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跪倒在了地上,因爲他們都已經確定了這個孩子的身份。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爲什麼不找大夫,御醫呢!人呢!救救他啊!"
黎離如同瘋了一般,抱起孩子便朝着太醫院跑去。
可是剛剛被打撈起來的澤恩,便已經沒有了呼吸,此刻所有的太醫也沒有了辦法,只好趕緊上報給了黎洛。
"黎離!"
黎洛知道了這件事,急忙趕了過來,此刻的黎離已經因爲受不了刺激而暈倒過去,他急忙將她抱到大慶殿,放在了牀榻上。
"皇上,那大皇子該如何……"
"別再讓皇后看到,先置辦禮堂!"
黎洛知道,若是黎離再一次的看到,只會更加心緒不寧,更加痛苦自責。
這件事發生在尹婭與沈平大婚的當日,很顯然是有人在利用這次機會,趁亂害死了澤恩。
不然誰都知道,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一個人從鳳棲宮跑到了太湖?
這中間的距離,一個大人都要走上一刻鐘,孩子怎麼可能?
"吩咐下去,認真調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雖然澤恩不是黎洛的孩子,可是對他而言,同樣也是責任。
做出了這件事情的人,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黎離……"
黎離的身體向來不是凡人能夠比較的,此刻,她已經漸漸甦醒過來,眼神朦朧的看着黎洛。
"澤恩……"
還沒有等黎離說完,黎洛已經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裏。
"不是你的錯,那孩子,也許是沒有福分罷。"
說完,黎洛依舊緊緊的抱着她,不希望她胡思亂想。
"不,怎麼可能,不可能!"
黎離掙扎這要下牀,可是卻被黎洛緊緊抱住,不願意鬆開。
"黎離,黎離!沒事了……"
黎洛一下下的拍着她的後背,卻可以感覺到,有些溫熱的液體,正在從他的後背滑落。
她哭了。
因爲澤恩,她無法控制的悲傷,澤恩,是蘇茵託付給她的孩子,雖然不是她的,可是她能夠記起來,自己是怎麼陪着孩子玩耍,嬉鬧,和孩子在一起相處的日子。
她每一個,都能回憶起來,卻也都是她痛苦的根源。
"爲什麼……他是孩子,只是個孩子……"
黎離的哭聲似乎迴盪在整個大慶殿內,也似乎讓所有的人們都感覺到了悲傷。
一時之間,整個皇宮裏都知道了大皇子的死訊,顯得無比悲傷。
"澤盛,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宮中,唯一的皇子了!"
此刻的楚蓮,笑的有些喪心病狂。
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利用了尹婭的出嫁日,知道鳳棲宮定然防範薄弱,所以才命人將孩子帶了出來,引到了太湖。
而此刻,另一具屍體,已經沉入了太湖之中,再也不會浮現,那便是她利用的宮女。
既然做了,就絕對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在心狠方面,楚蓮堪稱第一。
能對一個那樣小的孩子下手,是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可是她一個女人,卻是完完全全沒有問題。
即使黎洛與黎離懷疑到她,那又怎樣,他們沒有證據,是不能動她這個貴妃的。
畢竟,她現在是唯一的二皇子的母親!
"澤盛,你等着,母親一定會讓你得到太子的位置。"
孩子如今分明什麼也不知道,卻被她當成了工具。
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爲了孩子,可是她自己卻心知肚明,她只不過是爲了自己自私的慾望罷了。
所謂的復興楚國,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讓她回到皇室的夢成真罷了。
"黎洛,黎洛……"
黎離又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想到處的尋找黎洛。
此刻的她顯得是那樣的無助,而如今已經是第二日了,尹婭與沈平大婚之後知道了這件事,也在商量了之後,才決定一併回宮,繼續照顧黎離,保護她。
而看着回到自己身邊的尹婭,黎離忍不住抱住了她。
"小婭,澤恩……"
"我知道,我知道。"
尹婭也是十分自責,若不是自己讓別人有機可乘,孩子又怎麼可能沒有了。
看着黎離一下病倒的樣子,尹婭才知道,即使她再強,依舊會在悲傷之中倒在病魔的控制下。
可是令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黎離還沒有找到楚蓮身上,楚蓮便已經先一步下了手。
"宮女尹婭借出嫁之日害死皇子,關押候審!"
