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雅一臉痛苦，不過還是沒忘了正事，問道：“你說，那天小酒館裏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林清婉搖了搖頭，“是一夥黑衣人做的，不過我確實騙了你，他們是我打跑的，而不是躲在桌子上混過去的，這一點，你身邊的白朮應該清楚。”
白朮點了點頭：“那夥人已經被抓住了，我比較關心的是，你到底是什麼勢力的人？他們爲什麼要對付你？”
林清婉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既然被你們識破了身份，我也就沒有用處了。”
說着，林清婉看向方文雅：“我雖然騙了你很多，但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喜歡你。”
“到了現在，你說這些還有用嗎？”方文雅自嘲一笑，“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只想過普通的日子，我不想摻和你們的那些恩怨仇殺，你既然是這種身份，當初又爲什麼要答應我的追求？”
“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喜歡你，答應做你女朋友，也只不過是爲了利用你，可以更好地隱藏自己。”林清婉笑道，即使滿臉淚痕，依舊動人，“可後來，我發現，你對我越來越好，好到讓我有點承受不住，而我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那羣人殺到酒館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扔下你獨自逃走的，可我沒想到，你那麼膽小，那麼弱小的一個人，居然會擋在我面前，在那一刻，我動搖了，所以我回來救了你！”
“現在看來，我們或許一開始就不該遇見！”
說着，林清婉舉起了手中的分水刺，對着自己的喉嚨狠狠刺了下去！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能做一個普通女孩！”林清婉閉上了眼睛。
“叮！”
一根銀針飛過，刺中了林清婉手中的分水刺，讓它偏離了林清婉的喉嚨，只是在她臉上劃破一道小小的傷口。
林清婉睜開眼睛，看着出手的白朮，冷冷道：“即使你不讓我死，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任何消息的。”
而這個時候，方文雅連忙衝上去，將林清婉手中的分水刺奪了下來，然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防止他再次自殺。
繼而，方文雅轉頭看向白朮，滿是祈求：“白朮，我求你，不要抓她好不好？我可以代替她去坐牢，代替她去承擔那些死去之人家屬的憤怒，你放過她可以嗎？”
雖然嘴上說着狠心的話，但看到林清婉尋死的那一刻，方文雅還是不由自主地衝了上去，然後丟下尊嚴爲她求情。
林清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搖着頭道：“文雅，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你還有大好前程，不要跟我有牽扯了。”
“如果沒有你，再大的前程又有什麼用？”方文雅怒吼道，“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真正喜歡的人，也是最後一個，如果白朮真要抓你走，那就連我也一起抓走好了。”
這對絕命鴛鴦看向白朮，白朮嘆了口氣，轉身，背對他們：“你們走吧。”
“你說什麼？”兩人都有些震驚，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林清婉更是說道：“白朮，即使你放我走，我也不會感激你的，我只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