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還沒睜開眼睛,嘴裏就嘰裏咕嚕的嘟囔起來:“今天是我生辰,你們就是想來給我祝賀,也不用來這麼早呀,趕上中午的飯點就行了。”
小狼狗趴在草地上,聽了盈姐兒的說辭,樂的直拍草地。
“喂,我說盈姐兒,人家小鳥天天的蹲在那裏聊天,跟你過生辰沒有關係的。”
“大哥,我只是不想起來而已,就隨便吐了個槽,你至於跟個唐僧似的沒完沒了的?別說姐沒告訴你,操心太多,容易更年期提前。”
小狼狗:“嶽熙盈,你咋那麼損,我只說了一句,可是你呢?又是唐僧又是更年期的,你在說下去,我都懷疑,你會不會……?”
“我會把你整回史前,讓你去跟恐龍談戀愛,然後讓這個世界充滿愛。”
“哥寧願當唐僧。”
“在現代,唐僧還是挺受小姐姐們喜愛的。”
“爲啥?你不是說,小姐姐們都討厭唐僧嗎?”
“可是唐僧也有一個好處呀。”
“啥好處?”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喫呀。”
小狼狗:“我就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
“你能吐象牙,你吐一個給姐瞧瞧?”
小狼狗:“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狼同學,你徹底完蛋了。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現在的表情跟老曹氏相比,像足了十成十。”
小狼狗捂嘴,它堅決不能在出聲了,她怕那個小丫頭片子,又說它像小曹氏,那它真的沒眼活了。
終於消停了,嶽盈才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坐起來。
“嘿嘿,還別說,早晨起來吵一架,還真是神清氣爽。”
小狼狗捂住嘴巴,纔沒有喊出來:“你是土匪嗎?你那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還有呀,你既然這麼能耐,昨兒見到那個小子他爹的時候,你別慫啊!”
小狼狗很憋屈,它能喝退千軍萬馬,卻被這個小丫頭片子懟的無言以對,可是它還沒轍,只能自己一個人趴在草地上內心腹誹。
嶽盈不知道小狼狗的憋屈,她正在低頭尋找自己的衣裳,就見江氏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娘。”
“誒,盈姐兒醒了。”
“嗯。”
江氏一邊和閨女說話,一邊走向那個雕花的大衣櫃。從裏面拿出來一套小小的衣裙。
嶽盈瞪大眼睛,看着江氏拿過來的衣裙。小褂子,小裙子,還有繡着一隻肥嘟嘟小土狗的肚兜,都是那匹櫻粉色的料子做成的。
“盈姐兒,來,娘幫你穿上。”
“誒,娘幫我穿衣裳。”嶽盈伸出白嫩嫩如蓮藕般的小胳膊,靠在娘懷裏撒嬌。
“哎呦,我們嬌姐兒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江氏摟着閨女肉乎乎的小身子,都捨不得鬆開。
“嘻嘻。”嶽盈也如娘所願,不停的往孃的懷裏擠。
淳哥兒手裏抱着一大束野花跑進來的時候,就見妹妹抱着孃的脖子撒嬌。
平日裏,淳哥兒很懂事,可是喜歡和爹孃撒嬌的想法卻是和妹妹是一樣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去哪了?弄的一身溼漉漉的?”
淳哥兒抱住江氏的胳膊,江氏的衣袖就被淳哥兒的溼衣服沾溼了。
淳哥兒見自己的衣裳把孃的衣裳也弄溼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娘道歉。“嘻嘻,娘,對不住,兒子不是故意的。”
淳哥兒說完,又拿起來自己剛剛放在凳子上的野花,笑眼彎彎的湊到盈姐兒面前:“今天是妹妹的生辰,剛剛我讓五郎哥陪我去山腳下采來的野花送給妹妹。”
“呀,真好看。”
看着哥哥捧着的一大束鮮豔欲滴的野花,花瓣上還滾動着晶瑩的露珠,嶽盈欣喜的就要接過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花上面的露水還沒有散去,沒瞧見你哥哥弄的一身的露水。”
江氏說完,趕緊的替閨女接過來兒子遞過來的野花,四下張望,琢磨着要把這束野花放在哪裏合適。
嶽盈猜到孃的想法,急忙給出主意:“娘,放花瓶裏。”
“花瓶?啥花瓶?”
聽了孃的話,嶽盈差點兒拍大腿,娘是在鄉下長大的,可能長這麼大都沒聽過啥是花瓶。
忽然她想到爺爺下地裝水的陶罐,靈機一動,道:“哥哥,陶罐。”
“妹妹,哪個陶罐?”
“裝水的陶罐,花花放陶罐裏。”
“嘿嘿,哥哥明白了。”聰明如淳哥兒,立刻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他伸手拿過來娘手裏的野花,蹦噠噠的跑了出去。
“誒,你這孩子,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還不趕快換一件。”
“娘,等我把花放到陶罐裏,就去換衣裳。”淳哥兒說完,已經去取陶罐了。
等嶽盈剛被孃親穿好衣裙,就聽見外面的窗臺有響動。嶽盈回頭看去,隔着窗紗,就見自家小哥哥努力的把手裏裝滿鮮花的陶罐放在窗臺上。
淳哥兒見妹妹看着他,立刻就露出來一口小白牙。“妹妹,好看不?”
“好看。”
淳哥兒見妹妹說好看,脣邊也露出來和妹妹幾乎一樣的酒窩。
雖然隔着窗紗,可是兄妹倆無邪的笑臉卻是同樣的甜美,看的江氏的心彷彿在清波中盪漾。
還好,嶽偉平的聲音及時的從竈房那邊傳來。
“小桃,你給盈姐兒穿好衣裳沒?飯菜都做好了。”
“穿好了,馬上就來。”江桃說完,又指窗外的兒子說道:“淳哥兒,快去換身衣裳。”
“誒,我現在就去換。”淳哥兒說完,就蹦蹦跳跳的進屋子換衣裳去了。
……
岳家的早飯和平日裏差不多,只是今天是盈姐兒的生辰,多了一件事,就是滾雞蛋。
淳哥兒對於這個舉動,已經可以算是輕車熟路了,他到今年爲止已經被爹爹滾過五回了。
這會兒他比妹妹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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