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可見巨大的朱雀圖騰,低調奢華,顏色多樣。
外人,一輩子可能都進不來的地方,整個朱雀國最尊貴之人居住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就是這麼精緻華貴的一個地方,在它的下面,會藏着一個深淵大坑。
刑七月兩人站在深坑邊緣,探出了脖子,也看不見洞底。
也不知這深坑到底有多深。
那帶路人,已經變成了一隻金色的鳥,在深坑上方盤旋。
金色粉末,自羽毛上零零灑灑。隨着翅膀的震動,金色粉末,落入深坑。
也不知這金色粉末是何物,落入深坑後,竟在這深坑裏撒入了點點光點。就算再深,也看的清楚。
兩人靜靜的看着。
隨着時間的過去,那金色的鳥兒在不斷褪色。
開始,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洞底通亮一片時,那金色鳥兒也變得暗淡。
隨着一聲尖利的啼叫,金色身影一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色的光芒。隨即一頭栽下,俯衝入深坑。
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那金色身影已經到達洞底。
此時兩人才看見洞底的景象。
一座巨大的朱雀石雕,屹立於坑底。
那金色身影,精準的撞在石雕的頭部,像是水滴入了泥土中一樣,瞬間被石雕吸收。
石雕吸收了金色身影后,渾身像是鍍了一層金,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暈。
本是石雕,卻在這一刻,變得像是金玉所鑄,神聖不可冒犯。
“來了啊,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許久了。”
孤寂,卻又滄桑的聲音,裏面卻帶了那種見到了期待許久的友人的喜悅,以及解脫。
兄妹倆相視一看,均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這個你,是誰?
那這說話的人,又是誰?
刑七月:“哥,我們下去看看。”
刑止離點了點頭,隨即率先躍下。
刑七月也不慢,緊跟着刑止離的身影飛身而下。
近百米的深坑,兩人就那麼隨意的跳了下去。
落下去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的踩在了那座閃閃發亮的朱雀頭上。
但也不是故意爲之,而是這洞底,看的最爲清楚的,最好落腳的也就這顆頭了。
鳥頭不大不小,正好能站下兩人。
而正在這裏,能把洞底所有都看的一清二楚。
自兩人下來,剛剛的那道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刑止離:“下去。”
“嗯。”
點點頭,下一瞬,兩人就站在了石雕下方。
周邊地面光滑無比,用了磨平的石板,切割成塊,鋪蓋而成。
形狀不一的石板,組合在一起,拼接成了各種奇怪的小圖案。而這些小圖案,匯聚在一起,又成了一幅幅形態各異的朱雀姿態。
或起飛,或展翅,或休憩,又或嬉鬧。
修建這裏的人,可謂是極爲用心。
但兩人可不是來這裏欣賞藝術的。
想着看的那些盜墓啥的電視劇,一般像這樣的地板,肯定會藏什麼機關。
刑止離立刻就明白了七月的意思,立馬從一邊開始檢查。
相比於刑止離的細心,刑七月就比較糙了。
一塊一塊踩過去,挨個走一遍。
兩人在中間相聚時,一無所獲。
刑七月不禁有些汗顏。
都說不能輕信電視劇,不能輕信電視劇,她這不僅信了,還實地操作了。
有些愧疚的看了看自家哥哥,看着就是很聰明的樣子,竟然被自己拉着把人家的地板,給挨個看了一遍。
刑七月:“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地板下,沒有機關啊?”
刑止離沒有說話,但看神色,很明顯是早就知道了。
“那哥你不制止我,啊...哥你變壞了。”
刑止離笑了笑,揉了揉七月的腦袋,沒有說話。
刑七月:“哥,你說剛剛那聲音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從我們下來就再也沒聲了,是不是耍我們的?”
聲音沒有減小,反而是刻意放大。
就是故意說給那背後聲音聽的。
“主人,主人,那裏面有你的東西,那大鳥裏面有你的東西,你快進去,你快進去...”
腦子裏突然響起了小黑激動的快要瘋癲的聲音,整隻鳥感覺就像是在自己腦子裏亂蹦亂踢騰。
雖說不清楚那儲夢閣是什麼東西,但是她覺得,能直接看見小黑。她就總感覺小黑就是在自己腦子裏待着,那麼此時小黑就是在她的腦子裏蹦躂。
腦子裏都是脆弱的不行的零件,萬一這麼一蹦躂,一鳥爪子踩壞了什麼,那豈不是慘了。
之前也有跟小黑溝通過,讓它換個地方,無奈它自己也出不來。
刑七月:“給我冷靜點,再不閉嘴,我就把你鳥嘴打扁。”
刑止離聽到刑七月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無厘頭的話,跟沒聽到一樣,靜靜的站在刑七月身旁。
儲夢閣裏的小黑,被自家主子這麼一句話給從頭到腳澆了個冷水澡。
蔫答答的吹着腦袋,帶着一點委屈,哭訴道:“人家嘴巴本來就是扁的。”
刑七月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我...”
“你說那雕像裏面有我的東西?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來過這裏?”
別說這裏了,就連朱雀國她都沒來過好嗎?
這裏面有她的東西,要說這話的是別人,她估計會直接甩個白眼過去,然後扭頭就走。
但是小黑...
小黑一聽刑七月對那裏面的東西感興趣,立馬又滿血復活。
“主人,你就進去吧!聖地也在裏面的。”
生怕刑七月不進去,又丟出來一個重磅炸彈。
刑七月:“好,我知道了。”
隨即看了看自家哥哥,然後說道:“哥,走吧!”
刑七月依着小黑的提示,慢慢走到雕像面前,然後暗暗在鞋子裏注入靈力。
鞋子帶着她,整個人飛了起來。
升至朱雀嘴巴處,停了下來。
刑七月在心裏,再一次向小黑確認道:“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