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止離腳速不減,“一棵樹,喫桃子。”
男孩看着自己手中的桃子,又看看刑止離:“嘴巴這麼毒,難怪喜歡...”
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感覺到來自身邊的殺氣。
連忙拿桃子塞住了自己的嘴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後面的話,誰也不知道。
成爲了兩人的祕密。
天漸漸亮了起來。
刑七月一早上是被餓醒的,鼻子吸了吸,眼都還沒睜利索,就聽到房門被打開了。
立馬乖乖躺好,閉着眼,裝作還在睡着。
月千寒提着一個食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貼心的把門給關好。
聽到牀上的呼吸聲,嘴角微微勾起。
牀上躺着裝睡的刑七月,鼻子吸了吸。
提着食盒,來到桌前。
食盒裏熱乎乎的飯菜,被一個一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聽着牀上傳來的咕嚕咕嚕聲,月千寒笑了。
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飯菜,真好喫。可惜了,小丫頭還在睡着,喫不着了。
只能我一人獨享了。”
說着還特意用手輕輕扇了扇飯菜,把飯菜的香氣朝牀那邊吹了吹。
刑七月躺在牀上裝的實在辛苦,肚子裏本來就在唱着空城計了,再加上那邊的香味一直勾着。
“啊...”
啊的一聲,刑七月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月千寒,一點都不驚訝。
手上動作優雅,在自己的旁邊,布好了一份菜。
“你太可惡了。”
隨着話音,隨之而來的腳步聲,刑七月踢啦着些就跑了出來。
看着滿桌子的美味菜餚,眼睛都冒綠光。
一陣風似的,下一秒人就坐在了月千寒旁邊。
手立馬就伸去抓面前的油條,卻被中途給截了個糊,被一個大手抓住。
一臉生氣的扭過頭,怒瞪着男人,“幹嘛,給看不給喫嗎?”
月千寒跟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個溼帕子,把手裏的手,細細的擦乾淨。
“手擦乾淨再喫,我不跟你搶。”
刑七月早就等不及了,手一被放開,立馬就把油條抓了起來,咬了一大口。
這才滿足的笑了。
空出一隻手,抓了一根油條,遞到了月千寒的面前。
“阿寒,給你喫。”頂着一張燦爛的笑容,喫的滿嘴油光,對着月千寒笑的開心。
月千寒沒有反應過來,對於刑七月這突然親暱的稱呼,有些楞。
見月千寒沒有反應,刑七月快速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喫啊,你不餓嗎?”難不成是要我喂?
拿着油條,往近推了推,遞到了月千寒的嘴邊,“啊,張嘴,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着男人。
月千寒垂眼看了看嘴邊的油條,然後看着刑七月,慢慢張開了嘴巴,咬住了送到嘴邊的油條。
見月千寒開始吃了,刑七月立馬收回了注意力,快速的消滅者面前的食物。
餓了這許久,她感覺自己能喫下一頭牛。
等刑七月喫飽了,滿足的灌下一杯熱茶,去看旁邊的月千寒。
對方還是在喫着油條,貌似還是剛剛自己給拿的那根油條。
“怎麼了?不好喫嗎?”
月千寒搖了搖頭,“沒有,你喫飽了嗎?”
刑七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着說道:“飽了飽了。不過你每次喫飯怎麼都喫這麼一點點兒?”
月千寒:“我成爲魔君後,不會餓。”
刑七月像是看一個稀罕物似的看着月千寒,抽上前捏了捏對方那瘦削的臉。
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喫飯,知道嗎?
民以食爲天,阿寒你不好好喫飯怎麼行呢?”
月千寒溫柔的笑了,點了點頭,乖巧的應道:“好。”
一個魔君,變得這麼乖巧,倒是很可愛。
伸了伸懶腰,感覺昨天身體的不適全都一掃而空,還輕盈了許多。
“你,昨天發生了什麼?”
月千寒這才問出心裏的疑問。
他想要知道關於小丫頭的一切,但是卻又擔心引起小丫頭的不喜。
從那位前輩那裏聽到的隻字片語,都讓他害怕。
刑七月不知道月千寒心裏的千思百轉,聽到他問,想都沒想就開口了。
“就是去見了一個什麼創世神,然後被他取了一根骨頭,又安了一根骨頭。
接了一個爛攤子,沒了。”說着雙手攤開,無奈的聳了聳肩。
月千寒:“那個千生?”
刑七月:“千生就是那個創世神的手下,和小黑一樣。”
突然湊近了月千寒,盯着他的眼睛問道:“小黑是你送我的,你,是不是也是那個討厭鬼創世神安排的?”
隨意的口吻問出了這個問題,心裏卻是提了起來,生怕聽到了那個她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前世的生活,讓她養成了把自己心裏最深處的害怕藏起來的習慣。
接觸了這麼久,她感覺自己心裏的那個天平,已經倒向了男人。
若是這個人,都是創世神安排的,那自己的人生,這一輩子,是不是,都是早早安排好了。
那是不是換一個人,照樣也會得到她現在所得到的一切。
那她,還是不是自己?
那雙清澈的眸子,像是能一眼望到底。
閃動的光澤,像是盛了星辰。
可是現在,那裏面,包圍着一團淡淡的黑色。
她,在害怕?
她,在乎我?
伸手,攤開手掌,朝着刑七月,笑的一臉溫柔,瞬間融化了臉上的冰霜。
“過來。”
這聲音,像是有蠱惑之力,等她反應過來,手已經放進了男人的手掌。
月千寒握着刑七月的手,輕輕一帶,懷抱早就準備好了。
把人稍稍用了力氣,箍在自己的懷裏,嘴巴貼近了刑七月的耳朵,輕啓薄脣。
“小丫頭,你是不是也在乎我了?”
這麼突然一操作,刑七月的臉,從脖子開始,唰的一下就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