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

    喬唯一從沙發裏起身,來到玄關,正要把門打開,可又害怕外面的人是狗仔,便先貼着貓眼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到了秦宴。

    她心裏正有一股火氣無處發泄,這會兒看到罪魁禍首,她想也沒想就把門打開了。

    “你還有臉過來!”

    秦宴看到開門的人不是南緋,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麼在這裏?”

    “我現在被你害得回不了家,只能留在南緋這裏。

    ”

    看到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喬唯一咬牙:“你趕緊走,南緋不想見到你!”

    說完,她就要關門。

    秦宴用手抵住門板,強行把門推開,闖了進去。

    “秦宴,你出去,南緋不想見你......”

    秦宴沒有搭理身後的人,徑直走進客廳,深墨的眸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南緋的身影,他便朝着臥室走去。

    握住門把手,剛把門擰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牀沿邊上的女人。

    他正要走進去,喬唯一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我說你這人是聾了嗎?我說了,南緋不想見你,你給我走,離開這裏聽到沒有!”

    “鬆手!”

    男人陰沉不悅的嗓音。

    喬唯一雖然心裏有些畏懼,可卻不願意讓這個男人再接近南緋。

    “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唯一,你讓他進來吧。

    ”

    喬唯一止住聲音,看向房間裏面的人,有些生氣:“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跟他糾纏,你是不是忘記咱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誰害的?”

    “我有點話想問問他。

    ”

    喬唯一見南緋執意,只能把手鬆了。

    “你別再犯傻了。

    ”

    說完這句話,她就回了隔壁的房間,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秦宴靜默了一會,擡腳走進房間。

    顧南緋沒有看他,起身去沙發那裏坐了下來。

    秦宴在她對面入座。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彼此。

    秦宴看着她眼睛溼漉漉的,眼白的部分還泛着紅,明顯是哭過了。

    “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反悔了?”

    秦宴看着女人眼裏的清冷,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沒有反悔,但是沐晚有抑鬱症,她現在在醫院,不能再受刺激了。

    ”

    “她不能受刺激,所以你來是想勸我算了?”

    秦宴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可是這話從女人嘴裏說出來,他卻沉默了。

    “除了這件事,其它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

    顧南緋閉了閉眼,她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想法跟所作所爲都很可笑。

    她怎麼會還對這個男人抱有期待?

    “秦宴,我給你的機會你已經用完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