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網上輿論發酵的越來越厲害,顧南緋代言廣告的品牌方陸陸續續提出解約,並且依約索要賠償。

    之前胭脂雪還沒播,顧南緋就靠着黑紅的熱度,接了十幾個廣告代言。

    這錢還沒有打進卡里,就面臨上億的索賠。

    顧南緋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整個人處於極度緊繃焦慮的狀態,連門都不敢出。

    她每天都給秦宴打電話,可是一直打不通,又給許牧打,可許牧還是那句“很忙”。

    她知道他這是不想見她。

    顧南緋沒有再去公司找他,她知道找到也沒用,男人不想幫你可以有無數的藉口。

    她有時在想,也許他對蕭沐晚的所作所爲不是不知情的,就是因爲知情,他纔會一直很忙。

    想明白這點後,顧南緋便不再打電話了。

    這天晚上車停在黑金會所門口。

    下車的時候,陶豔華開口:“待會你忍一忍,只要不是太過分,被佔點便宜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能讓他們不提賠償,和平解約,你明白嗎?”

    顧南緋輕輕點頭。

    上次她們來過這裏,所以這次是輕車熟路,很快走到包廂門口。

    門一開,就能看到裏面光線不是很亮,曖昧的,一閃一閃的,充斥着嘈雜跟酒味。

    還有男人的調戲跟女人的嬌笑聲......

    顧南緋一走進去,就有好幾雙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雖然現在是一月,外面晚上氣溫很冷,都得穿羽絨服跟大衣了,可包廂裏面的女人都穿着很清涼。

    反觀顧南緋,在陶豔華的要求下她沒有穿的過於臃腫。

    此時身上穿着一件過膝的紅色寬鬆長毛衣,下面是一雙駝色的雪地靴,如海藻般微卷的長髮披在肩頭,格外的明豔格外的動人。

    男人的注意力很快都被引了過去。

    陶豔華將顧南緋拉到前面,笑着道,“今天我帶南緋是來給大家賠罪的,希望各位能夠高擡貴手,別把小姑娘逼得太狠,她這纔出道,手頭也沒多少錢......”

    “這賠罪總要有賠罪的誠意吧。”

    “那是那是。”

    陶豔華拿了酒瓶倒了一杯酒遞給南緋。

    在陶豔華再三使眼色下,顧南緋還是把酒杯接了過來。

    “南緋,你來給金總敬杯酒......”

    顧南緋只能忍着不適,硬着頭皮走過去,剛要敬酒,她的手就被一隻豬蹄抓住,顧南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用力狠狠把男人推開了。

    這一推,她手裏的紅酒也盡數都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被叫做金總的男人何曾被女人甩過臉,當即發作:“你這個賤人,裝什麼裝......”

    他揚起手要一巴掌甩過去,陶豔華忙去拉人,這時一道涼涼的男人嗓音突然插了進來:“顧小姐,介不介意過來替我倒杯酒?”

    這溫淡隨意的一句話,連聲音都不算高,但是包廂裏明顯安靜了不少。

    金總頓住手,有些不高興:“周少這是要橫刀奪愛?”

    周既不緊不慢的摁下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點燃了他手指間的香菸,他淡淡的笑:“顧小姐這是不願意?”

    顧南緋還沒來得及說話,陶豔華就推了她一把。

    比起這包廂裏腦肚肥腸的男人,周既可以說是一個很優異的選擇了。

    女孩們都目露羨慕嫉妒的看着顧南緋。

    對於周既的目中無人,金總心裏雖然不舒坦,但是這包廂裏沒幾個敢跟周既搶人的。

    金總也不例外,他的視線落在女孩豔麗的姿容上帶着不加掩飾的渾濁色念,但是這會兒也只能按耐,早晚她還會落在他的手上。

    到時他一定要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包廂裏烏煙瘴氣的味道跟氛圍讓顧南緋很不喜歡,她坐在周既旁邊,跟他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