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旁邊的聲聲和千生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什麼也沒等到。
看了兩人一眼,自己便安安靜靜的走進了殿內。
平靜的有些嚇人。
而刑七月那邊,已經跟着三人來到了一處輝煌的大殿裏。
冷白色的柱子像是能直接通到天際,上面掛着的刻畫,張牙舞爪的。
跟她記憶力的一模一樣。
夠大,夠氣派。
三人把人帶到後就自動退了出去,留下刑七月一個人在殿裏站着。
諾達的一個殿裏,兩個可以做的地方都沒有。
只有那百步臺階上,有三個很寬大的椅子。
心裏只是剛冒出來一個念頭,就看見面前突然多了一張椅子。
刑七月心裏微驚。
通體白色,邊緣部分包了金色。
沒有過多的裝飾。
刑七月試探的走進。
還沒到跟前,就見那椅子突然跳了一下,往前挪了一步。
這一下子,直接來到了刑七月的腳前。
“週週,週週,快坐啊!你不是累了嗎?”
一道聲音響起,分不清男女,只覺得聲音悅耳,像是瓷鈴一樣。
“你是誰?”
這年頭,椅子都會說話了。
這麼隨便就能成精嗎?
那椅子蹦躂了兩下,“週週,你來這裏不是來找我的嗎?
當初不是你說讓我在這裏等你的嗎?
大騙子,週週是個大騙子。我都等了好久好久了,週週一直都沒來。
現在週週還不記得我了,我好苦的命啊...”
嗷嗚嗷嗚的哭聲在耳邊響起,哭的那叫一個慘烈悲痛。
椅子身體都顫個不停。
聽得刑七月都忍不住出言安慰。
“別哭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說着想去安慰的拍兩下,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地方。
折中拍了拍椅靠。
那椅子一聽這話,立馬就停止了哭泣。
變臉速度如此之快,刑七月都有些懷疑剛剛的哭,是不是有演戲的成分在裏面了。
還沒等刑七月細想,面前的椅子突然就變成了一把傘。
然後,風一樣的速度衝着刑七月的臉去了。
刑七月動都沒動,就那麼看着。
一點也不害怕。
那傘慢慢變小,直至變成了一個耳墜般大小,然後穩穩的掛在了刑七月的耳垂上。
伸手摸了摸,會心一笑。
找到了。
而在那百步階上,從上面下來了三個人。
腳踩鳳鳥,緩緩下落。
周身的光芒,差點要閃瞎了她的眼。
擺的譜還不小。
心裏暗暗吐槽道。
立馬就有一聲應和道:“就是,不過三個雜碎,還敢在週週面前擺譜。
週週,上,滅滅他們的氣勢。”
她幾乎能想象到,那把傘握着小拳頭躍躍欲試的樣子。
“下方何人?”
聲音經過神力加持,聽着就覺得很高高在上,聖潔不可冒犯的樣子。
“刑七月。”
她倒想看看,這三個人能做出什麼來。
“走上前來。”
刑七月依言往前走了幾步。
三張臉清清楚楚的收入眼底,腦子裏像是突然扎進了一根鋼針。
一瞬間,痛的她咬了牙,擰了眉。
立刻低下了頭,不讓旁人看出端倪。
卻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再看向三張臉時,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本尊來檢查一下,你不要反抗。”
完全沒有給刑七月反應的時間,只感覺一道力量,狠狠的打進了身體裏。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週週別怕,我做了點手腳,他們查不出來的。”
刑七月面上不動聲色,感受着那道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
像是抄家的官兵一樣,角角落落一處都不會放過。
淡定自若的笑看着三人,眼裏絲毫沒有懼意。
隨着時間的過去,其中一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可置信的看着刑七月。
另外兩人察覺到了什麼。
然後又是兩道力量,打了過來。
根本就沒經過刑七月同意,直接打進了她的身體。
三道迅猛的力量,即使是刑七月這經過改造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胸口一陣氣結,隱隱泛上血腥。
眉頭一擰,直接強硬的把三道力量從自己的身體裏趕出去。
“檢查好了嗎?”
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沒好氣的問道。
三人相視一看,都在對方眼裏看到相同的東西。
這人,像他們找的人,卻又沒有那個人擁有的東西。
那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他們不敢決策。
那人在的時候,一直處於避世的狀態,就算是他們三個也沒見過兩次。
“你先在這裏休息幾天,過幾天本尊派人送你回去。”
話剛說完,就有一仙娥走了進來。
停在了刑七月的面前。
做出了請的動作,刑七月依言跟着就走。
全程乖的不可思議。
路上都沒見到過幾個人,卻在一處大門前,看到了整整齊齊十幾個穿着銀色盔甲的仙將。
那仙娥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個字,但是把她帶進這大門裏的院子裏時,突然肩膀一耷拉。
長舒一口氣。
“憋死我了。”
刑七月還在打量四周,面前突然就多了一張嬌俏的笑臉。
往後退了一步,纔看清楚這張臉。
“你是從其它界來的嗎?
你叫什麼啊?
你長得真好看,完全不是他們說的都是醜八怪。”
刑七月:“我...”
還沒等她說呢,那仙娥就又開口了。
“我是果子變的,你是什麼變的?”
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刑七月,像是在琢磨她到底是個什麼。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打斷了這枚好奇果子的打量。
“我是人,父母生的,不是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