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緋無視男人言語的曖昧,面色清冷的望着他。

    “你能告訴我,放長線釣大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秦宴與她對視,淡淡的道:“我說過那個私生子不是好人。”

    這要是之前,她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炸毛的反駁兩句,可今天望着男人穿着病號服坐在那裏,比起過去的意氣風發,現在的他多了幾分病態跟虛弱。

    剛剛他抱她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了他明顯的喫力。

    想到他明明喫不下,卻將她帶來的東西都喫光了。

    顧南緋的心還是有幾分軟化,平靜的道:“你不是說綁架我的幕後指使是那個女人嗎?難不成,你現在想告訴我,陸斯越也參與了其中?”

    “不是這件事。”

    男人很快的給了否定。

    顧南緋等着他繼續往下說,可他又沒聲了。

    她不覺得有些惱火,“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一次性把話說完?”

    秦宴望着她眉眼生動的模樣,薄脣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胃裏的不適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我說了,你不會信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信你?”

    顧南緋這句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說完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男人眼裏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笑意。

    看到他笑的愉悅,她心裏莫名有幾分不舒坦,“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她拿起手機跟包包,要起身離開。

    秦宴立即跟着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的攥着,“你說過今天會留下來陪我的!”

    “我可沒說過要留下來陪你,我只是說可以考慮一下。”

    “所以,你玩我?”

    男人微眯着眼睛,十分不悅又陰沉的望着她。

    “是你自己沒聽明白我的話。”

    顧南緋掙扎着抽手,想擺脫他的桎梏。

    可男人手上用力,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拉扯着她,顧南緋腦袋有秒鐘的空白,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粗暴的摔在了沙發上,欺身壓住了。

    “你幹什麼,秦宴!”

    顧南緋將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擡腳就要去踹他。

    “你不要在我身下扭,不然後果自負。”

    男人說完,還故意將手挪到她的腰下,貼着他按了按。

    顧南緋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下流,氣得漲紅了臉,想掙扎又不敢動。

    “秦宴,你給我起來......”

    看着她一張嬌豔欲滴的臉,秦宴陰鬱了一天的心情終於轉好了那麼一點。

    他俯首湊過去,故意用嘴蹭了蹭她的脣瓣,然後流連到她的耳根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着,“留下來,嗯?”

    男人微微拉長的語調像鉤子一樣,帶着一種撓心的蠱惑,還有懇求。

    是的,懇求。

    這個發現讓顧南緋有些懷疑的看着男人這張英俊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

    秦宴不滿她的失神,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顧南緋震了一下,反應過來,抵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想用力把他推開,可顧忌着他身上有傷,只能剋制。

    “秦宴,你再鬧,我真的要生氣了!”

    秦宴擡起頭,看着她那張沒什麼震懾力的小臉,微微一笑:“不舒服?”

    “你確定你可以?”

    不等男人說話,顧南緋又涼涼的補了一句,“我不想被弄的不上不下,你又不行了,到時,你說我上哪去找個男人給我消火?”

    秦宴:“......”

    顧南緋是篤定他現在不行的,想到這個男人過去沒少欺負她,她心裏就存了報復的心思。

    望着男人深邃晦暗的眸,她杏眸彎起,笑的格外燦爛:“你也三十好幾了,現在腰又不好,不剋制一點,萬一以後真的不行了......”

    她的話沒說完,但眼裏的幸災樂禍是不加掩飾的。

    秦宴眼眸沉了沉,很想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讓她看看他行不行。

    但是他確實現在是有心無力,之所以欺負她,也不過是想把她留下來。

    只是這個方法過去很好用,現在顯然已經不奏效了。

    秦宴只能換個方法,開口道:“我捱了你一槍,你就真的一點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