木成早就想報上一次的仇了,此刻能夠再一次的控制住尹婭,就不信沈平不去屈服。
黎離急忙從牀上下來,身子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是她至少也有着這麼多年的靈力支撐,不至於太過虛弱。
"皇后娘娘,臣也是奉命行事!"
木成雖然鞠了鞠躬,但很明顯,他並不害怕黎離。
"奉命?奉誰的命?"
黎離冷笑一聲,黎洛是不會讓他這時候來自己這裏捉拿尹婭的,又怎麼可能是奉命行事?
"那自然是皇上的!"
木成絲毫沒有退縮,黎洛如今沒有在後宮內,他也不怕黎離。
"不可能,那便等皇上回來吧!"
黎離十分堅決的將尹婭護在身後,她不相信,黎洛絕對不會讓木成來捉拿尹婭的,畢竟他知道,現在尹婭陪着她,是安慰她最好的辦法。
"皇上既然將這次的案子交給臣來處理,那臣,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來人!拿下!"
說完,木成也不顧此處是鳳棲宮,便強行帶人捉住了尹婭。
黎離剛剛想要反抗,卻是看到尹婭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剛剛把她是妖孽的傳言平復,她不能有別的舉動。
黎離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
"你放心,我會帶你出來!"
黎離握了握尹婭的手,卻是暗自將一股靈力幻化的符紙貼在了她的掌心上,尹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用處,卻還是握緊,對着黎離點了點頭。
黎離早已經預料到,這一次木成肯定會藉助這件事情爲難尹婭,因此,那符紙是可以保護她平安,讓她在禁受痛苦的時候陷入昏迷,此後便可以保護她無恙。
看着尹婭被帶走,黎離的心也空了一塊,她本來知道,一定和楚蓮有關,可是如今扯進木成,她又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和那個木宛若有關。
這件事情她來不及細想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說吧,這事情和皇后娘娘有沒有關係?"
木成心想,此先既然無法用身份將黎離拉下來,那麼,這一次害死皇子的事情,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心狠無法容人的皇后,這樣一來,下臺是肯定的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機會,但是他都不會放過的。
"木將軍這是安的何心?皇后娘娘待小皇子一向視如己出,您卻是想如此誣陷於她,果真居心叵測!"
尹婭沒有求饒,更加不會妥協,她相信黎離,再者說,她也不會昧着良心的。
"哦?看來,不讓你喫點苦頭,是不行了。"
說完,他便揮了揮手,自己則是退後一步,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
尹婭別過臉去,根本不去看那些刑具,只是抿着嘴,一言不發。
"呃"
突然之間,她感覺到一陣疼痛襲擊到了身上,卻是在同時,不知道爲何,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一下就暈了?裝死也沒用!"
木成雖然知道尹婭嬌生慣養,卻沒有想到,會只打了一下便陷入了昏迷。
他不知道,這都是黎離的符咒起了作用,即使後面他再怎麼折磨,她的身上也只是留下了一些紅痕,沒有痛感,並且,這些傷痕都在悄悄的暗自恢復……
"木成!"
沈平沒有猶豫,便闖了進來。
木成方纔聽到了聲音,便被擊倒在地,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堪。
而他發現尹婭已經陷入昏迷,身上還有些滲出的血跡時,更加是赤紅了眼睛,朝着木成這處,劍已出鞘。
"你當真要爲了一個女人,來行刺一個將軍嗎!"
木成振振有詞,可是沈平卻沒有收回劍鋒的意思,他只好狼狽閃躲,卻還是被刺了幾劍,一旁的將士們看到兩位將軍打架,誰也不敢靠近,不敢阻攔。
"木成你搞清楚,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她是我將軍府的夫人!"
說完,沈平便來到了尹婭身邊,將她輕輕的解了下來,抱在懷裏,回頭看着木成,目光十分冰冷。
"不管你是想做什麼,傷害了我的人,後果,我說過!"
話音剛剛落下,沈平的劍便已經脫手,直直的朝着木成的小腿刺了下去。
"啊!"
他只覺得整條腿一陣麻痛,便失去了直覺。
"快,保護將軍!"
手下們也看楞了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將木成送到了太醫院。
但是他們都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次,木成這一條腿是廢掉了。
木成如今也已經年近五旬,哪裏鬥得過沈平那樣的年輕力壯。
待他甦醒,只覺得痛不欲生,他身爲將軍,卻被廢掉了一條腿,這是多大的恥辱,在日後,他又該如何繼續威風?
另一邊,沈平已經將尹婭帶回了鳳棲宮,放在了牀榻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