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白眉,臉上的皺紋堆起來都有四五層。
走起路來,卻虎虎生威,強健有力。
穿着黑袍,滿頭白髮只用一根木枝鬆散的拘束在頭頂。
老者站定,體內渾厚的妖力傾瀉而出,從手心,匯聚成一道看的到的妖力流。
那妖力,像是天降的大霧一樣,砸在地面上。
一個高大的虎形,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衆妖的面前。震耳欲聾的吼聲,掀起的氣流,吹翻了不少桌子。
這種情形,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妖力化形。”
身邊的人,好像時刻都在注意着她。但是眼睛,卻一直淡淡的看着場下,並沒有瞧着自己。
笑了笑,然後繼續看着場下的動靜。
那老者站在巨大虎形前面,雖比那虎形矮上不少,氣勢卻絲毫不弱。
手中圓盤被舉到空中,慢慢脫離掌心。
口中碎碎念着一些聽不懂的咒語,圓盤慢慢升至空中,逐漸變大。
直至變成能容納八九人的大小,然後從中間衍生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柱子,直插地面。
支着圓盤在離地二三十米的高空,虎形一閃一閃,最終化作一道光,成了柱子的一部分,變成了一個虎形花紋。
老者慢慢退下。
迅速就有妖走到中間,吼的一聲化作了一頭老虎。
虎目看着圓盤,以及面前的柱子。
爪下,尖銳的指甲從肉掌中冒了出來。
奔跑起來,朝着那柱子直直的跑了過去。
“這麼高,能蹦的上去嗎?”都看不到頂。
身邊又響起男人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的聲音:“你若是想上去看看,我帶你去。”
話裏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似乎只要刑七月點一點頭,他立馬就能付出行動,把人給帶上去。
刑七月一個驚愕,有些微微的無語。
無語過後,確實有一些歡喜。
這男人,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聽進去了。
搖了搖頭,去轉頭看見男子被面具遮了一半的臉。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把對方的臉捧在了手心。
“你啊,應該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活脫脫一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眯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張臉,心裏想的卻是他原來的樣子。
笑眯眯的樣子,像一個逗貓的鏟屎官。
若是別人,別說這麼捧着他的臉了,就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被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這麼對待,反而像是被添滿了,整個人開始發熱。
任由她這麼捧着。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刑七月,回味的捏了捏男人的臉,然後尷尬的笑了笑,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收了一半,卻被男人突然抓住,定在臉上。
她的手在中間,外面包着的事男人的手,最裏面的是男人的臉。
“那你喜歡嗎?”
突然的一個問題,刑七月楞在了原地。
本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給驚了一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問題問的是什麼。
一臉疑惑的仰頭望着男人。
“我問,你喜歡嗎?”
刑七月:我去,這是勾引吧?
是吧?
赤裸裸的勾引,絕對是。
笑的這麼好看,我,我,我,招架不住啊!
“喜歡,喜歡。”
紅着臉快速的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得到了她的回答,男人很是滿足的點了點頭,笑的更好看了。
刑七月慌張的移開了眼神,不敢再看過去。
丫的!
誰說禍水是女人了?
這丫的就有一個男禍水。
要老命啊!!!
摸着自己撲通撲通不聽使喚的心臟,深呼吸,希望趕快平息這不正常的心跳。
而低着頭的刑七月根本就沒看到男人眼中滑過的狡黠和得意。
“吼!!!”
一聲吼聲,使得刑七月把剛剛的心情全給打散了。
擡眼看去,剛剛那隻化形的老虎,不知怎的重重落在地上。
連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坑。
而柱子上,半截半透明的虎身,張牙舞爪的怒瞪着下面的老虎。
那老虎摔在地上後沒有就地躺下,而是快速的爬了起來,然後後腿一用力,原地彈跳而起。
目的直指那柱子上的虎形。
氣勢浩大,張大的虎口,繃勾起,露出來的指甲,冒着寒光。
融入柱子的虎形,身形比之之前小了不少,對上那老虎,差別無甚。
看着氣勢洶洶的老虎,卻在瞬間,被那半通明的虎形,給一掌拍在了地上。
重重的摔進之前的那個坑裏,濺起了不少灰塵。
刑七月:“我...這虎形,看着半透明的,沒啥實體,殺傷力竟然這麼大。”
“那虎形,妖力所鑄。妖,多年修煉,只爲妖力。”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知曉他是在給自己解釋。
笑了笑沒說話,繼續觀看下面的戰況。
老虎爬起來,被拍下去,然後又爬起來,再被拍下去。
直到爬不起來,被人給拖下去。
拍了拍身邊的男人,輕聲問道:“是要打敗這虎形,纔算贏嗎?”
那上面那個圓盤,擺那兒是爲了好看嗎?
搞不懂。
“不是。
打敗虎形只是第一步,他們還需要站到上面的試煉盤上。
熬過天火炙烤,在那柱子上留下自己的妖力。
最後,再由我考驗。
所有通過,即可獲得名額。”
一個問題解決了,新的疑惑立馬又冒出了頭。
刑七月繼續問道:“那名額,是什麼?是贏了會有什麼獎勵嗎?這麼拼命。”
“一場大比試,爲了權力的比試。”
...
不管刑七月問什麼問題,王儲都耐心的回答。
兩人一問一答,相處的很是和諧。
而臺下,已經不知道擡下去了多少老虎,卻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勇者走上來。
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看到一個成功登上試煉盤上的老虎。
而那個什麼天火,聽大佬的說法,好像也厲害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