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上總算是稍微有了一些富裕,最起碼幾個人能夠調換一下位置。
周凡看到左邊的那條盜洞,在不遠處被一堵磚牆堵住了。
右邊的盜洞則是一眼望不到頭。
吳邪好奇的問道:“小哥,當初你們走這個盜洞的時候,爲什麼把左邊的路給封起來了?”
小哥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
周凡藉着手電的光束,注意到磚牆上面有一些雜亂的抓痕。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小哥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咱們只能靠猜測。”
“不過當初既然會砌上這堵磚牆,肯定是在盜洞裏面遇到了危險。”
“想要通過磚牆,把帶來威脅的東西給攔住。”
胖子趁機趴在了地上,捶了捶腰,滿不在乎的道:
“小周你說的這個咱都懂,所以左邊有磚牆的不安全,右邊是安全的。”
周凡示意衆人注意磚牆上面的抓痕,猜測道:“不一定。”
“有可能當時的危險來自於左邊。”
“他砌了個磚牆,把威脅擋在了牆外,然後順着右邊的盜洞走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身處在安全地方的人,爲什麼會在磚牆上留下抓痕?”
吳邪悚然一驚道:“確實不符合常理。”
“一般來說,在牆上,地面上,或者棺材板內部,等等類似的位置。”
“都是極度憤怒,恐懼,被拖拽走,逃命,或者追殺別人但是被阻攔的時候,纔會不甘心的留下抓痕。”
周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另外一種可能,當初的危險來自於右邊。”
“他一路被攆,順着左邊逃跑的時候,砌了磚牆。”
“把詭異的生物或者糉子,攔在了……咱們現在的這個位置。”
“你們看磚牆上面的抓痕,不太像是普通人能抓出來的吧?”
“而且……”
周凡用手電在盜洞裏面,來回照了照,補充道:
“你們發現沒有,這個打盜洞的手法。”
“和咱們之前,從那個金絲楠木棺材底下發現的,直接打到壓棺石正下方的盜洞,是同樣的手法?”
小哥表情嚴肅的贊同道:
“沒錯,打盜洞的手法,也會帶着強烈的個人風格。”
“況且沒有任何一個倒斗的,會放着好好的地宮不走。”
“反而一直在牆壁裏面,打洞鑽來鑽去。”
周凡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就憑藉解連環這個人打盜洞的手法。”
“以及那簡直無與倫比的,對棺槨的定位技術。”
“只有遇到了生死危機的困境,他纔會被逼無奈的選擇,在牆裏穿來穿去開洞逃命。”
小哥拿着手電,湊到了磚牆的前面,對着幾道深深陷入磚牆中的抓痕看了看,皺眉道:
“不錯,抓痕不多,但很尖銳,不像是一般人能留下來的。”
吳邪面色緊張的問道: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留下的抓痕?”
“海猴子?禁婆?糉子?還是別的什麼鬼東西?”
胖子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腦袋險些撞到盜洞的牆上,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怎麼個意思?胖爺我怎麼有點暈,你再給我捋一捋。”
周凡組織了一下語音,詳細的說道:
“當初解連環,先是跟咱們一樣,在下面那兩片石牆合攏之前,爬了上來。”
“打了個盜洞,逃脫了被壓成骨肉相連肉餅的命運。”
“之後,他先是往左邊打了個盜洞。”
“有可能左邊的盜洞,一路過去的位置不理想,他就放棄了,退了回來。”
“然後他又往右邊打了個盜洞,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生死危機。”
“他只能順着右邊的盜洞,無奈的退了回來。”
“又因爲身後來時的路,被合攏的石壁弄成了死路。”
“所以他只能往左側盜洞逃命。”
“在被攆着跑的過程中,砌了一道磚牆,把追殺他的恐怖生物,攔在了咱們現在呆的位置。”
“再之後,他就順着左邊的盜洞逃走了,也可能再次遇到險情,又或者死了。”
吳邪聽完周凡的話,腦袋直髮懵,不願意相信的說道:
“如果按你說的,那豈不是……”
“會有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一直徘徊在咱們要走的這條路上?”
胖子運了會兒氣,對着兩個掌心呸呸兩下,把心一橫,招呼衆人道: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也不可能一直點背。”
“關鍵是,咱們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後面石壁剛合攏,特孃的,誰知道啥時候才能再打開?”
“就算二十年前有個鬼玩意,一直在這條路上溜達。”
“不過這都二十年過去了,也該走膩歪了吧?保不齊它早就離開了。”
周凡笑了笑:“我就欣賞胖子你這種樂觀的精神。”
小哥也是沉吟了一下,說道:
“先順着右邊這條路往前走着吧,看看再說。”
“我打頭陣,中間是吳邪和胖子,周兄弟斷後。”
此時幾個人也休息了一會兒,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說,繼續開爬。
一連在盜洞裏面爬了很久,幾個人都是汗流浹背。
周凡聞到從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隨後,一團溼了吧唧又油膩膩的東西,纏繞上了他的一條腿。
一隻纖細的手搭上了周凡的胳膊,一聲輕柔的女聲飄忽而來:“抱住我。”
與此同時,周凡身上一層淡淡的星光閃動,破除了神魂干擾。
轉瞬間,護體星辰之力又沒入到了周凡的體內。
周凡心中一凜,這是什麼鬼玩意?竟然引動了護體星辰之力。
他猛地一回頭,只見一張泡發了的腐爛人臉,近在咫尺。
周凡對着另外三個毫無察覺的人,喊道:“禁婆來了,當心!”
胖子,吳邪,小哥,急忙回頭。
一眼就看到周凡的身後,是一片把整個墓道都塞滿了的詭異黑髮。
周凡彷彿陷入了盤絲洞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