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你鬆手!”

    秦宴擰起眉頭:“南緋,你在跟我鬧脾氣?”

    聽到這話,顧南緋心裏一梗,擡頭與他對視,冷冷的道:“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嗎?”

    秦宴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

    “我喜歡他又如何?至少他肯對我好,他不會騙我,不像你......”

    顧南緋聲音頓了頓,想到過去的事情,眼睛紅了紅,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她低頭掙扎着抽手,可是怎麼也掰不開。

    “不像我?”

    手腕的骨頭被他捏的陣陣的鈍痛。

    顧南緋心裏氣得不行,咬牙道:“不像你總是喫着碗裏瞧着鍋裏!”

    人在極度憤怒煩躁的時候,一些傷人的話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了:“秦宴,你真的是壞透了渣透了,既然你根本不愛我爲什麼要強迫我,難道蕭沐晚不能滿足你嗎?還是......”

    她的聲音頓住,看着男人因爲怒意難忍而顯得格外緊繃陰沉的臉色。

    她突然靜靜的笑開,輕言細語的道:“三爺,你不會是離婚之後才發現離不開我了吧?是不是男人都對已經得到的東西棄如敝屣,對得不到的反而念念不忘,這是不是印證了一句話?”

    看着男人愈發鐵青的臉,顧南緋紅脣輕啓,一字一句道:“果然大部分男人都是犯賤的!”

    這一聲落下,男人呼吸都跟着沉了下去。

    手腕上不斷加重的力道彰顯着他此時忍耐的巨大的怒意。

    “秦宴,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都要被他捏斷了,而且看着他此時全身陰鷙,顧南緋對他心存或多或少的畏懼,她下意識掙扎着要抽手。

    男人卻把手鬆開了。

    疼痛瞬間減輕,顧南緋擡起頭看着男人這張陰沉的要滴出水的臉,她紅脣抿了抿,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說的有點過了,她猶豫着要不要開口道歉。

    “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該犯賤!”

    顧南緋心頭“咯噔”一下,嘴角動了動,想說話,可男人卻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往停車坪過去,顧南緋立刻擡腳跟了上去。

    可她還沒有上車,男人就直接發動引擎,驅車從她眼前開了過去。

    顧南緋整個人有些呆滯,看着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又把他得罪了。

    這會兒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

    顧南緋在樓下坐了一會,眼見着也差不多到了要打飯的時間,她給呂阿姨打了個電話,然後去食堂打了三份飯菜。

    望着電梯上升的樓層,顧南緋有些心不在焉,腦袋裏一直迴響着剛剛男人離去的背影。

    她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兩個護士推着一張病牀走進來,顧南緋下意識的將身體往旁邊角落站。

    突然她的視線被一個紅色襁褓裏的嬰兒吸引住了。

    一個跟貓兒一樣小的孩子,閉着眼睛,皮膚紅紅的,像個小老頭。

    這是剛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