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兒子媳婦兒不依不饒的盯着二兒媳婦,老太太怒了,剛要開口呵斥,就聽見老爺子先開口說話了。
“老二媳婦,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有啊,你在家裏都待一天了,啥事做不完?非得等你大嫂回來做?”
“……”
“……”
老爺子的話落,不僅汪氏嚇的跟小鼠似的,抱着兒子瑟瑟發抖,就是老太太心裏也涌起來陣陣不安。
老爺子就狠狠的瞪了老太太一眼,道:“你給我記清楚了,從今兒起你要是在偏心眼子,你就帶着他們一起滾出去。別放着好日子不過,非得在家裏作妖。”
老爺子說完了,纔對大兒子夫妻倆說道:“帶着飛兒回去歇着吧,也累了一天了,飛兒明天還要上山,可得讓飛兒休息好了。”
“謝謝爹。”白少庭說完,目光清冷的帶着妻兒回了他們住的院子。
汪氏雖然心有不甘的望着夏氏的背影,可是作爲一家之主的公爹都訓斥她了,她這些日子就得夾着尾巴做人。
不然,以公爹的脾氣,就會直接讓她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有這個老不死的護着大房,他們這一房啥便宜撈不着,真是氣死她了。
沒人知道汪氏心裏有多少怨恨,恨不得天天詛咒發願把白家大房的幾口人送走。
誰知道那個小崽子今兒又有了這個際遇,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何時纔是他們二房的出頭之日呀。
不行,他們明日也得去岳家瞅瞅。
之前她是瞧不上岳家的,覺得那就是一家子泥腿子,靠上去都丟祖宗的臉。
可是如今,她得好好想想,他們也許也能借下那一家子的勢。
白少庭帶着妻兒回了他們住的小院,剛推開院門,就從屋子裏衝出來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
小丫頭長的胖嘟嘟,白白淨淨的上透着一絲不符合她年齡的焦慮,在看見爹孃帶着哥哥進門了,她的小臉兒上才盪漾出一抹安心。
“爹,娘,哥哥。”
“誒。今兒雪兒在家裏,是不是很乖呀!”
“雪兒很乖。”小丫頭依偎在夏氏懷裏,近乎貪婪的吸取夏氏身上的味道。
“夫君…。”夏氏看不得閨女這樣的表現,在想想閨女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待了一天,心裏就更是難受。
“爹,娘,明兒咱們把雪兒一起帶去岳家吧,岳家的人都是很好相處的。”
“嗯,飛兒說的好,爲父也正有此意。”
被夏氏抱在懷裏的小丫頭,聽了爹爹和哥哥的對話,小臉兒登時笑成了一朵花。小嘴兒不停的嚷嚷着:“雪兒明兒就跟爹孃和哥哥一起去岳家了,真是太好了。”
看着閨女笑的歡快,夏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雪兒,娘帶你去前面喫晚飯。”
“還是我帶雪兒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白少庭纔不會給那兩個人聯手欺負夏氏的機會,抱過來閨女去了前院。
“……”
“娘,有爹在,他們不敢欺負雪兒的。”
“嗯,娘知道。”
……
今晚江氏的心情特別好,她一口氣吃了半個蘋果。
嶽偉平帶着兩個孩子,聽着輕快的“咔嚓咔嚓”的聲音,猶如聽見了天籟。
“你們怎麼不喫?”江氏半個蘋果進了肚子,才發現自家的那三口根本就沒動嘴,而都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你們咋不喫呀,快喫,這果子可甜了。”
江氏一邊讓他們父子三人和自己一起喫,一邊又拿起來剩下的半個蘋果端詳着,就是捨不得下嘴。
“娘喫,以後咱們天天給娘拿鮮果子回來。”
“對。”淳哥兒立刻附和着妹妹的話。
“哈哈哈。”閨女的話逗的嶽偉平開懷大笑,卻沒有當真。
嶽熙盈卻在琢磨,小狼狗的洞府裏,適合這個季節拿出來的果子並不多。
但是蘋果,梨子,還有大棗,這幾樣,就夠她娘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天。
對了,一會兒她要問問小狼狗,它那裏有沒有核桃之類的堅果,這也是孕婦不可缺少的東西。
“核桃還真沒有,我不喜歡喫那個東西,太費事。”
“別人喫那個東西說費事,我能夠理解。但是你說費事,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兒矯情。”
“哥不喜歡,總行了吧?”
“行,行。”爲了表示贊同,嶽熙盈連說了兩個行字。
……
這一夜,嶽熙盈和小狼狗又做了半宿的童工。
聞見烈酒中沾染的梨花香,小狼狗的酒蟲子,又被勾引上來了。
看見小狼狗的眼神兒,嶽熙盈及時的提醒它,“你只可以嘗一小口,不然醉死了,我可不負責,”
小狼狗還記得嶽熙盈說的話,這烈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就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哥就嚐嚐,一小口。”
“你自己看着辦。”
這回,小狼狗是真的沒敢多喝,它牢記嶽熙盈的那句話,只喝了那麼一小口。
“艾瑪。”哪怕只是一小口,小狼狗都覺得天旋地轉的。它捂着不停旋轉的頭,頗有些委屈的和小丫頭抱怨。
“盈姐兒,這酒真的上頭。哥現在感覺天旋地轉的,太難受了。”
“還好,你沒感覺天崩地裂的已經算不錯了。”
“盈姐兒,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天崩地裂,咱們誰都別想活。”
嶽熙盈聽出來,小狼狗的舌頭都大了,忙開口認錯。
“是我錯了,我向小狼同學道歉,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嗯,這還差不多……。”
聽見小狼狗沉穩的呼吸聲,嶽熙盈猜測它不知道啥時候能夠醒來。正琢磨着要不要去自己的空間裏看看,就聽見蓮池那邊有動靜。
“小五兒,小五兒?”
聽出來是狼四哥的聲音,嶽熙盈忙開口回答:“狼四哥,小…狼五哥睡着了。”
“哈哈,是盈姐兒呀。”聽見盈姐兒的聲音,狼四哥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