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解釋了！”李小婉打斷了白朮，“我說過了，我工作很累，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不要打擾？
白朮怔了一怔，忽然，他感覺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李小婉，變得極爲陌生，陌生到，好像白朮從未認識過她一樣。
白朮當然不會怪李小婉忘恩負義，但他還是不能明白，爲什麼自己只是來到省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前乖巧可愛的李小婉，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離開後臺後，白朮找到憐兒，說明了他與朱胖的交換，在得知白朮居然把憐兒送到朱胖那裏，百靈深深看了白朮一眼，不過這次沒有說什麼噁心之類的話，而是直接走開了。
憐兒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點頭道：“我會好好伺候朱老闆的。”
這種伺候，是什麼意思，成年人都知道。
白朮命令道：“不能傷他性命！”
“是！”憐兒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等朱胖過來，白朮道：“我已經跟憐兒說好了，她也答應了。”
朱胖大喜，舔了一下嘴脣，一把將憐兒抱進懷裏，又親又摸，宛如一個人間色鬼。
“好了，朱胖，我就先走了！”白朮實在是看不慣朱胖那彷彿百八十年沒見過女人的樣子，有些噁心道。
“走吧走吧！”朱胖嘴巴還停留在憐兒臉上，手揮動着，顯然，他的心已經完全在憐兒身上了。
出了南洋會所，狼牙道：“你說，她到底會怎麼做呢？這樣的試探，有效果嗎？”
白朮當然不是那種爲了利益出售自己女人的人，他之所以同意朱胖的交易，除了想要解救李小婉，更多的是想要試探憐兒，畢竟，到目前爲止，這個女人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目的，這讓白朮有些不安。
而這時，百靈也出來了，淡淡說了一句：“萬一她沒有任何心思呢？”
白朮一愣，下意識反駁道：“這不可能！”
可是，看着百靈已經走遠的背影，白朮明白，她問的並不是憐兒，而是，自己做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有違本心？
畢竟，從目前來看，憐兒並沒有對白朮有過任何損害，甚至還十分乖巧，比那些花錢僱傭的丫鬟還要貼心。
而白朮就這樣將她送給別人糟蹋，萬一憐兒真的如同表面這樣單純聽話，白朮又會不會陷入自責之中？
嘆了口氣，白朮無奈一笑，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狼牙卻是搖頭道：“我們是人不是神，我們只能做出自己當下的選擇，而不能知道所有正確的選擇。”
“而事實上，很多選擇並沒有對錯之分，或許，每一個選擇都是對的，又或許，每一個選擇都是錯的。”
“憐兒是蕭家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而李小婉是你的紅顏知己，孰輕孰重，一目瞭然，你不可能爲了一個很小的可能性，而去放棄一個更重要的人！”
白朮悵然一笑，是啊，狼牙說的沒錯，自己總想讓每個人都過的開心，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說得對，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再多想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