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慕瞪了他一眼，脣瓣微張，“gun”
“不說了。”周廷鸞豎起手指貼在脣上噤聲。
晚上7點半夜色逐漸籠罩。
林雅慕收拾好東西去敲孟河川的門，“走吧。”
周廷鸞打開門，孟河川隨機跟出來抽出房卡，“走。”
小巷還像之前來時一樣，路燈昏昏暗暗發着微弱的光。只是巷子口沒了三三兩兩聊天閒坐的人顯得有些安靜。
但很快，這種安靜沒有維持多久，不遠處亮着幾家人家的燈，狗的吠叫和小孩子鬧脾氣的哭聲此起彼伏。
眼看離喬叔家越來越近，林雅慕深吸一口氣，周廷鸞捏了捏她的手，“別怕。”
孟河川走在前面開口說話：““前面好像有東西。”
“什麼?”
待林雅慕走近一看，“這不是警戒線嗎。”
周廷鸞打開手機燈照明，仔細一看，門上還有封條，周圍圍起來一道道警戒線。
“我們不能進去了。”林雅慕開口。
“確實，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周廷鸞拉起林雅慕的手。
三個人沒想到無功而返，順着小路返回。
路過喬爺爺家時，林雅慕停了一下，屋裏隱隱約約傳來咳嗽聲，她皺眉，有些擔心。
“哎，那個照片不是發過來了，我們找喬爺爺問一下吧，也不能白來一趟啊。”
林雅慕伸手攔了一下孟河川。
“等一下，我們先別進去了，去前面超市給喬爺打個電話，他一直擔心我們來巷子裏不安全。”
“也好。”
三個人在超市旁邊的小攤坐下靜靜的等喬爺爺到來。
“你們幾個不聽勸，怎麼來這裏了。”
喬爺爺一來對着三個人就是一陣數落。
“喬爺爺，別生氣，我們這不是擔心你找我們走太遠，找了一個近點的地方嗎。”林雅慕晃了晃他的胳膊，“喬爺爺，坐。”
“你們啊！”喬爺爺嘆了口氣無奈。
“照片。”孟河川示意林雅慕。
“噢”林雅慕蹲在喬爺爺旁邊，“您看，喬爺爺，這個照片發過來了，您看看見沒見過這個人。”
“我看看。”
喬爺爺帶上眼鏡伸手接過來林雅慕的手機。
“這個人，我看着有點眼熟。”
三個人眼神對視。
“喬爺爺，您確定?”孟河川湊近，“您再仔細看看。”
“很久之前了，這個人請你李叔喫過飯，我那天正好碰見那一桌，規格可大了，大魚大肉，我還以爲是你李叔家關係很近的親戚呢。”
“程輝請李叔喫飯?”林雅慕有些懵，這倒是讓她有些意想不到，“爲什麼啊?”
“交易關係或者合作關係?”周廷鸞開口。
“交易，陳婭?”林雅慕擡頭看向周廷鸞反問道。
想到這，她立刻去翻了徐唯一同發給她的檔案文件，“程輝的案子，那些小混混大部分都是孤兒，分佈混亂，不對，有個人是陶城的。”
林雅慕指着其中一個人名，後面括號裏的出生地赫然寫着陶城。
“喬叔幫程輝查他們的行蹤，怪不得兩個人之間的信件都是關於各種各樣地址的。”孟河川也想到了那些信件。
喬爺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迷糊。
林雅慕注意到，“喬爺爺，不好意思，那我們就沒有其他事情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哎，好。”喬爺爺站起來，他摘下眼鏡，“你們也快回去。”
“好。”林雅慕回他，看着他朝巷子走去。
“喬爺爺拜拜。”周廷鸞和孟河川朝他擺了擺手。
“哎。”林雅慕再次坐回剛剛的位置。
“別坐了，咱們也趕快回去。”周廷鸞站起身。
“喬爺爺說的對，咱們在這確實不方便。”孟河川環顧四周，果然有些人的目光開始若有若無的投向他們。
“這個小城區真是多個人都格外明顯。”林雅慕按着太陽穴搖了搖頭。
“走吧走吧。”
三個人利落的把手機揣回口袋，若無其事的離開。
回到賓館，三個人又窩到一起發愁。
孟河川嘖了一聲，“我一直覺得，李叔出事的時間點太巧了，他和高澤政家一直出現陶城的車一定有關係。”
孟河川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上，目光嚴肅，“這是直覺。”
窗外月光皎潔，三個人在安靜的賓館裏低頭沉思。
“看起來我們沒辦法在這找到線索了。”孟河川仰着頭倒在牀上。
“我們回棲安吧。”林雅慕反握住周廷鸞一直輕撓她手心的手。
“李叔家進不去，那麼我們只能去程輝家。”
“回棲安。”孟河川直起身子，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下意識看了林雅慕一眼。
周廷鸞提出：“你想去程輝家?”
“對。”
“喬爺爺也證明了，程輝和李叔認識，在李叔這裏找不到線索，我們只能回去棲安纔有可能在程輝那裏找到蛛絲馬跡。”
“話雖如此，你……”周廷鸞有些擔心她回棲安會不開心。
“沒事，我也明白，棲安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回去吧。”林雅慕拍了拍周廷鸞的手示意他放心。
“好，那我們明天回去。”周廷鸞揉了揉她的腦袋，俯身湊到她耳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嗯，好。”林雅慕勾起嘴角。
眼看窗外夜色越來越濃，三個人卻毫無睡意，林雅慕嘟嘴頂着一隻圓珠筆“你們說，既然程輝找李叔找人，就說明李叔一定是消息靈通的人，那麼說，高澤政會不會也是對他有所求。”
“不可能。”
話聲剛落，孟河川就堅定的否認了她。
“爲什麼?”林雅慕從周廷鸞腿上擡起頭來。
“你不瞭解高家勢力之大，高澤政不可能需要靠一個三流街混子找人，這種說法不現實。”
“哎，好吧。”林雅慕點點頭。
“今天早睡覺吧，明天一早走。”周廷鸞晃了晃手機，表示已經訂完明天的票。
“行。”林雅慕伸了一個懶腰。
孟河川一邊附和着一邊看向周廷鸞，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像是有了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