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傳良和蔣玉蘭沒聽懂白朮的話,只當他是沒有辦法了,所以詛咒兩句,沒有放在心上。
白朮則是說道:“憐兒,房東,我們走吧。”
呂小芳不甘心道:“白先生,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身後的蔣玉蘭則是繼續裝模作樣道:“白神醫,要不留下來喫個便飯吧?窮苦人家別的沒有,一些野菜青菜還是有的。”
白朮微笑道:“還是不要了,我這個人雖然見過不少死人,但還是不喜歡我手下的病人當着我的面去世。”
“嗯?你什麼意思?”呂傳良臉色一變。
“沒什麼意思,只是你最多活不過今天下午了。”白朮淡淡道,說着轉身,走向客廳。
“呵呵,嚇唬我?我都已經好了,怎麼會死?”呂傳良一臉不信。
白朮冷笑道:“嚇唬你?你自己摸一下你肋骨下方寸的位置,是不是開始隱隱作痛?”
呂傳良雖然不信,但還是摸了摸,真的感受到了疼痛,他有些慌張,剛想開口說話,突然感覺肺部一陣劇痛,忍不住開始劇烈咳嗽。
“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蔣玉蘭跑過去扶住呂傳良,一臉焦急。
“我,咳咳咳,哇!”呂傳良咳得說不出話,突然,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從剛纔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蔣玉蘭不由看向白朮。
然而,此時白朮已經從臥室走到了客廳,呂小芳回頭,忍不住問道:“白先生,他這是?”
旁邊的憐兒冷笑道:“他們將白先生當成傻子,真是可笑,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白先生怎麼會看不出來?”
呂小芳瞬間明白了過來,想必白朮早就看出了蔣玉蘭二人有賴賬的想法,因此治療呂傳良的時候,故意留了後手,現在他們真的賴賬了,這後手也就發作了。
只不過,這一次,哪怕是親人,看着呂傳良要死,呂小芳也沒有了絲毫同情,實在是這兩口子,做的太過分了。
“白先生做得好,我們走!”
三人剛走到門口,身後的蔣玉蘭就哭喊道:“站住,你們不能走,我們家老頭子快死了。”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白朮淡漠道。
“你,你是醫生,治病救人不是你的責任嗎?”蔣玉蘭依舊不要臉道。
“呵呵,我是醫生,不是上帝,醫生治病救人是需要報酬的,又不是用愛發電。”白朮冷漠道。
“我,我們可以給你報酬,你要是想要那本醫學古籍,你治好老頭子我就給你。”蔣玉蘭連忙道。
呂小芳怒道:“蔣玉蘭,你夠了,同樣的伎倆你還想用幾次?”
“不不不,這次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手機錄音,甚至拍視頻作證。”蔣玉蘭着急道,不時回頭看向臥室,那邊,呂傳良依舊在大口吐着鮮血。
白朮終於回頭,但卻沒有走向臥室,只是看着蔣玉蘭,神情淡漠:“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什麼事情?”
“我確實需要那本醫學古籍,但我不是必須要得到,我已經爲此浪費太多時間了,既然你們想要留着,那就帶着它進棺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