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雖然臉龐蒼老,但整個人看起來卻非常有精神氣,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有崇敬的感覺。
“是張忠言張老,他居然來洛城了!”
“天吶,是國醫,給國君診治過的聖手!”
“張老好!”
“張老好!”
衆人紛紛打着招呼,人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臉上全都是誠心誠意地恭敬。
張忠言走到場地中央,先是對白朮抱拳,然後轉身怒視梁慶華:“既然立下賭注,爲何不下跪?”
梁慶華臉色十分難看,硬着頭皮道:“師傅,我好歹也是洛城有頭有臉的名醫,讓我給一個毛頭小子下跪,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啪!”張忠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梁慶華的臉上,別看他年紀大,但手上卻是非常有力氣,這一巴掌下去,梁慶華半邊臉直接高高腫起,如同猴屁股一樣。
“如果你不給這位先生下跪,我現在就將你逐出師門,我張忠言沒有你這樣言而無信的弟子!”
衆人大驚,張忠言居然爲了一個外人,要將心愛的弟子逐出師門,這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
然而,讓他們更感覺誇張的還在後面。
教訓完梁慶華,張忠言直接對着白朮一躬鞠到了底,言辭十分誠懇道:“先生,小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先生,還望先生不要計較!”
泰山?
身爲醫學界泰山北斗的張忠言,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別人,難道說,他自愧不如眼前這個帶着面具的年輕人?
這怎麼可能?
哪怕是全國其他幾名國醫在這裏,張忠言也不會如此低頭啊,這面具神醫到底何德何能?
其他人或許只覺得白朮治好楚雪的那幾針很是神奇,但也僅此而已了。
但張忠言卻是能夠從中看出白朮的鍼灸之術的高超,放眼整個國家也無人可及,更別說這失傳已久的四象針法,若是自己能學到一分一毫,自己的醫術足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梁慶華猶豫再三,終究還是跪下了,他雖然有點醫術,但是能有如今的名氣,大部分還是靠師傅張忠言的名頭,若是被逐出師門,他什麼都不是,也不會再有人看重他。
“對不起,是我錯了!”梁慶華有些不甘心道。
白朮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腳伸了出去,放在了梁慶華的面前,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梁慶華擡起頭,怒視白朮,這得寸進尺的小子,居然還真要讓他舔鞋不成?
“你什麼你?是你自己要立下如此賭注,還不趕緊履行?”張忠言怒道。
周圍的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梁慶華,滿臉都是戲謔,原本名滿洛城的名醫,如今卻是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
畢竟,這些年梁慶華靠着張忠言和趙家,也的確是得罪了很多人,而且手底下沒少出過醫死人的情況,只不過事情都被壓下來了,如今看到他喫癟,不少人都暗中偷喜。
甚至還有好事的人,掏出手機準備拍視頻,記錄下梁慶華給人舔鞋的丟人時刻。
梁慶華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他不聽趙凌霄的來這裏找白朮的麻煩,不立下賭注,好好呆在醫院裏,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閉着眼睛,伸出了舌頭!
“啪!”白朮卻是直接一腳踢在了梁慶華的臉上。
“還是不用了,我怕髒了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