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是吳邪先生嗎?”
“我是前些天跟你們一起,從雲頂天宮裏面出來的那個隊醫。”
“我這會兒正在我們公司總部,我知道跟你那邊有12個小時的時差,你那裏已經是夜裏了。”
“但是,我們公司這邊剛收到了一份,你寄過來的錄影帶……”
啪嗒。
吳邪拿着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
吳邪臉上的神態,也從大半夜被陌生人奪命連環扣的暴躁,轉變成了驚懼交加。
隊醫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繼續從手機裏面傳了出來:
“吳邪先生,本來與你相關的事情,一貫是由阿寧對接的。”
“遺憾的是阿寧她已經香消玉殞了。”
“我在雲頂天宮裏面,多少跟你們相處過一段時間。”
“所以公司就派我來和你對接這件事情。”
“這份署名是‘吳邪’寄來的錄影帶,裏面的內容很……”
“我們一致認爲,你應該自己親自看一看。”
“如果你想看的話,我明天就飛去杭州找你。”
周凡和胖子對視了一眼。
又把目光移到了,旁邊塑料袋裏面,那兩盤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錄影帶。
以及黃銅鑰匙和寫着地址的紙條上面。
吳邪貓下腰,想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但是手指頭止不住的顫抖。
手指在手機上面,抓了好幾下,才把手機給撿了起來。
吳邪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說道:
“好的,等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然後吳邪就把電話掛斷,雙手握拳,額頭上面爆出青筋的說道:
“不是我,我沒給他們寄過東西。”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
“寄到裘德考公司的錄影帶,寫了你的名字,是爲了確保讓他們觀看。”
“要不然,很可能直接被他們給丟掉了。”
“那寄件人釣魚的目的就失敗了。”
“就像是,明知道你在醫院陪護你三叔,偏偏挑了那個時間,署名小哥寄給你。”
“就是爲了確保,你和你三叔,都能夠同時觀看這份錄影帶。”
吳邪臉色發青的說道:
“老周,你說那個署名我的錄影帶,裏面是啥東西啊?”
“如果還是霍玲梳頭髮的話,隊醫不至於恐懼成那個樣子吧?”
周凡假裝茫然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過最多再過個兩三天,隊醫帶着錄影帶過來,咱們一看不就知道了麼,甭着急。”
吳邪有點矛盾的問道:
“那我們要不要,趁着隊醫過來之前的這段時間。”
“先去一趟齊老爺子那邊?”
周凡想了一下,說道:
“你不打算先看看,隊醫帶來什麼線索麼?”
“然後趁這兩天,你也考慮下,怎麼跟你三叔透露這件事。”
“此番行程危險重重,我們總得有人接應,不是嗎。”
“那邊到處是沙漠森林,不說別的,就憑咱們三個,光揹着水,又能帶的動多少?”
胖子揣着手,真茫然的說道:
“我這聽了半天,和着寄給小吳的錄影帶,就是個女人梳頭髮?”
“而且我也看照片上的那個,叫霍玲的大妹子,哦,按年齡來說應該叫大娘了,長的可俊了。”
“那能有啥恐怖的?”
“難道梳着梳着頭,她的腦袋掉了?”
吳邪嘴角一抽,指了一下錄影帶說道:
“她的頭倒是沒掉。”
“我們拆盒子的時候,沒碰到帶子,不影響觀看。”
“胖子你明天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
然後三個人,就都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兩天後。
隊醫直接到了吳邪的鋪子門口,纔給他打的電話。
周凡,吳邪,胖子,一起往鋪子走去。
胖子不以爲然的說道:
“那兩盤錄影帶我都看了。”
“要我說啊,還是全都是雪花的那盤更恐怖。”
“看的胖爺我都快成鬥雞眼了。”
周凡笑道:
“所以這就是你昨天,連吃了六隻烤雞的原因?”
胖子瞄了一眼前面不遠處的隊醫,壓低聲音的說道:
“再過幾天又要去倒鬥了。”
“一想到啥啥喫不上,胖爺我這就犯愁。”
“小周我跟你說啊。”
“你別看萬奴王手底下的,那堆巨型超大蚰蜒各種嚇人,那是咱們待的時間短,還不夠餓。”
“要是胖爺我被餓急眼了,不是我跟你吹。”
“只要辣椒啥的一放,孜然啥的一撒。”
“那堆大蚰蜒,我都能給它喫成瀕危滅絕!”
“保準萬奴王那個老小子,一看到胖爺我出馬,立馬就給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了,哈哈哈。”
周凡笑着搖了搖頭。
說笑間,走到了隊醫的面前。
吳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隊醫,納悶的說道:
“你這,就拎了一個大號紙袋子?”
“沒帶別的行李?”
隊醫臉色有些發青的,手臂僵直的,把拎着的大號紙袋子遞給吳邪。
看到吳邪接了過去,隊醫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公司正好一幫人過來出差,我的行李都跟他們放在一起了。”
“我就是特地過來,給你送這個錄影帶的。”
“行了,既然你已經拿到了,我就走了。”
隊醫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又叮囑道:
“裏面的內容,別快進,要看完整。”
然後隊醫就跟被鬼攆了似的,撒丫子就跑,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原地只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吳邪。
胖子撓了撓頭,說道:
“搞啥玩意啊這是?”
周凡拐去旁邊的店鋪,買了一堆麻辣鴨爪,麻辣鴨脖,冰可樂回來,興致勃勃的說道:
“走啊,邊喫邊看。”
三個人進了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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