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揣着手,似笑非笑的對着王老闆說道:
“我們得商量一下。”
“雖然河木集放在我們手上,看也看不懂,基本上就相當於是個破舊的抹布。”
“嘖,當抹布都嫌它不夠吸水。”
“但是,我們要是不給你的話,你看都貓不着看。”
王老闆目光一閃,連聲應道:
“這位胖兄弟說得對。”
潘子說道:
“王老闆,煩請你帶着你手下的人,往後退退。”
王老闆眼睛眯起來,笑道:
“好說,好說,我帶人去村子另外一頭。”
“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回來。”
“咱們還得抓緊時間趕路。”
“你們也儘快商量。”
然後王老闆就不再廢話,揮了一下手。
那八十多號人,就都靜悄悄的跟在王老闆的身後,往村子裏面走去。
周凡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微微皺了下眉頭。
等到王老闆一行人,已經走到看不見了。
周凡,吳邪,胖子,潘子,四個人就坐進了一輛車裏。
潘子喊紈絝二代木少,拿着槍靠坐在車頭。
其他的那些,各懷心思的新夥計們,期期艾艾的想湊近乎。
潘子連忙把他們都給轟走了。
吳邪有一點點擔心的,看了一眼靠在車前,咔咔嗑瓜子的木少。
吳邪壓低聲音,不放心的問道:
“這個木少到底是啥來頭啊?”
“潘子,你到是對他挺放心的。”
“老周和胖子也是奇怪。”
“平時你們倆,恨不得把‘警惕別被人下黑手’幾個字,貼到自己腦門上了。”
“怎麼對着這個,垮不溜秋,二流子似的木少,倒是倍兒有信心?”
此時,對於老派作風的小白臉紈絝二代木少,其實是由,目前代班吳三省的解連環,假扮的這一點。
潘子和周凡的心裏都是一清二楚。
胖子則是看出來,這個木少是由吳三省假扮的。
只不過,胖子還不知道,“吳三省”在這二十年裏,一直是由吳三省本人和解連環,交替扮演的。
這會兒,只有吳邪是真的懵圈。
潘子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小三爺,這個是三爺吩咐我的。”
“反正我就是照着三爺的意思辦事。”
“別的我也不做主。”
吳邪用手撐住額頭,無奈的說道:
“行吧,行吧,三叔是第一序列,我是第二序列。”
“潘子你啥時候,能有自己的生活啊?”
周凡從揹包裏面,把真品河木集的那塊破舊的麻布,拿了出來,擺在了衆人的中間。
幾個人都拿着手機,對着真品河木集,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多張照片。
然後周凡笑道:
“我其實挺佩服像木少臉皮這麼厚的人,一看就是個能辦大事的人。”
胖子翻了翻眼皮,佩服的說道:
“我同意小周的看法。”
“如果人的實力,是隨着臉皮的厚度而增長的。”
“既然小周站他,胖爺我肯定也站他。”
吳邪嘴角一抽,說道:
“老周,胖子,你倆這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
潘子連忙岔開話題,催促道:
“小三爺,咱們別揪着這個細枝末節的事情說了。”
“趕緊討論討論,要不要和這個王老闆合作。”
“我瞅着這個王老闆,手底下這八十多號人。”
“明顯訓練有素,還都很聽他指揮。”
“這絕對不是靠着他溫和講理,或者有個祖上傳下來的鋪子,就能辦到的事情。”
“必須得是心狠手辣,恩威並施,有御下之術纔行。”
“這個王老闆,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花錢買到,三爺用了二十年都沒打探出來的消息。”
“雖然說是,有陳文錦和療養院的人,刻意設計矇蔽三爺的原因在內。”
“但是這個王老闆,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們要是跟他合作的話,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吳邪頓時發愁的,臉都皺了起來。
胖子撇了撇嘴,說道:
“陳文錦和療養院的那些人,絕非善類,他們身上的問題大的很。”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陰謀詭計。”
“胖爺我一想起來,這渾身的膘都顫抖了,呵呵。”
“但是這個王老闆,也不是省油的燈。”
“按說,王老闆的爺爺,都能把河木集給弄個假貨出來。”
“怎麼,自己手裏就光禿禿的存了一個真品?”
“不知道多弄幾個備份着?”
“別和我說,他怕被人偷了,丟了。”
“而且,王老闆的大伯,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偷出來,就帶着去了秦嶺神樹那裏。”
“他帶個真品去幹嘛?”
“他就不能拍個照片帶上嗎?”
“再一個,王老闆說前一陣他爹死了,他才從遺物當中。”
“找到了他大伯,帶着真品河木集去秦嶺倒斗的線索。”
“那王老闆的爹,爲啥把這件事藏着掖着?”
“既然他們家把河木集看的那麼寶貝,怎麼丟了都不帶着急的?”
“依胖爺我看啊,這個王老闆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瞎話張嘴就來的貨色。”
吳邪又是糾結的,把手指掐的嘎巴嘎巴響。
然後吳邪又惆悵的說道:
“這個真品河木集咱們都看不懂,我之前還問過齊老爺子。”
“齊老爺子也表示,認識上面那種奇怪文字的人,太少見了。”
“反正他也是沒轍。”
“你們說,王老闆說的,西王母國的古都遺蹟,還疊加了另外一個古墓。”
“這兩份古墓夾在一起,兇險異常。”
“是不是真的?”
周凡用手指在腿上敲了敲,說道:
“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那天你們在齊老爺子家裏,買武器裝備食物的時候。”