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裏面的空間,比她想象的藥大太多。
這麼久時間,都沒有完全走遍。
她沿路做記號,儘量朝着一個方向走。
越往裏面走,周圍的溫度就越低。
邊走邊喃喃自語着:“這裏面,還真有點像我家那過期老冰箱。冷就算了,還結這麼厚冰。”
說着彎着手指,敲了敲牆壁兩側的厚冰。
“空空空...”
眉間若有所思,心裏想道:空的,這牆不是實心的?
眼睛看着這面厚牆,以她的實力,把這牆給弄個洞出來不是問題。
“我是文明人,我不砸牆。”
嘴裏碎碎念着,然後毅然決然的繼續順着通道繼續向前走。
而在瀑布外面,明明是黑夜,周圍卻亮的通明。
被人稱爲王儲的男子,享受着頂級待遇,臉上卻越來越不耐。對自己身邊的女妖,動輒打罵。
強忍着疼,沒有一個人敢反抗這男子。
又是一腳踹開了剛上前的一個女妖,厲聲道:“人呢,還沒出來嗎?”
遠處的一妖聽到,立馬上前跪下,頭都快要埋到腿間了,聲音嗡嗡的從懷裏傳出:“回王儲,還沒有。”
王儲聽到這回答,很明顯的不滿意啊!
隨手就把手邊的東西,也不管丟出去會不會砸傷人,就那麼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東西正好砸在了一個女妖的額頭上,血瞬間留了下來,映紅了女妖的臉。
女妖卻連疼都不敢喊,強忍着淚,把所有的疼嚥下了肚。
王儲看見了,卻一臉嫌棄,“髒死了,還不滾下去,礙眼。”
女妖恭恭敬敬的退下,即使額上的血都順着臉往下滴了,卻還是保持了完美的禮儀。
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失一點禮貌的手下,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都是一羣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沒有本王,這東西今天是拿不到了。”說話時微微上揚着的腦袋,臉上自信滿滿,眉飛色舞。
真真的是鼻孔看人。
那個腳像是一會兒踹人,腳就癢一樣。
那狐妖在那兒跪着,恭恭敬敬的,卻還是招來了頂頭上司的飛來一腳。
“滾去叫人,進去。說一句動一下,本王怎麼會帶上你們這羣豬。”
被一腳踢翻,那妖快速爬起來,然後趕忙去叫人。
等所有人集結完畢,那王儲卻還沒有收拾好自己的行囊。
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
一個壯碩的虎妖,胳膊粗壯,身形巨大,單手撐着一個碩大的傘,跟在王儲的身後。
大傘把王儲整個人護的好好的,瀑布的水硬是一滴都沒有濺到他。
一行人剛走進去還沒站穩腳步,那王儲就又是一陣厲聲。
“這裏面這麼髒,本王的衣服弄髒了你們賠得起嗎?”
這聲音,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周圍妖都低着頭,全都充耳不聞。
“大力。”
話聲剛落,那個壯碩的虎妖就彎下了自己的腰,跪在王儲面前。
王儲這才滿意的坐了上去。
待他坐好後,大力才站了起來。
抱着主子行走。
前面帶路的人,目的很明確,每每遇到分叉路口時,照着手中的地圖,很快的就選出了要走的路。
而被人抱着走的王儲,一路上喫好喝好,冷了有人給加被,熱了有人扇風。
活脫脫像是來郊遊的。
而另一邊的刑七月,卻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關於刑止離的。
抱着焦急的心態,追隨這痕跡,快速在通道里穿行。
沒呼出來的一口氣,都冒着白煙。
運轉了周身靈力,纔不至於凍得四肢僵硬。
只不過這種冷,很像是她師傅,讓她有些懷念。
遠遠聽到打鬥聲,刑七月加快了腳步。
直至來到打鬥聲的面前,刑七月差點閃瞎了自己的鈦合金狗眼。
入目先看到的不是自家老哥,而是一具閃閃發亮的,骸骨。
關鍵是,你要說這骸骨是白色也到還可以接受。可這玩意,是黑的。
還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種五彩繽紛的,耀眼的黑。
打鬥上在右側,轉過頭看去,眼前卻是一片一片白點,根本看不清。
閉了眼,換了一會兒,這纔看過去。
她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刑止離。
眼前的這人,嚴肅,狠厲,迅速,殺意濃濃,卻也讓人覺得很耀眼。
她選擇了安靜等着。
跟哥哥對戰的對手,是一隻她沒見過的動物。
高度雖不是很高,但身手很是敏捷。周身白色,像虎卻長有角;像牛卻周身披毛。而且周身縈繞着一股寒氣,每當刑止離手中的兵器在觸到那股寒氣的時候,表面立馬就會覆上一層薄霧。
但看自家老哥的樣子,對付的來。
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以她現在的本事上去,估計就是一個添亂的。
果然沒多久,那動物很快就被刑止離穿堂而過,倒地不起。
刑止離這纔看向七月的方向,眼裏的肅殺立刻退了個乾淨。
面上不動聲色,骨子裏透出來的溫柔,是專屬於面前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女孩子的。
刑七月笑着跑了過來,一陣噓寒問暖。
其實就是檢查檢查有沒有受傷。
“老哥不愧是老哥,除了衣服破點,一點傷都沒有,真厲害。”
一頓彩虹屁,哄得刑止離微微勾起了嘴角。
手在刑七月的頭頂山揉了揉。
許是在這寒冷的環境呆的久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涼涼的。
“你怎麼進來了?外面怎麼了?”
說着走向了那副骸骨。
刑七月跟在身後,這纔想起來自己進來完全是因爲一批不速之客。
“外面來了幾十個虎妖,我又喊不答應你,就自己進來找哥哥了。”
說話時,刑止離已經走到骸骨前。伸手一抓,那副骸骨就化作了一束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東西拿到了,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