緊了拳,蓄起了力,準備來一場血戰的時候。一個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騷粉色衣服,擰着腰肢走了上前。
那走路的模樣,豈止一個風情萬種,簡直是蛇精現世了。
刑止離把方位轉了轉,然後自己面對這奇怪的男子。
菊花男:“兩位是外地來的客人?”
要說剛剛刑七月還只是覺得這人外在比較柔弱,現在聽了聲音,刑七月恨不得狂扇自己幾耳光。
丫的,這明明是一個糙漢子。
這粗獷豪放的聲音,配上如此粉嫩的外表,絕對是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