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輕的幾乎沒什麼重量的狐狸,像是死了。
起碼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如此。
但是鄴清雲最爲清楚不過,她,只不過是快死了。
手捏着狐狸耳朵,用了勁兒。
可以看到,在他兩指間的耳朵肉,已經被捏的變了形。
還惡趣味的捻了捻。
“小狐狸,你說,本君要不要救你呢?”
角落裏的人默默在心裏吐槽:想救就救,人都快死了,眼都睜不開,還回答你想不想被救?
那邊,鄴清雲還在自言自語着。
“我不救你,是不是就不是你的好人了?
可是我又沒有理由救你。”
這簡直糾結啊,看的真心捉急。
“你不說話,是在求我救你嗎?”
還是在一個人自言自語去。
不說話就是求你,那要是說話了還不救了?
角落裏那人,看的真心是難受。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勉爲其難了。
誰讓你這麼弱。”
救就救了,還不忘損人一句。
“不過你這誠意不大,等你醒來,等給我做一輩子奴隸。
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說着,調動魔力,慢慢把狐狸崽給託舉了起來。
黑色的魔氣,包裹着狐狸崽。
之間鄴清雲手中動作繚亂,然後就看到紅葉耷拉着的腦袋,慢慢動了。
提溜着的狐狸尾巴,也擺動了幾下。
沒有停下,鄴清雲還在繼續。
知道那紅色的狐狸毛,變成了紅黑色,才停下了手。
狐狸崽又回到他的懷裏,不過片刻就又變回了原樣。
鄴清雲看了看狐狸崽的情況,然後露出一抹壞笑。
下一秒,手就放在了狐狸崽的尾巴上。
大手抓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直接把狐狸崽倒掛着給提溜了起來。
紅葉整隻狐狸,就這麼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被倒掛了起來。
見紅葉還沒醒,鄴清雲面露不耐。
抓着尾巴,左右搖晃。
“醒醒,再不醒我就烤了吃了。”
語氣極其惡劣。
在這暴力的叫醒模式下,紅葉變回了人形。
得虧鄴清雲個子夠高,紅葉夠矮。
這才避免了紅葉頭着地。
紅葉睜開眼睛是時,看到的就是倒立的景象。
看到了熟悉的衣服,視線下移,看到鄴清雲的臉時,笑了。
“小葉子,你怎麼倒着了?”
是不是腦子踢壞了?
這是鄴清雲腦袋裏唯一的想法。
把人給順了過來,嫌棄的說道:“腦子是壞了嗎?
本君怎麼可能倒着。
這麼弱,隨隨便便就被人給抓了過去。
成天給本君添麻煩,還累的本君去救你。”
這話一說,紅葉立馬低下了腦袋,耷拉着,沒了精神。
角落裏的那人不免無語。
不禁懷疑,自己找的這合作對象,是不是找錯了?
紅葉腳不沾地,被鄴清雲架着。
手指不知覺的扣着衣服,“對不起,小葉子,我錯了。”
一見紅葉這幅樣子,鄴清雲心裏頓時開心了。
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
“我才換的衣服,你要是給我扣爛了,賣了你都賠不起。”
一聽這話,紅葉立馬扭頭去看。
果然,鄴清雲的一小塊紅衣被自己扣着。
趕忙撒手,雖然連個褶子都沒有,但還是讓紅葉心緊了一下。
看着鄴清雲臉上的笑,紅葉一下子就放心了。
這表情,小葉子沒有生氣。
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鄴清雲不怎麼溫柔的把人給放在了地上,然後拍拍手。
略帶着嫌棄的掃了一眼紅葉。
“你看看你髒的,回去給我洗衣服。
從現在開始,不許碰我。”
紅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實很髒。
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小葉子放心,我絕對不會弄髒小葉子的。”
兩人的互動,完全視若旁人。
角落裏的那人,在聽到小葉子這一個稱呼時,差點都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一個大男人,還是一殿之主,竟然被人叫小葉子這麼一個聽着就很弱的名字。
“我說,你們兩個,能別膩膩歪歪的了嗎?
正事都還沒做,就擱哪兒嘚吧嘚的。”
“我現在需要大量...”
話還沒說完,鄴清雲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湊近了看,發現一團肉狀的軟體,放在角落裏的一個石頭上。
小聲對着那團肉說道:“我們兩個的交易,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那人看了看鄴清雲身後不遠處站着的紅葉,眼裏瞭然。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怕被她知道了嘛!”
鄴清雲笑的一臉邪肆,“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串起來烤一烤?”
那人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見那人沒有繼續說了,鄴清雲這才轉過身,然後衝着紅葉招了招手。
紅葉就顛顛的跑了過來,站在鄴清雲的面前,仰頭看着他。
鄴清雲揪了揪紅葉的耳朵,“我這次又救了你一命,你說怎麼還?”
說着,邊揪着紅葉的耳朵往外走。
看着慢慢消失的兩人,角落裏的那團肉,發生了變化。
原本毫無形狀的一灘,慢慢的往一起匯聚,變成了一張人臉。
這一切,沒有任何人看見。
...
刑七月與冰魔出了中魔界,便直接來了上魔界。
直奔弒魔殿。
弒魔殿內,南離正如坐鍼氈的坐在牀邊,看着自從醒來後就一言不發的主子。
主子這幅樣子,沒有入魔失了心智,卻什麼話也不說。
剛醒過來,就往外跑。
得虧他把刑姑娘的話傳達了,才把人給弄回來。
只不過這回來後,就一直盯着門口,像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