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聽聽,睡着我們就上去。”
上面的三個,相視一笑,調整了自己的呼吸。
讓呼吸變得緩慢,像是真的在睡覺一樣。
耳朵貼着牆,聽了一會兒,十分確定的說着:“都睡了,王。”
聲音帶着壓抑的喜悅。
有一個人說了一句:“上。”
然後七八個影子,烏泱泱的涌上了前。
那本來就挖的沒剩下多厚的牆,很快就被挖通。
那洞口越來越大,最後,完全能容得下一個人輕鬆通過。
千生給聲聲和刑止離比了個手勢。
示意兩人往後退退。
三個人動作極輕的往後退了退。
沒有電燈的屋子,靠着照進來的月光,可以看個馬馬虎虎。
那洞口處,先是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腦袋,慢慢的探了出來。
抱着洞口,周圍看了一圈。
突然看到了什麼,眼睛瞪的老大。
長大了嘴,一聲叫喊還沒出口,就被扼殺在了喉嚨裏。
一根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藤條,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
只聽嘭的一聲,那探出腦袋的妖,頭上就被一個純原木材料的解釋錘子給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包。
而聲聲的手上,正拿着一個不小的錘子。
千生默默後退,腳步一步一步的後退,朝着一個方向,像是在度量着什麼。
走了大約三米,然後停了下來。
動作閒適的蹲了下來,手在那裏摸了摸。
手掌貼在地面,然後靈力慢慢出來,從地面滲透道地下。
那探出腦袋的人,被這麼一下子給砸的有苦難言,無法言語。
而下面的人,完全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你倒是說話啊!”
不管下面再怎麼問,他們出來探查情況的同伴都沒有說話。
只是直愣愣的站在洞口,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拖下來,反了他了,竟敢不回本王的話。”
其中一妖氣急敗壞的下了命令。
然後手下手忙腳亂的,毫不客氣的把洞口的同伴粗暴的扯了下來。
啪嘰一聲,那被砸暈了的妖,直接像快肉餅,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那妖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幾個影子,烏泱泱的圍了上來,查看情況。
卻發現,別說內傷了,連外傷都沒有。
“你,再去看看,機靈點。”
聞言,一個影子又上前,帶着一臉茫然,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咣唧!”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下面的人就又得到一個像是睡死過去了的同伴。
看着並排躺在旁邊的兩人,他們不敢再盲目的往上爬了。
上面的聲聲,拿着錘子,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下一個腦袋的出現。
有些急不可耐的看向一旁淡定坐着的千生。
千生無聲的說着:“彆着急。”
聲聲一向很聽千生的話,立馬就安靜了下來,耐心等着。
那不明物體在洞口胡亂掃了一圈。
這兒戳戳,那兒懟懟。
聲聲和刑止離理都沒理,就那麼看着。
沒一會兒,那不明物體就縮了回去。
然後,洞口就出現了一個圓形物體。
一個腦袋。
看來剛剛那是在查探是不是安全。
這是確定安全了,所以把腦袋伸出來了嗎?
聲聲的錘子剛舉起來,就看到一隻狼爪,迅速出擊,直接拍在了那腦袋上。
這下,就不是啪嘰了,而是嘭的一聲悶響。
瞬間,感覺腦袋裏都有迴音了。
鼻子裏一股熱流,不受阻攔的衝出了鼻腔。
紅色的鮮血,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了。
看到那紅色,聲聲立馬沒好氣的扭過去,怒瞪着已經化作原型的刑止離。
無聲的控訴:你這麼搞,他們還敢上來嗎?
這下好了,都沒得玩兒了。
銀狼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把腦袋一撇,表示自己的意思。
而下面的人,果然受到了影響。
前兩個下去,起碼都是好好的,而這第三個,下去,鼻子止不住的鮮血。
眼睛也直翻白。
這下,誰也不敢再上來了。
看着自己的同伴,又看了看自己頭頂的洞口。
“有詐,快回去。”
一聲令下,剩下還能活動的幾個妖,拖着自己同伴的身體,跟着自己的主子回撤。
“嗯...哪個王八蛋挖的地道,想謀殺本王嗎?”
沒走多遠,就被一個東西撞的彈了回來。
腦袋瓜子都撞的嗡嗡作響。
轉過頭,去呵斥着自己的手下。
一見主子生氣,立馬就有一隻妖走上前來。
上前看了看。
卻是越看越奇怪。
這明明什麼都沒有啊,雖然有些暗,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個明顯的屏障。
沿着摸了一圈,想要看看這屏障範圍到底有多大。
那頭領看着手下這一連串奇怪的動作,一腳踹過去。
“你幹什麼呢?想找死嗎?”
莫名奇妙三個手下就這麼廢了,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進來要見得人也沒見到。
領頭人明顯是急了。
那手下,正專心致志的研究那屏障,突然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
一個站不穩,直接整隻妖,粘在了牆上。
然後順着那透明的牆,滑了下去。
這一幕,終於讓他們發現了異樣。
上前摸了摸,都統一摸到了一個透明的屏障。
那領頭人氣急敗壞的踹了幾腳,那屏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給本王上。”
說着隨便就揪了一個手下,就往屏障那裏扒拉。
正當他們在這兒賣力的敲打屏障,上面的幾人可等不及了。
站在上面,清清楚楚的可以聽見下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