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嘉點點頭，起身跟他一起去。
秦舒隱隱猜到了什麼，盯着弟弟這張面不改色的臉，“我侄女？”
秦宴淡淡“嗯”了一聲。
小芒果並不知道侄女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她喝了水就抱着米妮等喫的。
秦舒臉色變了又變，即使有那個猜測，可聽到老三親口承認，還是很震驚。
她看着這個漂亮精緻的小姑娘，仔細辨認了一會，覺得這孩子眉眼間有些熟悉。
再聯想最近微博上的風波，她眼皮子跳了跳，“顧南緋的？”
“阿姨，你認識我媽咪嗎？”
小芒果歪着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問。
這直接坐實了秦舒的猜測，這個女孩竟然是顧南緋生的。
她記得母親說過，顧南緋那個媽有精神病，是不能生孩子的！
可看着眼前這個軟萌漂亮的孩子，秦舒將心頭的震驚壓下，壓着聲音道：“查過了嗎？”
顧南緋現在不是有老公嗎？
這個孩子看上去兩三歲的樣子，不一定就是老三的。
“查了。
”
秦舒本來還抱着一絲僥倖，聽到這聲，就不淡定了：“是因爲這個孩子，你纔不肯跟蕭沐晚領證？”
“不是。
”
秦宴看着姐姐眼裏的狐疑，沉默了一會，低沉的道：“我跟她不合適。
”
男人要分手的時候，都拿不合適當藉口。
秦舒沒想到連老三都不例外，不過想到之前蕭沐晚鬧出來的那些照片，她的確也不希望弟弟跟她結婚。
“那顧南緋跟裴桁離婚了嗎？”
秦宴皺起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孩子。
小芒果大眼睛眨了眨，兩邊看了又看，仰起頭不解又有些忐忑的問：“叔叔，離婚是不是不能住在一起了？小芒果的爸爸媽媽離婚了？”
孩子迷茫又害怕，眼睛瞬間蔓延起霧氣。
“之前愛麗絲說她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以後她跟媽媽過，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小芒果的爸爸媽媽離婚了，是不是小芒果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嗓音稚嫩卻吐字清晰。
兩歲的孩子能想這麼多，看起來還是挺聰明的。
秦舒蹙起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正要說話，秦宴看了她一眼，她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不再吭聲，
秦宴把孩子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拿起剛剛白思嘉擱在桌上的紙巾，抽出一張給孩子擦臉，可孩子眼淚越流越多，怎麼都擦不完。
他擰起眉頭：“別哭。
”
可孩子怎麼可能你說不哭就不哭。
小芒果哭得一抽抽的，聲音更大聲了：“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小芒果了，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秦宴聽着那一聲接着一聲的“爸爸”，額頭青筋繃起，臉色越來越陰沉。
秦舒端着水杯，慢慢的喝水，一邊觀察着弟弟的神色，想到什麼，彎了彎脣：“你別告訴我，他們還沒有離婚，而你對她餘情未了，想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