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人、妖、精靈五界均有參戰。其中當屬魔界和人界損失最爲慘重,屍橫遍野都不誇張。
而五界,也就是在那時,有了結界阻隔。
任何一界的人,都不能跨界來到另一界面。五界各過各的生活,不允許私自打擾。
即使時間過去了那麼就,但是作爲實力最弱的人界,對於那場大戰,也始終是心有餘悸。
好不容易平靜的過了這麼些年,再次傳出妖界妖已經來到了人界,並且殺了人的消息,那直接炸了鍋。
且事情還是發生在白虎國金都。
一時之間,金都上下,聞風喪膽。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最開始,還有些人不相信,直到,一羣人的出現。
幾十個穿着良好的人,分成幾批,結伴成羣出現在金都街道。
本來並沒有引起什麼反應。
直到,在這些人的口中聽到了關於妖族餘孽的消息。
官府出動大量的人力,把這些人全部帶到了府衙。
消息不到一天時間,傳遍了整個金都,乃至皇帝的耳中。
皇帝下令,提供關於妖族餘孽消息的賞銀百兩,抓到妖族餘孽的,賞金千兩。提首來見的,封官進爵。
人們像是瘋了一樣,全部涌向金都外的密林。
等大皇子聽到消息的時候,皇令已下。
迅速讓人去外面搜尋消息,但看了屬下帶回來的消息,他差點以爲自己沒睡醒,看錯了。
什麼桃花源乃是妖族在人界的據點,就是爲了等待時間一舉攻下金都;
什麼旭陽是毫無人性,兇殘至極的妖族;
什麼救治金都的乞丐,那是爲了給自己儲備糧食,提升妖力的。
更有離譜的,說親眼看到旭陽吸人血,食人肉。
一羣人烏泱泱的跑了過去,偌大一座宅子,愣是一點痕跡都沒找到。
白池:“荒唐,這些愚民,腦子是被屎糊了嗎?”旭陽要真的是妖,這些人還輪的到他們跑出來,在這裏說些荒唐話。
影子聽了自家主子那不甚禮貌的,甚至有些粗俗的話,默默奉上了一杯茶。
越想越氣,當初都說了金都那些乞丐,救了也沒用。
這人不聽,非要救。
現在可好了,這些人就是白眼狼,反過來要把你連窩都給端了。
好事沒做成,還惹了一身臭。
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張,“燒了燒了,全都燒了,看着都煩。”
立馬就有人上來,迅速把這些讓主子生氣的東西給拿了走。
腦子裏浮現出最後看到旭陽時的情景。
行刑至最後階段,那血腥他都看不下去。可旭陽這人,竟然眼眨都不眨的看完了。
看着弱不禁風的一個人,究竟是心裏承受能力強,還是已經麻木了。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救了那麼多條命,雖然都是白眼狼。
而且那句話,總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
什麼多餘的人。
嘆了一口氣,“走吧,去看看。”
說着就往外走,邊走邊呢喃着:“弱的都不用推都能倒的人,竟然說是妖。這是太平久了,腦子都成了擺設。”
兩個字,帶着怒氣和無奈,也不知是在說城民的愚昧,還是說旭陽。
主僕兩人,挑了小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桃花源。
遠處一羣烏泱泱的人,喊着道貌岸然大義凜然的口號,聚集在林子裏。
兩人避無可避,無奈把馬車藏在遠處,步行躲在樹後看着遠處的人羣。
“殺妖邪,衛家園。”
“殺妖邪,衛家園。”
...
“殺妖邪,衛家園。”
白池:“愚蠢。”
說着,拍了拍衣袖,搖着手中的扇子,昂首挺胸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影子默不作聲跟在身後。
來到一處山壁前,拿出了令牌。原來的山壁,出現了一扇大門。
兩人迅速進去。
卻被眼前這一片素縞給驚了眼。
白池:“誰死了?”
影子不說話。
嚴肅着臉,步履匆匆的往裏深入。
卻在最後,按實了心裏的那個不好的想法。
眼睛有些乾澀,僵硬的站在堂外,“你們,是在給誰辦喪事?”
聽到聲音,有人扭過頭來。
看到來人,站起身,恭敬的喊了一聲大皇子。
步履遲疑的一步一步踏了進去,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堂中央。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讓手腕上那泛白的傷口,顯得更加可怖。
白池站在不遠處,不想靠近,“他,怎麼死的?”
老大夫:“公子...”
“公子都是被你們這些人害死的。”
伴隨着一聲隱忍了很久的怒聲,阿季如同脫了弓弦的箭矢,衝着白池就衝了過來。
緊握着拳頭,瞪着白池,像是恨極了大皇子。
影子立刻上前,即使阿季來了個突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是被影子一拳打了回去。
阿季落地滑出一段距離,卻還是紅着眼看着面前這兩個人。
影子警惕的擋在白池面前,看着阿季。
白池拍了拍影子的肩膀,道:“沒事。”
影子看了一眼主子,然後默不作聲的退到了身後。
白池:“我不想在這裏跟你們起衝突,只是來看看。”
阿季卻毫不客氣的懟道:“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另外兩人看情況不對,起身扶起了阿季,轉而對着大皇子說道:“公子是自殺的。外面那些人,不就是奉了皇族的命令,來絞殺我家公子的?”
語氣雖然平淡,但從話中還是聽得出來抱怨。
這抱怨,卻不是衝着面前這人的。
白池愣了愣,父皇下的這道旨意,他,也沒有辦法。
幾人明顯不願與他多說細節,他也不好多問。
撇過眼,不再去看那個人。
“那你們,打算如何?”
刑七月走時,特意拜託他照看旭陽。人現在,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死了。
他也不清楚心裏是愧疚多一些,還是傷心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