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鑿刻的痕跡,到像是有一二十年的樣子。”
“不過這些洋文字母,胖爺我是知道有二十幾個,但是具體誰是誰,從來沒分清楚過。”
“我記得在海底墓穴裏面,咱們在盆棺水池山壁上面看到的鑿刻花紋,跟這個長的不完全一樣吧?”
吳邪被胖子這麼一說,也是有點猶豫了,皺着眉頭說道:
“那天小哥剛一看到,池子裏面山壁上面的刻痕,就跟瘋了似的飛奔下去。”
“咱們幾個也都一路狂奔,追着小哥往池子底下跑。”
“說起來,當時的字母刻痕,我的印象也有點不太清楚了。”
“不過我是認拓片的,根據筆鋒做出的判斷,應該差不離吧?”
周凡從兜裏掏出來手機,在相冊裏面一陣狂翻,打開了一張照片,說道:
“那天我抽空拍了張照片,你倆再對比着看看。”
胖子一樂:
“小周可以呀,那天咱們跑的那麼急,你還記得拍照片。”
周凡笑道:
“現在不是古代了,隨時隨地用手機記錄生活瑣事,不是本能麼。”
胖子喜滋滋的接過手機一看,頓時有點頭濛濛,轉手就把手機丟給了吳邪,然後揉着眼睛說道:
“好傢伙,小周你這拍照技術夠可以的啊。”
“一行字母,愣是讓你給拍出了五層重影。”
吳邪一邊用手機上面的照片和盜洞口的刻痕做對比,一邊說道:
“死胖子,你拍照水平好,你怎麼沒想着拍下來啊?”
“有的用就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呀。”
吳邪瞪着眼睛,認真的對比了一番,鬆了一口氣,說道:
“通過筆鋒確認,盜洞口這裏的刻痕,也是小哥留下來的。”
“不過這些字母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另外鑿刻的時間也不好判斷,就像胖子說的,大概是一二十年前吧。”
然後吳邪就振奮的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順着小哥留下的刻痕走,肯定沒錯!”
周凡用手指點了點盜洞口的刻痕,說道:
“也不能完全放鬆,還是得保持一些警惕。”
“這些刻痕,應該是一種團隊合作的時候。”
“充當斥候的人,特地留給後方大部隊的追蹤語言。”
“這些刻痕主要是告訴後面的人,他當時選擇往那個方向走、帶的武器裝備、身體狀況、食物儲備、戰損情況等等。”
“方便後面大部隊的人,調整接應的策略。”
“但是沒法表示前方道路的危險等級。”
潘子點了點頭,叼着煙說道:
“沒錯,我以前也接觸過這類救險追蹤信號。”
“不同的團隊留下的暗號並不相通,但是意思就跟小周說的一樣。”
“畢竟作爲斥候的人,不可能先走完一段路,再特地返回來鑿下刻痕。”
“而且大部分的斥候,都會死在探路的途中,更沒辦法留下代表前路危險等級的信號。”
胖子大大咧咧的一揮手,說道:
“這不就行了?”
“咱們也趕緊的走起。”
然後幾個人分別對着盜洞口的刻痕拍了照片,就順着墓道往裏走去。
甬道很寬敞,但是間斷的有坍塌的痕跡出現。
走了沒多遠,一道黑色石頭壘成的巨大封石,出現在了路中間。
封石做成了門的樣式,但都用銅漿給封死了。
周凡蹲在,封石下半截被人炸開的大洞前面,看了看說道:
“是陳年舊痕。”
胖子也蹲了過來,臉上帶着點輕鬆,又帶着點嫌棄的說道:
“直接炸藥轟轟轟推平過去,確實爽快。”
“但是這種手法,要麼是卸嶺的人,要麼就是啥都不懂的外行。”
“不過卸嶺力士也是銷聲匿跡很久了。”
“所以之前走這條路的人,應該就是一些遊兵散勇。”
吳邪瞪了胖子一眼,說道:
“你們北派的人就是事多。”
“這種封石每塊都將近十噸重,要是不用炸藥轟,死胖子,你說用啥?”
“用耳挖勺挖開是嗎?”
胖子嘿了一聲,掏出脖子上掛着的摸金符,顯擺的在吳邪的眼前晃了晃,才得意洋洋的說道:
“小吳同志,你這就是嫉妒啊,我跟你講。”
“所以我就不跟你擡槓了,免得你幼小的心靈禁不住打擊。”
“萬一你怒火攻心,直接嗷的一聲撅過去了咋整?”
說罷,胖子就貓着腰,順着炸開的洞口鑽了進去。
吳邪嘶了一聲,氣到虛踹了胖子一腳。
周凡笑着搖了搖頭,幾個人就都順着洞口魚貫而入。
一路向前,又走過了幾道被炸開的封石門。
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
再往前的墓道里面,繪製着大量鮮紅色的仙女飛天的壁畫。
只是這種顏色,着實讓人看着心裏很不舒服。
幾個人分頭在附近找了找,在鮮紅色壁畫的那條路的牆角處,又發現了一串刻痕。
再次對比刻痕的筆鋒,吳邪確認是小哥的筆跡,於是衆人就順着往裏走去。
片刻之後。
衆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玉門。
吳邪上前摸了摸玉門的材質,興奮的說道:
“這是冥殿的大門!”
“普通墓道口的墓門,不會用這麼好的石料。”
胖子和潘子兩個人,蹲在玉門下半截被炸開的洞口前看了看。
看到炸開的手法和之前幾處一樣,就鬆了一口氣。
吳邪帶着憧憬的說道:
“再往裏可就是地宮的核心部分了。”
“不知道會不會碰到萬奴王的棺槨?”
胖子搓了搓手,也是滿臉喜色的說道:
“開棺發財!開棺發財!”
“冥器寶物大大的有。”
“唉,但願之前摸進來的幾波人馬,沒把萬奴王的老底搬空。”
周凡的目光,在雕刻了各色神龍圖案的冥殿大門上面一轉,還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