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頭上司發話,兩人即使再急着打起來,也得給幾分薄面。
雙雙轉身,面對着主城主道了個是。
兩人相距一米,兩兩相望。
遠遠看着,兩人雙眼含情,深情對望,移不開眼睛,遲遲不肯動手。
但知情的人,卻不敢這麼想。
不得不說,刑七月的位置極好,把臺上的所有,一覽而盡,清楚的很。
於公眼睛像是要噴火,瞪着朱雀尚時,而對方也同樣不甘示弱。但相比於公,則淡定了許多。
美目就那麼看着於公,帶着嘲諷。
單就這麼一個無聲的動作,就能讓於公炸了毛。
“醜女人,我於公不打爆你,我就...”
朱雀尚時:“就怎樣。”
說着抄起手,一雙好看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於公。
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轉瞬即逝。
“難不成,還要用去年的招式。”
於公挺了挺胸膛,鼻孔朝天,極爲挑釁的說道:“怎麼,不服?”
雙手掐腰,扭了扭胯,接着說道:“我就是喜歡用舊招,我念舊,不行?”
朱雀尚時拳頭捏的吱吱作響,一直在深呼吸,嘴巴也緊緊的閉着,顯然是在隱忍。
這個時候,有一點顏色的人就應該趕緊見好就收,偏偏於公是個不怕死的。
於公:“哎,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樣子。”
刑七月扶額,簡直想再看下去了。
這人,簡直是,太賤了。
她這個事外人看的都想上去把他揍一頓。
朱雀尚時:“你,到,底,打,不,打?”
一字一頓,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
於公衣服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笑看着被自己給氣暈了頭的醜女人,笑意更濃。
“若是今年我輸了,我就跟你姓;若是...”
語氣輕挑,感覺就像是在調戲對方。
朱雀尚時,哪裏忍得了這,轉身就走,欲要下臺。
兩人本來就是一樣的姓,拿着來做賭注,實在是不要臉。
也難怪人生氣了。
一直沒有動手的於公,這時動作迅速,不過扎眼的時間,就出現在朱雀尚時的腿邊。
成了一個掛件!!!
刑七月:“...”
衆人:“...”
這,還能這麼玩兒?
朱雀尚時顯然氣急了,一拳劈下,直指於公的鹹豬手。
於公同樣不示弱,瞬間退開。
同時嘴巴還不停,“跑什麼,難不成是怕了?”
朱雀尚時看了看周圍,被視線掃到的人,紛紛把眼睛給閉上,生怕被城主給滅了口。
在視線移開時,立馬又睜開了眼。
朱雀尚時:“無恥!!!”
刑七月心裏暗自點頭,確實無恥。
看來還是她大意了,能當上城主,怎麼會像表面那麼簡單。
於公:“哎呀,醜女人,不要這麼兇巴巴的。我這樣,還不是怕你跑了嘛!”
得,剛對這人改觀一點,這人一句話,打回原形。
實在難以相信,這人就是自己初見時比自己還女人的城主。
朱雀尚時沒有再說話,直接手握成全。蓄了滿腹的怒火,極速的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於公也收了笑臉。
雙手如同盛開的花的花瓣一樣,柔軟無骨。卻在觸上那有力的拳頭時,瞬間躲過,直接拍向了對方的手腕處。
但是朱雀尚時也不是豆腐捏的,迅速後退,躲過一擊。
於公順勢跟上,追了上去。
手中動作變化萬千,炫目的緊。
讓人忽略了其中暗含的危險。
一掌上前,本是打向朱雀尚時的一掌,拍在了臺子邊上的一根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木樁上。
兩人的身影,你追我趕,整場的跑。
來回追趕。
那軟綿綿的一掌,朱雀尚時卻一招都不肯接下。
刑七月:“哥,於公的招式,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刑止離聞聲,指了指方纔那根柱子。
柱子周圍的人,已經撤了個乾淨。不少人把那顏色豐富的鍋盔又給戴上了。
定睛看着柱子,一些裂縫在柱子身上慢慢出現。
因爲太過不起眼,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那些裂紋越來越多,逐漸遍佈整根柱子。等裂紋遍佈的時候,柱子無聲的碎了。
被兩人比試帶起的風,把木屑也宣揚了起來。
剛剛坐着人的地方,現在成了木屑重災區。
刑七月:“這麼厲害!!!”
刑止離:“不可小覷。”
那麼粗一根柱子,要想把它弄碎,很簡單。但要像這樣,悄咪咪的,沒有任何聲音,不驚動任何人,弄碎,那就是本事了。
而且看樣子,這柱子還是從裏到外碎的。
場上還在激烈的打鬥,節奏越來越快。兩人各不相讓,用自己所學,誓要擊敗對方。
誰也沒受傷,誰也沒贏。
但是臺子上已經多了不少痕跡了。
刑七月一眼都不願錯過。
她的實戰經驗少,像這種精彩的比試,那可是難得一見的。
眼睛隨着兩人的動作而動。
兩人打了許久,也不見分個高低。在場看的人,也是哈欠上頭。
甚至還有人在旁邊開啓了賭桌,不少人都在下注,賭兩人的結果。
“哎...不打了不打了,我累了,我不打了。”
一聲中氣十足的話,在臺上響起。
只見於公收了手,退到了臺子的最邊緣的一根短柱上站着。居高臨下的看着不遠處的朱雀尚時。
朱雀尚時也跳上了一根柱子。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腳下的那根柱子,偏偏就比於公腳下的那跟柱子多出那麼一點,正好讓自己俯視着於公。
“你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慣得毛病。”
站在柱子上還不安穩,於公擡起了一隻手,抓着不存在的袖子,蓋在自己面前。
“我今天出來,都沒喫飯,現在肚子都是空的,手腳無力。你若是勝了我,那也是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