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一直跟着羅戰回到房間,打開門羅戰堵在門口,滿嘴酒氣的笑道:“嫂子,我到了,你回去陪大哥吧!”
明月兒低着頭,一雙杏眼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突然一把將羅戰推進房中,自己跟了進去,順手將房門關死。
“嫂子,你幹什麼?”被女人生撲,羅戰一時有些驚慌。
“四爺,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我是大當家派來試探你的,可是你想多了,我真的是被他們擄來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我現在就把自己給你,如果我的心是向着大當家的,我絕不會這麼做。”明月兒說着話,雙手顫抖着去解自己的扣子。
“大嫂請你自重,再這樣我要喊人了!”羅戰連忙後退兩步。
“喊啊,你喊啊,把兄弟們都叫來,看你怎麼解釋。”明月猛地把衣服扯開,露出雪白的肩膀。
“大嫂,你到底要幹嘛啊,我纔剛上山,你非要弄的大家這麼難看嗎,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大哥,但你要適可而止。”羅戰轉過身臉貼着牆壁,滿臉無奈之色。
明月兒沒說話,沉默了半天,見身後沒動靜,羅戰緩緩轉過頭,發現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
明月兒眼含淚光的看着羅戰:“四爺本事大,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來做土匪的,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只求能把我救出去,在這麼下去,我會被折磨死的。”
明月兒說着話,再次把衣服拉開,但這次她轉過身,羅戰本想轉頭,卻看到她雪白的後背到處都是抽打過後的血痕,還有青色的抓痕,顯然是被虐待導致的,明月兒又擼起袖子,胳膊上也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
“看到了嗎?這就是伱那位大哥乾的,他根本不是人,白天人模狗樣,到了晚上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明月兒強忍着哭訴。
羅戰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嫂,我很同情你,但我真的幫不了你,好不容易找了個落腳點,難道你讓我去跟大哥作對嗎?”
明月兒穿好衣服,眼睛盯着羅戰,搖搖頭道:“你不承認也沒用,我能感覺到你根本不是土匪,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求下山的時候帶上我。”
說着話,明月從褲子裏拿出一個紙團,強行塞到羅戰手裏。
“這是什麼?”羅戰好奇的拿起來。
“雙頭山的佈防圖,這裏的所有機關通道都在上面畫着,軍隊要是得到它,早就把山寨打下來了。”明月兒壓低聲音道。
羅戰手一哆嗦,連忙把圖紙塞回明月兒的手裏。
“嫂子,我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如果你不想死,從哪裏拿的,放到哪裏去,否則我也救不了你。”羅戰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你放心吧,這是我臨摹的,真的佈防圖還在大當家的手裏,他不會發現的。”明月兒又把圖紙扔給羅戰。
“不管真假,跟我沒關係,你找錯人了。”羅戰把圖紙放在旁邊的桌上。
“你騙不了我,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明月兒十分肯定道。
“我怎麼就騙你了,我當了半輩子土匪,就想找個落腳的地,你別害我了行嗎?”羅戰一臉懇求。
“你根本就沒喝醉,爲什麼裝醉?”明月兒質問。
“我……”羅戰剛要說話卻被她揮手打斷。
羅戰心裏一震,這姑娘還真不好對付,剛剛又是脫衣服又是生撲的,搞得羅戰忘記裝醉,露出了破綻。
“你想多了大嫂,我的確沒喝醉,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爲了保持警惕,我殺人太多,仇家太多,總有人想要殺我,所以我從來不把自己灌醉,以防有人偷襲。”羅戰解釋的頭頭是道。
“不用跟我說那麼多,我也不想聽,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好!”明月兒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兩人臉色大變,羅戰一把拿起桌上的佈防圖,順手塞進褲子裏,這要是被人看到,不管什麼原因都是死罪。
“四爺,您睡着了嗎?”門外傳來柱子的聲音。
羅戰連忙躺到牀上,腦袋一歪,打起呼嚕來。
明月兒整理一下衣服,確認沒問題之後,上前打開房門。
“嫂子也在啊,四爺怎麼樣?”柱子笑嘻嘻的問道。
“四爺喝多了,大當家讓我把他送回來,現在睡着了。”明月兒壓低聲音說道。
“哦,我熬了碗醒酒湯,要不要給他喝下去?”柱子端着一碗湯。
“先放桌上吧,他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喝!”明月兒走到屋外讓出門口。
“這樣也好!”柱子點點頭端着碗走進房間,輕輕放在桌子上。
等他出來的時候明月兒已經離開,柱子輕輕關上房門也回去了。
躺在牀上的羅戰等了片刻,確定沒動靜之後,猛然睜開眼睛,慌忙從褲子裏翻出那張佈防圖,一臉興奮的打開。
看得出來,明月兒沒有撒謊,這確實是臨摹的,但肯定是真的。
羅戰這方面經驗豐富,一眼就能看出真假,而且經過這幾天的偵查,很多地方的佈置都親眼見到,和佈防圖一對比,沒有任何差錯,足以說明這張圖的真實性。
羅戰抿了抿嘴脣,有了這張佈防圖,隨時可以拿下雙頭山,只是現在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不急着動手。
將佈防圖捲成一個直筒,羅戰起身來到門口,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土匪們都睡着了,警戒的人也不在這邊。
確定沒人之後,羅戰推開房間走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寂靜,羅戰嘴角抽動了一下,手腕一甩將紙筒扔上屋頂,然後假裝抻個懶腰,晃晃悠悠的往茅房走去。
屋頂上,一個巨大的黑影騰空而起,眨眼間衝入夜空消失在黑暗裏。
第二天羅戰故意睡到中午,柱子來叫兩遍都沒把他叫醒,直到三當家過來,才把他從牀上拉起來。
“老四快醒醒,快點起來!”
羅戰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道:“什麼事大清早的!”
“還早呢,都中午了,這是喝了多少啊!”三當家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我也不知道,斷片了,頭疼啊!”羅戰拍打着腦門。
“我跟你說啊,山下來了批貨,大當家的讓咱倆去一趟,你趕緊起來收拾收拾。”三當家拿過桌上的水壺倒了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