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鳳凰只留給他們一句話,在抓到殺害風懷玉的真兇之前,誰也別想坐上會長的位置。
原本幾個家族沒將鳳凰放在眼裏,但經過這些天的試探之後,沒人再敢輕舉妄動,他們懼怕的不是鳳凰,而是身份神祕到現在爲止都查不出身份的羅戰。
他們想滅掉風家很容易,但想幹掉羅戰就太難了,只要羅戰活着,他們這些老大就要一直活在陰影中,被這樣以爲絕頂高手盯上,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這幾天,羅戰和鳳凰也沒閒着,繼續查找線索,包括那位醫生的家人,以及毒藥的來源,和所有接觸過風懷玉的人全都查了一遍。
雖然沒有找到關鍵線索,卻發現了一個疑點,從一位護士口中得知,在風懷玉住院的第二天,有人曾經打聽過他的病房,但之後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護士對那個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左眉骨間有一個痦子,由於正好在眉梢的位置,看起來很顯眼。
雖然有了具體特徵,可上海灘這麼大,想在這裏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重要的是風家勢力不夠,羅戰又是初來乍到,就憑他們兩個想把人翻出來根本不可能。
無奈之下,羅戰又找到了蔡元生,請他幫忙找人。
青幫弟子衆多,遍佈整個上海,各個領域都有熟人,只要他一聲令下,找一個人不是難事。
由於上次故意製造矛盾,使得風家和青幫水火不容,所以這次羅戰是趁夜獨自去找蔡元生,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那麼靜悄悄的出現在他的臥室。
說實話,羅戰出現在蔡元生的房間給他的震撼遠遠高於上一次,假如羅戰是來殺他的,那必死無疑,這也讓蔡元生堅定了一個想法,誰都可以惹,唯獨不能惹羅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蔡元生爽快的答應了羅戰的請求,第二天青幫開始全城尋找眉梢帶痦子的傢伙。
在排除了幾十個人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個人,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傢伙是徐正德,徐家的人。
羅戰可不管他什麼身份,在徐家門口守了兩天,終於把那小子等了出來,見到他眉梢上的痦子,羅戰無視徐家門口的保鏢,直接走上前,一巴掌將他拍暈在地。
然後抗在肩膀上掉頭就走,徐家的保鏢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因爲在徐家門前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等他們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羅戰已經跳上車揚長而去。
回到風家大宅,羅戰向拖死狗一樣將那傢伙從車裏拖出來,一盆涼水澆在頭上,那人打了個冷顫悠悠轉醒。
“你……你是誰,爲什麼抓我?告訴你們我是徐家的人,得罪我沒有好果子喫。”那傢伙還在耍橫。
“你在嚇唬我?我就是在徐家門口把你抓回來的,徐家的人救不了你。”羅戰蹲在他面前冷笑道。
“伱……你想怎麼樣?”那傢伙往後縮了縮貌似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徐家的保鏢根本攔不住這個男人。
“問你幾個問題,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可以活命,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羅戰手腕一翻,鬼丸短刀出現在手中。
“你要問什麼?”那人驚恐的問道。
“風老爺子住院的時候,誰派你去醫院的?”羅戰淡淡問道。
羅戰也不廢話,一把抓住他的膝蓋,五指發力,內勁吞吐,咔嚓一聲,龍爪手瞬間捏碎了膝蓋骨。
“啊!”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風家大宅,劇烈的痛苦讓他滿地翻滾,一隻手捂着膝蓋嗷嗷亂叫。
羅戰蹲在旁邊冷眼旁觀,叫了幾聲之後,那傢伙疼的雙腿抽搐,面容扭曲,但終究還是老實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嗎?”羅戰依舊面無表情。
“我不知道,我真的沒去過醫院!”他的骨頭倒是比想象中硬了一點,但眼中流露的恐懼是無法掩飾的。
羅戰也不廢話,更不講究什麼審訊技巧,直接起身上前,擡腿就是一腳,嘎巴一聲脆響,另一條腿被直接踩斷。
恐怖的慘叫再次響起,聽起來十分瘮人,後邊好奇偷看的僕人嚇的冷汗直流,而站在二樓牀前的二叔,更是連牙齒都在打顫。
“告訴我,誰派你去的醫院?”羅戰又問了一遍。
“我……我……我真的沒去過!”那人依舊嘴硬,這倒是出乎羅戰的預料,以羅戰對此人的分析,兩條腿應該是極限了。
“這麼嘴硬有什麼好處,如果早點說,就不會失去兩條腿了。”羅戰輕嘆口氣,揮揮手,不遠處的福伯遞過來一瓶蜂蜜。
“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對剛剛的問題,我已經沒有興趣了。”羅戰說着話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左腳,脫掉鞋襪露出泛着臭味的腳底板。
手腕一翻,鬼丸在掌心旋轉兩圈,然後手起刀落,在腳心上割下一塊皮肉,然後拿起蜂蜜塗在上面。
那人疼的滿身大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羅戰對他沒有絲毫的憐憫,走上前揮手一掌拍在左肩上,瞬間將其肩關節卸掉,整條手臂耷拉下去。
雙手雙腳都不能動,那傢伙像個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剛開始他還不明白羅戰在他的傷口上塗蜂蜜想幹什麼,很快他就明白了,隨着第一隻螞蟻爬到傷口上鑽咬,很快成羣結隊的螞蟻爬進傷口。
鑽心的劇痛加上奇癢無比的感覺,讓他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那種煎熬甚至一度讓他小便失禁。
羅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也不着急,也不追問,反正他也沒有致命傷,短時間內死不了。
隨着螞蟻越聚越多,他整隻腳都被糊上了,不停的撕咬着皮肉。
在這種折磨下,那傢伙只堅持了五分鐘,便喘着粗氣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殺了我吧!”
羅戰伸了個懶腰,蹲在臺階上問道:“誰派你去醫院的。”
“徐正德,徐家家主!”這回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派你去做什麼?”羅戰繼續追問。
“他要做商會會長,讓我找機會除掉風懷玉。”
“那你動手了嗎?”羅戰微微眯起眼睛。
“徐正德給我一瓶毒藥,我把毒藥注射到了青黴素的藥瓶裏,再由醫生給風懷玉注射,就這樣毒殺了風懷玉,我全都告訴你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那傢伙滿面痛苦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