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琳道:“不過,當時他喝醉了,我一腳踢了他的蛋,纔沒讓他得逞。”
“那事後呢?阿姨沒有曝光他嗎?”憐兒關心道。
蔣玉琳搖了搖頭:“姑娘,你不懂,農村人都愛面子,我要是說出去,他的名聲自然是毀了,但我的名聲恐怕也不會好,畢竟這種事一旦發生,不管他有沒有得逞,我在別人眼裏,都是不乾淨的女人了,更別說傳盛當時還是村長,這要是傳出去村長被人戴了綠帽,怕是他能氣得當場跳河,因此,我也一直不敢跟外人說。”
“這件事發生後,我也只告訴了妹妹玉蘭,她回去問了呂傳良,呂傳良自然是打死不承認,後面,玉蘭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麼,居然相信了那個狗東西,不相信我這個姐姐,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斷了兩家的聯繫。”
“後面,隨着小芳嫁到城裏,我們兩家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哪怕是路上遇到,也當做沒看見。”
白朮嘆了口氣,有時候,農村人確實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遇到這種事也只能委屈放在肚子裏,不能說出來,當然,不只是農村人,就是現代城市女性,遇到這種事情,可能大多數也是選擇隱瞞,爲了保全名聲。
“你們可得替我保密,千萬不能告訴小芳,不然她恐怕要提刀去砍那呂傳良。”蔣玉琳提醒道。
憐兒點了點頭,笑道:“阿姨放心,他現在也受到了懲罰,按照白先生的說法,他活不過今天下午。”
“謝謝,謝謝白先生。”蔣玉琳伸手抹着眼淚,臉上滿是感激。
不一會兒,飯做好了,呂小芳的父親呂傳盛也扛着鋤頭回來了,又是一番感謝後,呂傳盛特地跑到門前的大柳樹下,挖出了一罈酒,那香氣,還沒打開,就讓衆人鼻子聳動了。
“爸,你不是說要把這酒留個十年嗎?這才六年,你怎麼就拿出來了?”呂小芳驚訝道。
呂傳盛笑道:“你這傻丫頭,白先生好不容易來咱們家一次,別的沒有,既然有這酒,自然是要拿出來招待一下,自己釀的谷酒,白先生不要嫌棄啊!”
“叔叔說哪裏話?”白朮笑道,“這酒聞着就很香,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
“那就好,那就好!”蔣玉琳也笑着起身,“我來給你們倒酒,你們喝個盡心。”
看着母親今天異常高興,呂小芳不解道:“媽,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而且,你往日不是不准我爸喝酒嗎?”
“你這孩子,今天是白先生,這可是貴客!”蔣玉琳笑道,和白朮對了個眼神,心照不宣。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喊聲。
“呂小芳,趕緊把那個姓白的男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