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開始突突突的跳。
像是猜到了什麼,只是,顧南緋坐了回去,轉過頭看向男人,紅脣抿了抿,“你怎麼把車停在這裏?”
“南緋,我們離婚吧。”
顧南緋神色滯了一下。
男人轉過頭看她,“你的證件應該都在身上吧。”
他看向她手裏的包。
顧南緋怔怔的看着他,她聽到自己嗓音艱澀的問,“爲什麼?”
“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離婚嗎?”
秦宴臉上的神色很平靜,看着女人臉上的呆滯,他薄脣扯了扯,“難道之前都是你的欲情故縱?”
顧南緋聽到男人的這聲奚落,她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與他對視,“是因爲蕭沐晚?”
他果然還是生氣了。
她竟然還以爲,在他心裏,她比那個女人重要,所以在她綁架拿槍指着那個女人後,他還是願意來保釋她。
可他卻說要離婚。
離婚。
顧南緋過去是一直想離婚,她想擺脫他,可現在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去調查。”
她閉了閉眼,“她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爲什麼要護着她?秦宴,你不能這樣”
他不是說他愛她嗎?
“下車吧。”
男人打開車門下去。
顧南緋在車上木然的坐了一會,才推開車門下車。
跟他們領證一樣,離婚也很快辦完了。
雖然她沒有結婚證,只有身份證在手裏。
看着遞到她手裏紫紅色的離婚證,顧南緋整個人有些恍惚。
顧南緋也是一雙漆黑的眸直直的望着他,一滴眼淚也沒有。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小寶見面了。”
這是男人離婚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顧南緋明白他的意思,木訥點點頭,“好。”
男人靜靜的看着她,靜默了一會,又道,“如果你再傷害沐晚,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放過你。”
顧南緋大力的捏着手裏的離婚證,慘然一笑,“到底是我傷害她,還是她傷害我?秦宴,你對我說這種話,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男人擰起眉頭冷冷的看着她。
“我媽沒了,唯一也毀了,她們都是因爲我!”
她漸漸的收斂笑容,到最後還是紅了眼睛,“你說我不知悔改,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說我唯一做錯的就是不該找你去領證,那樣唯一就不會出事,我媽也不會死了”
“顧南緋,我再說一遍,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那些事情是沐晚做的”
“沒有證據嗎?那是你根本不願意去查!”
顧南緋突然激動了起來,朝着男人指責:“你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不早點跟我離婚?秦宴,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媽媽了,我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爲你,都是你害的!”
人在滿心怨恨的時候,脫口的話大多都是不經大腦的。
就像現在,她只顧着發泄自己的怨氣,根本沒有發現男人眉眼間的厭煩。
直到最後,她抱着膝蓋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男人卻只是道,“你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